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花語顫抖了一下,突然坐直身子,眼光有意無意往我這邊瞟了一下。我嚇得趕緊鬆開手,尷尬地笑了笑。
她彎下腰,從行李箱裏找出來一件外套,嘀咕著說:“空調開得太低了,冷呀。”
沒人搭她的話,大家似乎都進入了夢鄉。
朱花語便將外套搭在肩上,就這樣隨便的一搭,就將我們的動作幾乎全部遮蓋住了。我心裏頓時明白過來,不由心裏感歎,女人總是心細如發。
她悄無聲息拉過我的手,從她後背繞過去擁住她。
這下我的膽子大了許多,有了外套的遮蓋,就算有人突然站起身往我們這邊張望,也根本看不到我們在外套底下的小動作。
我的手指在她柔軟的小腹上跳舞,感受著她身體上傳遞過來的無限溫情。
她將外套蓋在頭上,整個人都躲進了衣服裏。她似乎是在躲避外界的紛擾,想在清靜的世界裏放鬆自己。
我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打量著一車的人。
還是沒人注意我們這邊,甚至都沒人往後麵看一眼。有幾個已經睡得像條死豬,車廂裏居然蕩漾起一陣陣的鼾聲。
我心裏想笑,但還是裝作瞌睡,將眼皮耷拉上,留下一絲縫隙觀察著一車的人。
朱花語又拖過去我的另一隻手,遲疑了一下,輕輕按在她胸口。
我內心一頓狂跳,這種感覺太刺激了。
當我穿透她身體上重重束縛,攀登在她的玉峰上時,我除了渾身上下一陣陣衝動的情欲,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空白。
前麵的車拐進了高速服務區,我們這台車的司機喊了一聲:“領導們,到服務區了,該唱歌的去唱歌啊。下個服務區還有五十公裏。”
一車人都驚醒過來,大家的眼睛都往車外看,七嘴八舌地問到了什麼地方。
我悄悄將手收回來,雙臂摟在自己胸口,裝作剛醒過來一樣,推了推身邊的朱花語說:“朱主任,到服務區了。”
車一停穩,有人便迫不及待下車。
朱花語將蓋在頭上的外套拿下來,順口問了一句:“到哪了?”
我說:“快一半路程了吧。”說著,我站起身,升了個懶腰,將位子讓出來,讓坐在裏麵的朱花語方便起身出來。
黃奇善站在車門邊喊:“陳秘陳秘,快下來。”
他似乎已經恢複了精神,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看到我從車裏下來,他毫不顧忌有人在身邊看著,張開一條手臂就將我的肩膀摟住了。
我有些尷尬,但也沒拒絕他的熱情,去了一趟洗手間後,黃奇善看著飄著異香的滾動著的火腿腸,突發異想要吃。跟在他身邊的秘書提醒他說,服務區的東西不衛生。
我明白他秘書的意思,衛不衛生在其次。關鍵是作為一個堂堂的縣長,怎麼能在大眾廣庭之下叼著一根火腿腸吃呢?這可是有損形象的啊。
黃奇善眼一瞪道:“眼不見為淨你不知道嗎?你看哪裏不衛生了?”
我笑著說:“去吧,給黃縣長來兩根。他是餓了。”
秘書遲疑著去賣火腿腸,黃奇善將我拉到一邊說:“接下來的路程,你與我坐一輛車吧。縣委縣政府的主要領導都到一輛車上來,我們趁著這個時間開個會。”
我拒絕道:“不行,我又不是你們春山縣幹部,我不參加你們的會。”
黃奇善咧開嘴笑,說:“原來你是吧?春山縣怎麼說也是你的第二故鄉啊。再說,你不參加,我這個會還開個屁啊。”
我惱怒地說:“其善,你別什麼都拖我下水好吧?你們春山縣能人那麼多,我去開會算怎麼回事?不去。”
黃奇善道:“你作為上級領導列席總可以了吧?”
我冷笑道:“算了,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上級領導。?我就一個要求,這次招商引資算是成功了一半,以後的事,你想好了,看準了,走穩。”
黃奇善根本不管我的態度,他笑嘻嘻地說:“老大,你不扶著我走,我怎麼能走穩?你總該不願看到我跌得頭破血流吧?”
我歎口氣說:“黃奇善,老子是不是前輩子欠了你的?”
黃奇善嘿嘿地笑,壓低聲說:“你還別說,老大,我感覺你前輩子肯定就是欠了我的,也許,前輩子我們是夫妻,你欠著我的情分,這輩子該還給我了。”
我頓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