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皇上重重歎了一口氣,卻教蘭兒心涼到底。難道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難道過去的種種都抹不去皇上心中的誤會。
“哼。”吳殊棠發怒道,“你這個蛇蠍婦人,除了你還會有誰。你因為上次我掌罰了你的宮女,因為記恨淳依照我命令打了你的宮女,所以你懷恨在心,趁她去壽昌宮的時候,先把她打暈,再把她丟到湖裏,你真的是心狠手辣。你說你什麼地方都沒去,可是賢妃的宮女曉巧卻在壽昌宮假山背後遇到你,你無從抵賴。”語氣愈發惡劣,隨即又帶有哭腔仿佛很委屈的口氣對皇上哭嚎道,“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雖然淳依隻是一個宮女,可是她是臣妾從家裏帶來的,是臣妾青梅竹馬的好姐妹,令貴妃今天敢殺她,來日也敢殺了臣妾。”
蘭兒隻覺欲辯無語,自己方才確實遇到過曉巧,現在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麵對蘭兒的窘迫,周太後卻一反常態的說道:“我看此事還是查清楚比較好,不要冤枉了令貴妃。而且也隻是一個宮女,鬧得後宮不安寧就不好了。”
皇上想要點頭,吳殊棠卻急忙說道:“母後,淳依不是普通宮女啊,她是臣妾從小到大唯一的姐妹,也是牛玉牛公公的幹女兒,希望皇上看在牛玉幾朝為我大明效忠的份上,不要讓淳依枉死。”
吳殊棠當真厲害,她知道現在皇上不宜與牛玉硬碰,此番這麼一說,便是叫皇上想包庇蘭兒都困難了。
“令貴妃,哀家剛才問你去哪了,你說你在鹹陽宮,可是現在有人證證明你曾在壽昌宮附近,你怎麼說。”蘭兒還未回答,周太後便盯著蘭兒身後跪著的人大聲道,“你們平時伺候娘娘的,娘娘剛才到底在不在鹹陽宮,若有半句假話,小心你們的腦袋。”
薔薇荑若與陳準麵麵相覷,互相對視了幾眼,抬頭看見周太後威嚴的目光,又被震懾得低下頭去,荑若與陳準嚇得不敢做聲,隻是柳薔薇說道:“回稟太後,娘娘確實出去過一段時間,不過很快就回來了。”
“你們怎麼不跟著伺候娘娘?”周太後依舊厲聲問道。
“周太後聖明。”柳薔薇鎮定自若,倒沒有荑若和陳準那般害怕,“娘娘隻是出去閑逛,不需要奴婢等伺候。若娘娘當真要出去殺人的話,那才應該叫上奴婢,據奴婢所知,那個淳依掌打荑若的時候,下手用力,可見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僅憑娘娘一人之力,隻怕是不能夠打暈她再扔進湖裏。”
“大膽,這是你該和哀家說話的口氣嗎?”周太後似乎不容威嚴被侵犯。
“母後息怒。”皇上這時才開口道,“我們不是在問清楚調查麼。”說罷望向柏弟生和她身後的曉巧,道,“曉巧,朕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看見令貴妃娘娘在壽昌宮假山背後的?把你見到令貴妃時候的詳細情況說與朕聽,一個字都不許露。”
曉巧走上前一步,恭敬作揖道:“回稟皇上,奴婢是在一炷香之前在壽昌宮前不遠的假山背後看到令貴妃的,她當時神色慌張,手裏還拿著一包東西,奴婢問娘娘在那幹嘛,娘娘沒有回答,奴婢也不敢多問,回來就發現淳依的屍體漂在湖上。”
“皇上,你聽見了,就是她,那個蛇蠍女人,殺了淳依的,她無從狡辯。”皇後怒極。
“皇後這話就不對了,難道就憑我在那出現過就認定我是凶手。”蘭兒心想再不能沉默下去,皇上怯懦,不敢說句公道話,又礙於牛玉的權勢一直在忍氣吞聲,此刻,便隻有自己能救自己,“曉巧,我問你,你可有親眼見著本宮殺了那宮女?”
“奴婢沒有。”
“你甭想狡辯,那適才太後問你去了哪,你怎撒謊說你在鹹陽宮?”吳殊棠咄咄相逼,一口咬定蘭兒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