此消息一出天下嘩然,原本那些嘲笑歐陽月捐款不過是因為自己生了歐陽宿這個妖星的人,也說不出話來了,若說歐陽月這麼做隻是為了歐陽宿贖罪,那麼捐些銀兩意思意思也就夠了,必竟那些也隻是一部分人,還是有不少人對於歐陽月能在事發後,急時表現出來對災民關心很是讚同欣慰的。
就算這些人如此說,可是現在歐陽月將美衣閣、美人閣她名下這兩大最賺錢鋪子的所有所得全都捐出來的行為,也讓這些人說不出話了。
就算真是為了歐陽宿贖罪,換作其它人,想必絕大多數人也不會出這些錢的,而且還是一百一十二萬三千四百兩這樣的天價巨款,能舍得的人實在不多,這些錢不說是一般家族的全部家底吧,就是讓那些名震大周的各大家族一下子拿出這些來錢來,那也不可能,而這一筆錢可算是瞬間解決了明賢帝的燃眉之急。
明賢帝迅速下令,拿著歐陽月捐出的錢開始購買各種災區需要的用品,當然那些想要借機發些災難錢的人,這一次可是打錯如意算盤了,明賢帝親自下令購買東西,你敢要貴嗎,你敢占這明賢帝便宜嗎。
就算是原來想的並且做了的,因為明賢帝拿著歐陽月的錢,反而更加的在意這筆錢的花銷,因為這是捐款代表的都是人的心意,一個弄不好反而會引起民憤,再說因為歐陽月如此慷慨解囊,也引發了不少朝中大臣以及引伸出的家眷,百姓紛紛湧躍捐款,解了大周朝的燃眉之急,敢拿這些錢胡來,也得承擔的起後果,當然這裏也不缺那些看到眾人皆捐,順大溜意思意思的。
那些朝中本來不怎麼關心大周朝國庫銀子的卻不得不跟著捐款的這些人,反而成了這一次銀兩走向的最注目之人,想也是,自己捐了錢了,若是中途被人中飽私囊,非得鬱悶死了,中間有幾個想插手的不是還沒動手便被人查出來,便是想做又沒那個膽子,最後不了了知了。
總之這一次並沒有出事,捐款錢銀沒有來到災民手中而越扣越少,最後還有災民餓死凍死的情況,這一次大災之後迅速的解決,也成為了大周朝曆史上發生快,救助快,解決最快的一件事。
而這一次的大功臣,不需要多少,必然就是歐陽月莫屬!
而這一次的後結果引延結果,那就是對於原本將百裏宿傳成天上妖星的流言也越來越少了,細細想來這各國大災什麼旱災水災雪災瘟疫的事雖然不能說時常發生,但是爆發的頻率還是有的,其實對於這些災難很多人都知道,甚至有過身臨其境的事情,比起這一次水災之事,以前的災荒還要更嚴重,這一次雖然也死了不少人,但比起大災情況真的好了太多太多,並且歐陽月為此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便連災區的百姓都有許多對她感恩待德的,若說百裏宿還是妖星,那真是太過傷人與沒有良心了。
這個話題不得不被壓下來,原來那傳言就像是一陣風,不斷吹散,但還是有人在意的,細想這百裏宿降生以來,除了恰巧災荒外就是百裏辰被傳言身死的消息,這是直接影響的,可是其它的呢,不與他接觸的人不是也都好好的嗎,有些通透一時想不開的,這時候不得不往深了想,怕是有人拿些做筏子故意擠兌打壓辰王府的,而他們這些不明事情的人都徹底被利用了,心中對那人記憶不已,但也沒有辦法,流言的流傳,早讓人忘記了最開始傳言的是誰。
辰王府裏,歐陽月已將百裏宿接回來,此時大廳裏歐陽月抱著百裏宿,狠狠親了兩口,後者被糊了些口水,有些不滿又有些委屈的看著歐陽月:“老媽真討厭,要緊的時候將我送走了,人家一直想和你在一起嘛。”
歐陽月刮了刮百裏宿的鼻子:“怎麼與外祖母在一起不好嗎,公主府的下人有苛待你嗎?”
“我那當然說的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人家不想在關健時候離開你啊,看你一個人受苦被指責,再說還將那麼多錢都捐出去了,幹什麼為了討好那些人。”百裏宿嘟著小紅唇不滿道。
歐陽月搖頭:“宿兒你錯了,娘不是因為討好誰而捐出這些錢的,我純粹就是為了那些流離失所的災民,所以才會捐出這些銀子的。雖然這世上誰過的都很艱難,但是他們麵朝黃土,天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日複一日為的就是能收獲不錯的糧食,那些可以說是他們保命的東西,現在這些都被天災毀掉,可以說隻能等死,將心比心,這種時候娘有能力,自然是會幫助她們,當然這裏麵也有一些為你爹祈福的想法,但我相信他不會有事,最主要還是救這些人的性命,你知道嗎?”
