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目標紅燒肉(2 / 3)

年特和伍德拴好馬,迅速追上牧場主。牧場主暈頭轉向帶著他們在馬廄繞了一大圈,終於還是找到了伊爾莎的地盤。

“就是這裏!伊爾莎,”老板遞過一根胡蘿卜,“給它胡蘿卜它就會喜歡你,伊爾莎最喜歡吃胡蘿卜!跟我來!裏麵有點兒黑……”

年特和伍德跟著走了進去,這間馬廄特別大,裏麵確實有點兒黑,年特手裏拿著胡蘿卜:“乖……伊爾莎?”

砰!喀嚓!嘣!“哎喲……!”

“咿……”

三個人一起飛了出來,給馬廄的牆另開了一扇門。幸好是先踢了穿著鎧甲的伍德,年特連馬的顏色都沒瞅見,就臉朝下趴在了泥裏,伍德壓在他身上,鎧甲正麵有鐵掌印,老板摔得五眼青,坐在地上發蒙,但是似乎酒已經醒了。

年特:“我……不喜歡它的毛色,有沒有別的?”

牧場主:“……有一匹母馬華莎,和這匹是一匹馬生的,是真正的好馬,你願不願意看一看?”

“母馬?”

“母馬。”

年特還是信了,因為華莎的毛色非常漂亮,是一匹非常高大強壯的赤騮,此外脾氣非常不錯。牧場主非常疼愛的樣把它牽了過來,它吃了胡蘿卜便輕輕舔年特的臉。

年特非常滿意:“真是好馬!但是會不會太溫順了?”

“它的溫順僅限於人。”牧場主回答,“這是我把它單養的原因,它非常討厭公馬,因為作為母馬它不但漂亮,而且太高了,一般的公馬一靠近它,它就咬!而且,它真是一匹勇敢果斷的好母馬,就像我們的公主一樣。”

“您見過安卓美?”年特一想起來就笑了,就衝著評語他也想把馬買下來,就算不能打仗,這馬也實在討人喜歡。年特用七百金幣牽走了華莎,伍德似乎對剛才的伊爾莎非常感興趣,要牧場主幫他留下來好好馴馴。

牧場主做了好買賣,但是仍對華莎戀戀不舍。他這會兒比較清醒,便提醒伍德了:“伊爾莎過於狂暴,適合決鬥,不適合打仗和遠行,要調教還真的需要些時間,恐怕至少要半年。”

年特現在急著離開了,他騎著華莎,比以前明顯高了很多,有一種雄壯的感覺,真的不輸給公馬,而且平穩。看來華莎在馬確實是美麗,自己的舊馬和伍德的黑駿馬都很想靠過來,但是一有親昵舉動就會被咬,到最後巴巴地保持著距離,要年特拉著才敢靠近。

“哈哈,”伍德十分開心,“要是打著半截,你的馬咬了對方的馬……”

“明天你就會看見了。”年特對華莎喜歡得不得了,“我要最好的鞍,全套馬具,還需要什麼?”

“毯,馬在半夜容易著涼。”伍德突然想起了正事,“還是先找杆順手的騎士槍試試它的反應比較重要,按照騎士決鬥規定,默認第一輪武器為騎士槍,雙方都要使用騎士槍。”

“哦,對,對!”年特幾乎把買馬的目的忘了,隻想找把梳整天攏華莎的鬃毛,“先吃午飯吧,我請客。”

伍德看看太陽:“還有時間,食堂要開飯了!走!能搶到紅燒肉明天你就能贏!”

“啊?紅燒肉?”

※※※

幼師學院的著名夥食紅燒肉,多少騎士為它流下悔恨的口水。

有一首詩歌是這樣敘述的:

心一直都有這塊肉。

白藹藹的蒸汽,和被芬芳包圍的殿堂。

一直都是記憶的土地,

期待和回味,

閃爍在為她癡狂的麵容上,

一切的關鍵都在口。

當鍾聲響起,你隻能凝望著千萬人的背影,

饑腸轆轆,回憶著那曾經屬於你的位置,

你的心會這樣說,

當星光照耀著冰河的長毛象,度過一萬年的恒久時光,

會有人從曆史找到我們為之戰鬥的痕跡。

但關於我的片段,饑餓又空虛,

我隻能望著那神聖的地方歎息,

無法描述的大地!

從別人的掌縫間,

從富有彈性和色澤的一小段肌膚,

宛如**,

我認出了她的名字,

紅燒肉!

※※※

“你可以橫衝直撞,但是不能搶奪。你有三種武功可以炫耀,但是你的目標隻有一個——占領賣紅燒肉的窗口,那個窄小但是神聖的地方。

你的要領是:一、不要讓人拉下馬,隻要在馬上,就能獨占窗口;二、不顧一切擠進去,如果你的馬肯跟著你,就可以練到人馬合一,今後戰場的混亂隻是小場麵;三、準備好零錢,大師傅很沒有耐心……”

年特耐心聽著伍德的沿路講解,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沒有人直接等在門口?”

