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量著,趙恒臉上粲然一笑,道:“哦,本王好像帶了菊花茶,本王這就去幫你找一下。”
“謝過殿下。”梨香躬身,行了禮,轉身,離去。
趙恒對寧水月道:“我先過去一下,馬上過來找你。”
“喂——”寧水月喚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飲花茶了?”
寧水月望著趙恒匆匆離去的身影,暗暗嘀咕道:兩個人怎麼神神秘秘莫名奇妙的?不太正常!
趙恒追上梨香,道:“你這丫頭,有何事不能當著月兒的麵說?故弄玄虛的,說吧,有什麼事情要稟告?”
梨香十分謹慎地左右環顧了下,見寧水月沒有跟來,才壓低聲音,捂住嘴巴,湊到趙恒的耳邊,低語道:“娘子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她說,兩年了,為什麼肚子再無動靜?”
趙恒瞪大雙眼,倒退了兩步,他緊張道:“這件事情,不敢對她直言,以免她傷心難過。”
畢竟,有孕生子,是身為女子,此生最為重要的一個事情。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如同一個不完整的人。外人說得難聽點,就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奴婢不敢告訴娘子的事情。”梨香擔心道,“怕隻怕,時間過得越久,娘子的疑心就會越重,奴婢怕娘子早晚會知道。”
“能隱瞞一天是一天。”趙恒道,“明日,你帶月兒去寺廟燒香敬佛,帶她去拜送子觀音,隻要她不胡思亂想,你怎麼哄她都好。”
“是!”梨香頜首道,“奴婢知道了。”
趙恒轉身欲走,才想起來,他方才說給梨香取菊花茶的,若是沒有菊花茶可泡,那月兒豈不更是疑心?
他轉過頭,望著梨香的背影,連忙道:“對了,命人去買一包菊花茶回來,速去速回,此事不要告訴月兒。”
“是,殿下。”梨香頜首道。
趙恒折返,來到後院的涼亭中,寧水月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托著下巴,正在打盹。
見她那副嬌俏可人的模樣,趙恒走過來,輕輕捏起她的烏發,用頭發撓了撓她的鼻子。寧水月睜開眼睛,看見趙恒在捉弄她,她笑著推了他一把,道:“就會捉弄人家,討厭!”
“月兒……”他輕喚她的名字。
寧水月道:“恒兒,叫我幹嘛?”
“沒大沒小的丫頭!”趙恒托起她的下巴,眼眸落在她櫻紅的唇瓣上。
“人家已經不是小丫頭了……”寧水月道,“明年就要二十了,到時候,年華老去,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殿下是否還會記得月兒。”
“我的月兒,一向霸氣凜然,何時變得這樣哀愁起來了?”趙恒攬住寧水月的身子,道,“本王心中隻有月兒一個,月兒老了,本王也老了,月兒不嫌棄本王,本王為何要嫌棄月兒?”
趙恒俯下頭,捕捉到她的唇瓣,輾轉反側,舌探進去,與她的相互纏繞。她的雙眸微微閉上,迎合著他的親吻。
“殿下……”寧水月輕聲呢喃。
趙恒隻顧親吻懷中的美人,並未理會她的輕喚,而是加深了這個吻。
“唔……”寧水月蹙眉,用力一推,推開了趙恒,她臉蛋兒漲紅,唇瓣櫻紅,被他吻得水漣漣的泛著迷人的光澤。
“本王又怎麼招惹到你了?”趙恒望著她道,“月兒,你怎麼了?”
寧水月微微蹙眉,低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美麗的眸子,她道:“殿下和梨香,有事瞞著我!”
“沒有!”趙恒連忙搖頭,身子靠過去,用胳膊攬住了她的肩膀,一隻手伸過去,托起了她的下巴,他深深凝望著懷中的美人,道,“你吃醋了,連一個丫鬟的醋都吃?”
“不是!”寧水月伸手打掉了趙恒的手,她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月兒是說的什麼?”趙恒佯裝不知。
寧水月嗲怒道:“趙恒,你真的不覺得月兒的身體有何異樣?”
趙恒一怔,心中暗道:她還是起疑心了,萬萬不能讓她知道。
這樣想著,趙恒粲然一笑,道:“月兒的身體很好啊,本王並未覺得有何不妥,月兒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那讓本王為月兒請大夫來,好好的診治診治!”
寧水月低語道:“確實應該診治一下了。”
“月兒,你哪裏不舒服?”趙恒假裝不知何事,滿臉關切地問道。
“殿下,兩年過去了,為何……”寧水月臉一紅,畢竟這樣的事情難以啟齒。
她雖早已和趙恒繾綣多年,卻還未嫁人,親口說出這樣的話,總覺得難為情。
“月兒想要問什麼?”
“為何我的肚子至今沒有動靜?”寧水月咬咬牙,狠下心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