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愛是真是加假，是荒唐的還是純真的；是往事的追憶還是日子累積後的習慣。一切都在變化著，都市的火焰淹沒了曾經擁有的真情，隻因奢求太多。
月婉用她的“眼淚”告訴時間和空間，她盼望陳雜誌跟自己回趟娘家是多麼的不容易；她不在哭泣，即使他是不情願的但至少他沒有拒絕。
回趟家要兩天的時間，火車上陳雜誌坐在月婉的旁邊，閉著眼沒有一絲的喜悅和快樂的表情。月婉幾次想跟他說話，話到了口邊又收了回去，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頃刻間他雖然在自己的身邊；卻好象離的很遠。
坐在他們對麵的是一對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有說有笑的談論著什麼；男的還不時的指著外麵跟老伴解釋著什麼。
多麼恩愛的一對老夫妻，多麼慈祥的一對老年人；眼前的一切再次勾起了月婉的心痛。
這時乘務員吆喝著賣東西走了過來，走到這對老年人的麵前時，那個男老人突然叫住了乘務員；他微笑著說：“您這裏有牛奶嗎？我想給我老伴賣一盒。”
列車員是個高挑漂亮的女士，她微笑著對他說：“大爺我們有熱乎乎的牛奶，比盒子裏的好喝；您要麼。”說著把一把大壺提了上來讓他看。
“多少錢一杯啊。”
女乘務員笑著說：“兩塊錢，您要幾杯。”
大爺笑著看了看老伴，然後笑著對乘務員說：“就來一杯吧！我不喜歡喝這個東西。”
“要兩杯吧！他就是嘴上說心裏饞的很。”大娘笑著說。
女乘務員給兩個老人倒了牛奶放在他們麵前，微笑著說：“你們真是一對恩愛幸福的老人。”說完輕盈的身體向前走去。
也許是剛才的乘務員跟老人的對話將陳雜誌吵醒，他轉過頭看了看正在喝牛奶的一對老人，月婉笑著對陳雜誌說：“下了火車咱也跟爸買箱子牛奶回去，剛好也給補補身子。”月婉用期望的眼神等待著陳雜誌的回答。
陳雜誌將頭埋向窗外，過了一會他說：“老人吃多了這東西容易得糖尿病，你想讓他們早死啊。”
車廂裏的空氣不在寧靜，微笑的表情隻給那些孝順的人。
月婉沒有想到她等來竟是這樣的回答，她的心在此刻仿佛已經死了，眼角的淚珠在眼眶前打轉。她在懷疑眼前的陳雜誌還是不是自己的丈夫，十年前的他直爽熱情，而此時他卻變的冷的讓人無法靠近。
月婉沒有在說話，她將頭歪到一邊用手輕輕的擦拭著流下來的眼淚。太多的眼淚太多的悲傷，這些都給她深深的烙印在心中，痛苦的烙印。
兩個老人似乎看出了坐在他們對麵的是對夫妻，男老人笑著說：“你們去哪裏啊，是不是也要去洋城啊！”
月婉聽到老人是和自己說話，她轉過頭笑著說：“大爺我們不去洋城，我們安慶的小河。”
老人聽後笑著說：“小河啊，離洋城還很遠啊！我有個老戰友也是那的，幾十年都沒見麵了。”
“是麼，那他的年齡也跟您差不多吧！”月婉笑著對老人說。
“今年也六十左右了，當年打仗的時候要不是他救了我，現在可能早就是替閻王爺看門的小鬼了。”說著老人禁不住流出了眼淚。
“你看都是多少年的事了，還說那些幹什麼；眼淚也不爭氣說來就來。”大娘小聲埋怨著他。
月婉笑著說：“大爺您說的那個戰友叫什麼名字，要不我們幫您帶個話或是您有什麼想跟他說的；我們可以幫您傳一下。”
老人聽到這裏激動的說：“他叫張有順，我那時都喊他有順、有順的；要是你們不閑麻煩我還真有個東西想交給他。”說著老人在掏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