百裏宿沉默了一下道:“……嗯,我剛才說錯了,那我也要捐一些珠子。”
百裏宿當初搜刮了不少的亮閃閃飾物等,也有價值不菲那些物主心疼的要撞牆的好東西,百裏宿拿出來也值不少錢的。
歐陽月笑了笑,摸著百裏宿的腦袋:“嗯,捐一些也好,將來宿兒能自已賺錢了,可以多捐上一些。”
百裏宿點點頭,窩在歐陽月懷中,小手攥著歐陽月的衣服,白嫩嫩的小姐還眷戀的蹭了蹭,麵上有些發紅,他可是小男子漢了,怎麼好意思直接跟老媽說好想好想她啊,老媽一定會笑話他的!
歐陽月看著百裏宿的樣子,會心一笑,抱著他,輕輕吻了記他的臉頰,笑道:“雖然隻是幾日,老媽一定都舍不得離開宿兒呢。”
百裏宿猛的抬頭,眸子閃亮,最後積上些水氣,卻假裝硬氣的不斷抽著鼻頭,哼聲哼聲的道:“我……我也……我才隻有一點點想你,比你的想少一點點。”
歐陽月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好,宿兒隻比老媽少一些,老媽都知道的。”
“知道就好。”百裏宿重重點頭,握著歐陽月衣服的手更緊了一些,又是窩在歐陽月懷中蹭了蹭。
或許是太過思念,又或許是有些倦了,剛窩著沒一會百裏宿便睡著了,這會春草已經站在身側好一會了說道:“王妃。”
“發現什麼了,直說吧。”歐陽月輕輕拍著百裏宿,麵上已沒了剛才的溫柔柔情,已變得極為嚴肅。
春草忙道:“王妃,那梅菊待著王府也有幾日了,剛開始還十分安份,但是這兩日已經開始在府中閑逛,與人說倒是想熟悉下王府的環境,但是昨天她曾想要去王爺與王妃的主臥室,說是思念王爺過甚,所以想睹目思人一下,被冬雪很不客氣的拒絕了,她便開始哭哭啼啼,最後被冬雪訓斥著走了,今天還沒有出來過。”
歐陽月聞言,眉頭微微挑動而起:“午膳的時候將她叫來吧。”
“叫梅菊?”春草明顯愣了下,但最後還是沒多問,隻是心裏卻不明所以,略微有些不讚同,這種時候讓這梅菊前來,不是有些找堵嗎。
梅菊聽到歐陽月的傳話也是一愣,沉下眉眼想了想,最後換了身淺菊色繡傲骨梅花的裙子,頭戴了一對金鑲紅寶石梅花釵,施施然過來見歐陽月,她身段十分的柔軟,樣子也帶著嫵媚,再加上又是官家生女自也有一番氣度,就算是放到京城的千金小姐堵裏也不會完全被淹沒,這種女子倒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隻是歐陽月卻是玩味,就她所知,那個叫秀閣的地方雖然說的好聽隻是賣藝不賣身的地方,但歐陽月是什麼人,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接觸的都不是一般的人,她十分清楚越是手握高權的人,越是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醜聞,那些賣藝不賣身的不過隻是說的好聽的,曾有過流言,外麵貞潔烈女,床上淫一娃一蕩一婦,某種程度上就是說的這些人的偽裝。
這個梅菊就算真還是個處一子之身,但是歐陽月也不認為她是多麼自愛的女子,若是百裏辰眼光真低成如此,她拍拍屁股立馬走人。
梅菊笑意盈盈出現,看到歐陽月當下磕頭行禮:“賤妾見過王妃。”
歐陽月微垂著頭,看著梅菊烏黑的頭頂,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顯得乖巧懂事:“以後你不需要什麼自稱,必竟王爺還沒歸來,你還算不得是這王府中的人。”
梅菊一聽身子卻是大震,傷心的搖搖欲墜的樣子,再抬起頭時,眼中淚花已在湧動,要掉不掉的更顯得惹人憐愛,又倔強的惹人心疼,真是好樣態,歐陽月手輕輕撫了撫左手腕的白玉鐲子,笑容更加和藹可親:“這梅菊姑娘是怎麼了,怎麼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這般可憐的樣子,真是可惜了此時屋中沒有外人,也沒有男賓,否則定要被梅菊姑娘勾了魂去。”
那梅菊一愣,眸中卻閃過一絲惱怒:“王妃,賤妾雖然身份低微,但也有自己的傲骨,那等勾引他人,背叛王爺的事奴婢是萬萬不會做的。”
“噢,原來你還是這麼從一而終的人,王爺倒也真是撿到寶貝了,在那秀閣中帶出來的人,竟然如此有傲骨,怪不得王爺對你神魂顛倒了,自己胡來失蹤了,還不忘先將你送回來,這份情意便是連本王妃都十分佩服。”歐陽月這話說的淡淡的,也讓人聽不出來喜怒,這話是是嘲諷生氣居多,還是真心如此。
梅菊麵上一瞬間閃過深刻的深思,但馬上恢複過來,跪在地上不起身直道:“王妃大度寬和,又時和貌雙全身份尊貴,王爺對您也是十分尊敬愛戴的,王爺最是希望的就是賤妾能多與王妃學習,在王爺心中,王妃您是無可替代的。”適時的,梅菊麵上也閃過崇拜傾慕的神色來。
歐陽月眸中隱下一絲嘲諷的流光,卻是笑眯眯的道:“王爺倒是有心了,可惜了,現在卻是沒有回來,梅菊姑娘可是知道王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