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誌在後位?(2 / 2)

“嗯。”男子說道,轉而屋內又傳來窗戶開關之聲,乾兒將手伸向這張半開的窗欞,可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便快速的抽身上了屋頂。

眼中隻看見一抹黑色的身影漸行漸遠,他剛剛提腿要追,就看見和他一起上來的祝安,祝安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點了一下頭,直奔黑影而去。乾兒搖了搖頭,順著殿簷走回了自己的殿中,把自己扔在床上,一動不動。

天快亮了,祝安才回來,乾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祝安用左手捂著肩膀,血順著他的手指縫中流著,有的邊緣已然幹涸。

“你怎麼受傷了?還會有人傷到你?”乾兒十分的吃驚。

“我追到落陽寺,他進去之後,我本想控聽一、二,可是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然還有人跟著我,我以為是你不放心,所以……大意了,丟人了!主子。”祝安十分的難過。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跟著你,然後在你背後下的手。”乾兒十分的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南國的公主竟然會有這麼多人惦記。

“正是。”祝安的頭上開始浸著汗珠。

“有毒不成?你為什麼出汗?”乾兒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要怎樣幫助他。

“不是,是我自己排的,剛才用輕功追他,如果出汗會泄了真氣。”祝安喘著氣。

“越來越的意思了。”乾兒瞪著室內射進來的月光。

“主子,我給你點個燭子吧。”祝安問他。

“不用,你去處理你的傷口,不用管我,我要細細的想想前前後後。”乾兒擺手讓他出去,今晚的月亮,原本就不用掌燈,屋中……十分明亮,隻是乾兒的心都黑暗的沒有一絲的光亮。

翌日,清晨。

乾兒不知道自己昨天是如何入眠的,隻是醒來的時候,已然日上三竿,他心裏明白,眼下屬於自己的“假期”,國家諸事,皆有父皇,所以不用早起,亦沒有人敢來喚他。

“年子!”他輕聲的喚道。

“起來了,爺?”年子一邊說一邊拍了三下手,緊接著就進來一群拿盆端水的宮女們。

“速度快些,我要去趟春居宮。”乾兒輕聲的吩咐。

“春居宮?紀側妃不在宮中!”年子輕聲的說道。

“什麼?她不在宮中?去了哪裏?”乾兒一嘴的牙粉,因為著急,一下嗆住,劇烈的咳嗽著。

“今天是七月十六呀,不是早就告訴你了麼,她要去落陽寺祈福求子,是皇後準的。”年子嘟囔著,心裏還在撇了一下嘴,這個太子爺,可怎麼說呢,前幾天寵著的時候,天天耗在春居宮,年子一邊給他敲著後背一邊在心中暗想。

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瘋病,這都小二十天了,一次沒去過,當初還說陪她去落陽寺呢,還讓她抱著思墨,正好為思墨也求個平安,這可到好,竟然忘了。

唉!哪怕你有新歡了,也行,老哥一個,還唱獨角戲,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乾兒這個時候止了咳嗽,抬了一下胳膊用力的甩開年子的手,起身也撞翻了宮女剛剛舉到麵前的銅盆,一個飛奔衝出了門外。

料想一個堂堂的太子在光天化日之下,飛簷走壁,也是一道奇觀異景吧?要麼,這年子追了出去,怎麼會張著嘴——傻了?

乾兒追到落陽寺的時候,正好看見紀蕶出寺門,一個年紀六十左右,臉色烏青的和尚抱著思墨,反複的看著,一雙眼睛隻落在孩子的臉上。

乾兒皺起了眉頭,細細的想著,這個和尚,為什麼會這樣的眼熟,仿佛在哪裏看見過,他一點點的回憶著,一直到紀蕶把著孩子上了車,他也沒有想起來,隻覺得腦袋更加的迷糊了。

“師父,回去吧!”一個年輕的和尚在那個臉色烏黑的老和尚身邊拉著他的胳膊輕聲的勸著,等他們轉過身去,乾兒才看清他基本上是在架著那個老和尚。

乾兒輕輕的揚起了一個嘴角,因為這個年輕的和尚,說話的聲音,與昨天晚上紀蕶屋中的男子是一樣的,而這個和尚,正是那日他來落陽寺與他淺酌之人。

“如此說來,我們挺有緣啊!”乾兒衝著他們的背影小聲的喃語,雖然他們聽不到:“解藥?師父?落陽寺?後位?南國?挺有意思,當真好玩,明日我……會親自來拜訪。”

正在他自言自語之時,一隻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心中一驚,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