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的時間,秦霽寒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後院中。
他身後還緊跟著穿著一身鵝黃色華服的秦世霖。
秦霽寒一進後院就注意到了坐在江暮雪對麵的衛凱歌,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微臣參見皇上。”衛凱歌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站起來對秦霽寒行了個禮。
秦霽寒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秒後,就又落在了江暮雪的身上,“世霖哭喊著非要見你。”
從昨晚到今早秦霽寒就一直守在江暮雪的房內,自然是不知道世霖聽了江暮雪受傷的消息,想來雪華宮見江暮雪,但是被拒之門外的事情。
所以當秦霽寒今日上午從雪華宮出來回到自己的寢宮的時候,就看見世霖跪在他的宮門外,哭喊著要見他的母後。
聽門外的太監說,世霖跪在那已經哭了好幾個時辰了。
“見過母後。”世霖微微上前幾步對江暮雪行禮,臉色有些蒼白,眼眶卻紅腫的厲害。
江暮雪看到世霖這樣,心裏一時間有些震驚。默歎了一口氣後,連忙伸手把世霖拉過來,抱著坐在她的腿上。
昨日事情發生的突然,而且秦霽寒總是一臉緊張兮兮的模樣,倒是讓她忘了跟世霖報個平安。
衛凱歌見江暮雪和秦世霖感情這般好,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他雖然不知道世霖這個太子是從何而來,也不清楚秦霽寒後宮有幾個妃子。
但是他知道江暮雪是近日來才被封為皇後,也是近日才來到雪國,所以小太子斷然不是她親生的。
“微臣就先告退了。”衛凱歌知道他現在不適合多待,對秦霽寒和江暮雪行了個禮後,就打算默默地轉身離開。
江暮雪掃過衛凱歌離開的背影,然後若無其事一般又轉向秦霽寒,“若你有事,也走吧。我跟世霖呆一會兒。”
秦霽寒聽了江暮雪的話,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在方才衛凱歌坐的位子坐了下來。
孤河見秦霽寒打算留下來,就自覺的默默隱到了暗處。
秦霽寒先是沉默,頓了好久才猶豫的低聲道,“你和衛凱歌......”
“他今日不過是來道謝罷了。”江暮雪打斷他的話,一臉坦蕩蕩的模樣絲毫不像說謊。
但其實江暮雪本也以為衛凱歌是來道謝的,但是沒想到衛凱歌從始至終也不過隻是問了她“為何要救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謝過她。
秦霽寒又是沉默,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的情緒。
江暮雪看了他幾眼,一邊玩著世霖的頭發,一邊跟著沉默,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和秦霽寒說些什麼。
“晚膳過後,太醫會來換藥。”
秦霽寒突然出聲,隨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頭也沒回的轉身離開。
世霖等秦霽寒的身影消失在後院後,才抬起頭一臉擔憂的看著江暮雪的手臂,問道,“母後的傷勢如何?”
昨日他從書房裏出來,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江暮雪參加狩獵會受了重傷。
隨後陸陸續續的一群太醫往雪華宮的方向趕,他還以為母後真的像那些宮女說的一樣,傷勢嚴重,命在旦夕。
但沒想到等他見到的江暮雪時,江暮雪卻仍然像往日一樣坐在院中喝著酒,半分沒有受傷該有的虛弱模樣。
江暮雪無奈的摸了摸世霖的頭發,笑道,“隻不過是傷了手臂,外麵的傳言實在誇大其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