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生活在一個特別封建的家庭裏,爸媽重男輕女,哥哥脾氣暴虐,我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網上盛行的那種“妹控”、“女兒控”的待遇。
在我最需要家人幫助的時候,我從沒得到過任何回應。漸漸地,我不再對他們抱有任何希望,也不再對任何人的幫助有所期待。
自救,成了我唯一的人生格言。
可當向輝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堅持了二十多年的人生格言一文不值了。
無需任何言語,我主動撲到他的身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吻他。
向輝將我抱起來按在牆上,一把扯開我的浴袍,進入了我的身體裏。
“躲著我!嗯?”
“不回電話!嗯?”
向輝每撞擊一次便質問我一次,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的懲罰我。當時的我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到了嘴邊的句子也隨著那一次次的攻擊化為了隻言片語。
“……嗯……你…別……啊!!”
第一次我們倆都沒能堅持很久,可久別的思念不肖幾秒便能將炙熱的激情重新點燃!
向輝把我抱到浴室,將他身上的濕衣服脫掉,然後跟我一起泡在浴缸裏開始了下一輪……
我這一生,從沒有哪個時刻像那一刻那樣自由和放縱,好像屋外的狂風暴雨就在眼前,閃電將天地之間照的猶如白晝一般雪亮。我追逐著雷聲,在雨裏狂奔、尖叫,放肆的耗盡每個細胞裏的能量,直到滅頂的愉悅傳來,耳邊呼嘯的狂風遠去,我才真正的回到了人間……
不知道是幾點,躺在床上,我們兩個誰都沒睡,蓋著一床被子,大腿和大腿交纏,誰都不跟誰認生,就好像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一樣。
“你怎麼找著我的?”我問他。
向輝眯著眼,一隻手在我的胳膊上來回劃拉,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你們徐總說你今兒回來。”
“那我也沒說我住哪兒啊!”我有點兒激動,心裏像是知道答案般的急迫,支起身子搖晃著他問道。
可向輝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就是不搭理我。知道他又在逗我,我氣的照著他的胸口就咬了一口,疼的他直咧嘴!
“嘶!找揍呢是吧!?!”
“你說不說?不說我還咬你!!”
我作勢要咬他的脖子,向輝被我鬧得沒法,這才笑著舉手投降:“機場附近就這麼幾家酒店,挨個兒的問唄!”
吃苦吃慣的身子不受補,我當時一捂臉,窩在他懷裏哭了。
小時候我爸我哥打我我都沒哭過,老覺著一哭就等於認慫了。我寧願死也不願意沒有尊嚴的活著。
可我才認識向輝幾天啊,自己都記不清楚哭了多少回了。
“你看你非讓我說,說了又哭,這可不賴我啊!”向輝無奈的給我擦眼淚,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拂過我的臉龐,就像我小時候被打之後無數次幻想的父親的安慰一樣。
那天,向輝陪我在酒店待到很晚,但很晚對於我來說並不是獎勵,因為即便再晚,他還是要回家的。
這是始終橫亙在我們之間的一個問題。
他不提,我也不提,但不提並不代表這個問題不存在。可偏偏,我們倆聊到半夜,就是神奇的一個字都沒說。
直到後來,我跟向輝都是這麼相處的。隻要是我們倆都能意識到的問題,就誰也不提,一直懸在那兒,先把眼下的日子過好再說。
當然,如果偷情也是一種好日子的話……
向輝後來跟我又斷了聯係,電話短信沒有一個,徐總可能看我“失寵”了,也就不再供著我,有什麼飯局又接著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