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黃微微的感情空前熱烈起來。這種強烈的衝動是我們結婚以後再沒出現過的狂暴。她回來後,因為娘的喪事,我們再沒同床共枕。
兒子什麼時候推開我們的臥室門,我們一無所知。直到他稚嫩的叫聲才將我們驚翻過來。黃微微羞得直往我懷裏躲,麵紅耳赤的哄著孩子回他的房間去。
兒子卻不聽她哄,徑直爬上了我們的床,擠在我們之間安然入睡。
黃微微想將兒子送去他的房間,無奈她赤裸著身子,隻好催我去。我笑笑說:“算了,反正過了。”
黃微微紅著臉說:“可我還想……”
我撫摸著她道:“老婆,隻要我們天天在一起,我一定讓你快樂。”
黃微微嗯了一聲,輕輕咬著我的耳朵道:“陳風,我再也不離開你半步了。”
“不離了?”我逗著她問。
“不離了。”
“本來就不該離的嘛。你要離開了我,我去哪裏再找像你這樣又漂亮又溫柔的老婆?你又去哪裏找到一個像我這樣愛你的男人啊。”我將她緊緊擁在懷裏,感受她身上的溫度和柔情。
她的肩膀一動,淚水便流了出來。
“可是我舍不得我媽,她一個人在外麵,沒有我,沒有我爸,她怎麼過呀。”黃微微小聲哭著,咬我的牙齒重了許多。
我吃痛,但沒推開她。
陳雅致局長在聽到風聲之後,悄悄找了我去,將一張存有五百萬的銀行卡給了我之後,悄然遁身海外。這個消息被當做絕密,一直沒對外宣布。
陳局長出去後,唯一就與女兒黃薇薇有過聯係。本來我想瞞著黃薇薇,安慰她說,既然媽出去了,就表示她安全了。我讓黃微微不要擔心,等到有機會,我們再去看她。
可是黃微微似乎等不及了,她寧願與我離婚,也要去國外陪著她媽。
陳雅致局長與丈夫黃山部長辦了離婚手續。她的這一切割,終究讓黃山部長避免了被孟小雨調查。
據說,調查組找到黃山部長談話時,黃山部長一言不發,隻將一份離婚證書往桌子上一擺。調查組二話沒說,轉身離開,從此再沒過問黃山部長的事。
黃微微回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她從此就像她媽一樣,漂泊異鄉,再也不會踏上家鄉的土地。沒想到她在我娘離去的彌留之際,悄然回來。
她對我說過,那幾天她不知是什麼原因,總是感到心煩意亂,坐立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她將心裏話給陳雅致局長說過之後,陳雅致局長二話沒說,催著她趕緊回來。
黃微微就這樣回來了,她一回來,我娘就撒手塵寰,遠赴天國。
黃微微走時,我將她媽給我銀行卡給了她。我就一個想法,這東西本來就不屬於我,我必須物歸原主。
當然,五百萬對我來說,並非沒有誘惑。像我這個一輩子就沒存過多少錢的人,一萬塊都是驚喜。
或許,我這樣做,是一種潛意識的回避。我似乎在擔心這張銀行卡會給我帶來滅頂之災。
黃微微擔心她媽在國外孤苦無依,我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作為子女,誰願意看到自己的父母有家不能回?
可是,我有辦法嗎?
陳雅致局長顯然還不能回來,聽說有關部門正在交通局審查。雖說還沒傳出來對她不利的消息,但一個掌管了衡嶽市交通大業達十年之久的副局長,很難說沒有問題。
衡嶽市交通局曆來就是個案件高發的單位。過去每年都會從交通局抓出來一個兩個貪汙腐敗分子。陳雅致身為副局長,她是交通局資曆最老的副局長之一,她已經熬走了三任局長。但是她一直拒絕出任局長,她對外的口號就是她作為一個女的,怎麼能擔大梁?擔大梁的永遠都應該是男人,她最多就是個配角,輔助領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