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恒故作笑臉,大笑道,“月兒,原來你是著急做娘親了呀,沒關係的,我們都還年輕,等本王娶你回家的時候,我們再要孩子也不遲呀!”
“趙恒,你這個壞人,還嘲笑人家,不理你了!”寧水月別過頭背過身去,臉漲得更紅了。
趙恒從身後圈住寧水月的身子,唇瓣伏在她的耳畔,柔聲說道:“月兒,本王知道虧欠了你,讓你無名無分的隱居在此,但是你要相信本王,會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本王早晚都會給你一個名分。”
“月兒並未奢望過什麼名分。”寧水月道,“趙恒,你不要岔開話題,我是懷疑我的身體……”
“襄王殿下,襄王殿下——”張耆的聲音突然響起,真可謂是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趙恒連忙放開了寧水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寧水月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張耆衝進涼亭,拱手作揖道:“屬下張耆,拜見襄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此不必拘束。”趙恒道。
張耆說:“殿下,潘王妃病重了,想要見您一麵。”
趙恒不以為然,他道:“她每日都病懨懨的,隔三差五就要本王去見她,不見!”
提起潘王妃,趙恒就一臉的嫌棄,這個女人,真是太煩了!
“這一次好像是真的,”張耆道,“王妃每日在家禮佛抄佛經,雖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卻也再沒有生過事端。殿下,您已經數月沒有去看過王妃了吧?聽說,她的鸚鵡死了……”
寧水月轉眸,望著趙恒,她道:“殿下,其實王妃也挺可憐的,您就去見她一麵吧。”
“月兒不恨她?”趙恒道,“可是本王很恨她!”
寧水月搖搖頭,道:“不恨,她不過是一個可憐之人。”一個得不到殿下真心的女人,就算裝可憐裝多久,殿下都不會為她流一滴眼淚。
趙恒暗道:若是你知道,你此生都不能再做母親,都是因為那個可憐之人,你還會輕輕地說出“不恨”二字嗎?
趙恒起身,垂眸望著寧水月,有些戀戀不舍,他道:“那本王先回去了。”
“去吧,殿下,不用掛念我。”寧水月微微一笑,擺擺手,與趙恒道別。
趙恒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望著寧水月,道:“對了,月兒,本王會差大夫過來,為你診脈,你不必憂心自己的身體。”
“嗯,月兒謝殿下關心。”寧水月躬身,對著趙恒的背影行了一禮。
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她總要給足他麵子。不會像兩個人在一起時一樣,沒大沒小,直呼他的名諱,不拘禮節。
趙恒與張耆離開小院,上了轎攆,張耆跟在轎身一側,見趙恒撩開轎簾,對趙恒吩咐道:“去找一個大夫來,為月兒診脈,你吩咐他,一定要說月兒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異樣。多給些銀兩,不要露出任何馬腳。”
張耆自然知道,寧水月的身體已經被毒浸染太深,雖保住性命,卻喪失了做母親的權利。這件事情,除了寧水月自己,襄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趙恒為何憎恨王妃,還不是因為她害得寧水月失去生育能力。
張耆點頭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趙恒擺擺手,張耆停住了腳步,不再跟隨趙恒的轎攆,轉身去尋大夫去了。
趙恒回到襄王府,見王府門口,站著香菱,她滿臉淚痕,眼睛紅腫,似是哭過一般。
見到趙恒的轎攆,她連忙擦了一下臉頰的淚,衝過去,道:“殿下,您回來了?王妃正在寢殿等您!”
趙恒冷然瞥了香菱一眼,下了轎攆,徑直朝王妃的寢殿走去。
香菱一路小跑跟在趙恒的身後,低眉順眼的,不敢多言。
“王妃她,又怎麼了?”
“王妃病重了……”香菱道。
“她不是一直病著嗎?”趙恒不以為然,自從下毒事件後,潘素雪就一直病怏怏的。
“這一次不一樣。”香菱哭泣道,“娘娘的鸚鵡突然死了,王妃驚嚇過度,昏了過去,至今還昏迷不醒,王妃在睡夢中一直在叫殿下的名字,所以香菱才鬥膽去求張耆……”
“不過是一隻鳥而已,死了再去買一個便是,至於昏過去?”趙恒的語氣不耐道。
“殿下,那隻鸚鵡不同,她陪伴王妃兩年多了,有了感情。”香菱道,“恕奴婢直言,殿下與月奴之間,不也是因為感情嗎?殿下為何不拋棄月奴,轉而對娘娘好?哪怕是對娘娘好一點點,娘娘也不會一直病著,殿下知不知道娘娘有多愛你,有多想念你,殿下卻那樣冷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