伍德說:“因為防守不如進攻安全,特別是成為眾矢之的時,去得早不如……”

年特沒有時間記住伍德的每一句話,午飯的鍾聲敲響,通往食堂的鐵門緩緩打開,華莎渾身的毛突然乍了起來,大地微微顫抖,所有的門似乎同時受到了劇烈地衝擊。

大師傅的聲音洪鍾一樣準時傳來:“開——飯——”

“衝啊……”人潮如同水壩打開了豁口,兩條腿的和條腿的互不相讓,敲擊著飯盆為自己助威。

伍德撥馬衝上山頭以免被卷入洪流。年特有些手忙腳亂:“走!走……”華莎踏著小跳步,突然背後一聲“閃開!”一匹奔馬擦肩而過,年特的披風呼啦一聲隻剩下半截,另外半截掛在對方馬鞍上飄著,瞬間湮沒在馬蹄帶起的塵土之。

“快!快!”年特很喜歡那條披風,但是現在不是哀悼的時候。

一匹巨馬從背後發出恐怖的嘶鳴追來,馬甲和騎士的重鎧發出沉重的激蕩聲,年特一扭頭,黑甲重騎兵隊剛從操場回來,斜背在肩頭的狼牙棒越來越近……“當——!”年特得到了一個難得的經驗,混戰的時候不要隨便回頭。

混亂不知道是誰踢了華莎一腳,華莎突然生氣了,不用年特催促就跟在後麵飛奔起來,年特坐穩,腦門多了一個包,但是不影響戰鬥力,發覺自己處在一個比較有利的位置,速度適,前麵還有重騎兵開道。

一個級騎士和他並駕齊驅,看上去挺眼生。那人突然問道:“你想吃什麼?”

“紅燒肉,啊……!”年特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一拳打在他麵門,然後加速奔馳。

“可惡!”年特沒有落馬,華莎似乎已經明白這是一場殘忍的戰爭了,明白得最慢的是年特本人。華莎隻用了幾秒鍾就追上那人,馬頭經過時那人伸手拉華莎的韁繩,年特一鞭抽在他手上,然後拎起他的腿把他掀了下去。後麵乒乒乓乓一陣亂響,慘叫夾雜著痛罵,隨即被馬嘶聲湮沒。

年特在馬背上一身冷汗:“以後再到食堂一定要穿全身鎧甲、帶好頭盔!”

食堂的大門近了,許多沒有騎馬的同學穿著步兵皮甲分成兩撥小心地讓出路靠牆根站著。年特跟著前麵的馬隊疾馳而過,終於明白伍德的意思了,先到的人要承受所有人的襲擊,如果正好擋在間被馬隊一衝,不用說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會所有的人都要紅燒肉吧?”年特突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身後殺聲四起,步兵同學們已經包抄了過來,見騎士就往馬下拉,什麼等級、先後,在這裏打人有理。

“剛才在前麵不對,現在是落後的遭殃?”年特學著別的騎士的樣,帶馬原地轉圈,用腳踹開靠近的同學。一個騎士大叫著被好幾隻手一起拽了下來,瞬間渾身都是腳印,掙紮著要站起來,馬卻已經自己跑了。然後這位大哥迅速改變了陣營,加入步兵的行列襲擊騎馬的人。

年特掃了他一眼的功夫,被人抱住了腿,年特一驚,華莎嘶叫著尥蹶亂踢,張嘴亂咬,群眾紛紛逃走。年特用力插對方的眼睛,再將他踹倒在地,盡量往騎士集的地方靠攏。在食堂前部騎士比較集,他們排成整齊的縱隊保持距離,有默契地防禦。年特跟他們一起占據了一席之地,隨著口令抬腿亂踹,用馬匹將靠近的步兵擋在外麵。

“紅燒肉……紅燒肉……”

年特一麵激戰一麵尋找賣紅燒肉的窗口,看著窗口的菜譜,反正騎士集的地方大概就是肉食供應的地方。

“大排,土豆牛肉,雞塊……”有人靠近,一腳踹去沒有踹倒,年特定睛一看——吃飯還帶著盾牌?

大師傅的聲音傳來:“紅燒肉這邊!排好隊!”

騎士們立刻開始自相殘殺,有人離得近,剛剛掏出錢就被推落馬下,馬也被擠到一邊,不騎馬的渾水摸魚往窗口靠近。

“這是什麼世界?”年特終於覺悟了,“華莎,我們上吧?”

華莎扭頭望了他一眼,一聲長嘶。年特大喝:“都給我滾開!”

人馬直立猛躍,華莎的前蹄踏在擋路的馬屁股上,將對方連人帶馬踢倒。年特拽起拿盾牌的同學砸向人堆,一肘將旁邊的騎士擊落馬下。一個人一拳打來,年特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拉到懷,又扔下去砸另一個人。一時間勢不可擋,突然有人認出:“是兔騎士!”

頓時很多人氣餒了,攻擊他的人少了很多,年特一路往前擠,敢有人靠過來就推落馬下,華莎又咬又踢,終於——窗口近在眼前了!那鑲著鐵條的堅實窗口像是城牆垛口,年特橫過馬占好位置,看著前麵的騎士從窗口端出滿滿的一飯盒香噴噴的紅燒肉滿臉微笑地凱旋,突然發覺什麼地方不對。

大師傅:“飯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