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璋連連後退。

兩個丫鬟並不趁勝追擊,隻是牢牢的護在病床前,神情警惕的瞪著他。

“沈玉君去哪裏了?”趙寶璋陰沉著臉問道。

他下了如此血本,如果讓沈玉君就此逃脫了,豈非太失敗了?

不能忍!

“我們小姐早看出來公子不懷好意了!”吉祥冷哼一聲,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張雲寒惱怒更甚。

為了不留下把柄,他給趙寶璋的茶水中下的藥分量十分的輕,頂多隻能讓他眩暈一刻鍾,事後太醫就算調查,也查不出什麼來,而他就趁著這個機會,將沈玉君拿下。

一切都計算的好好的,不料沈玉君不見了,迎接他的是兩個身手絕佳的婢女。

“早知道你們倆如此厲害,那日皇覺寺,便一刀結果了你們!”張雲寒惱怒無比!

吉祥冷哼一聲,並未答話。

張雲寒氣的眼前發黑,當即怒道:“沈玉君!我知道你就在這裏!你給我立刻出來!否則,我將外頭的守衛都叫進來,將你這兩個丫鬟撕成碎片!”

話音落,房中並無任何動靜。

吉祥與如意兩人麵上未現懼怕,反而多了一絲嘲諷:“世子若是不在意你謀劃的勾當被張老太君知道的話,就盡管叫進來吧!實話告訴你,我家小姐早就離開了,此時根本就不在府中,你威脅也是白威脅。”

“她就不在乎你們兩個的死活麼?”張雲寒聞言陰測測的笑了。

“小姐當然在乎。”吉祥微微一笑,道:“那世子就試試吧!看是侍衛們的刀快,還是五皇子殿下過來的快!”

張雲寒聽了這話,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謀劃的一切都被沈玉君知曉了,包括他剛剛在外麵給趙寶璋下藥的事情。

聰明!果然是聰明!

他更加想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剖開沈玉君的身體,看看她那顆心是怎麼長的。

但眼下,他什麼都不能做。

“先饒了你們的狗命!”張雲寒慢慢收起了手中的匕首,目光陰毒的瞧了一眼吉祥如意:“我知道你們是趙連成的人,逃跑的時候不要太慢了,否則,本世子會讓你們後悔活著……”

說完,他轉過身去,大踏步的離開了。

“好可怕!”吉祥與如意頓時鬆了一口氣。

淩雲閣裏,趙寶璋的身子一挨著床沿便清醒了過來。

“本宮怎麼了?”他立刻翻身坐起。

送他進來的齊氏看到這一幕十分驚訝:“殿下,您沒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趙寶璋有些困惑,他記得,他是在秀雲軒裏才是,怎麼會跑到了這邊?

“殿下,剛剛喝茶的時候,您不知道怎的突然就眩暈了一下,臣婦忙命人將您送入這裏,沒想到您卻醒來了……”齊氏答道:“太醫就在外麵,不如,讓他給殿下把把脈吧!”

“不用了!”趙寶璋說著便站起了身,走兩步道:“本宮感覺身體很好,並無什麼問題,太醫就不必見了。對了,表弟呢?本宮記得沈六小姐正在給雲秀表姐解毒?現在情形如何了?”

說完,便往外走去。

“殿下!您剛醒,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齊氏連忙道。

趙寶璋置若罔聞,抬腳便往外走,在跨過門檻之後,他便看見了大踏步走進來的張雲寒。

“今日我還真是開了眼界了,都說酒能醉人,可是今兒我才知道,這茶也能醉人……”張雲寒一見到他,麵上便出現一絲諷刺來:“殿下喝不得毛尖,以後記住了!”

“是!世子。”聽了這話,身後幾個下人齊刷刷應道。

趙寶璋不由的有些臉紅,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喝個茶水也會昏倒。

他並非沒有懷疑過有人在茶水中動手腳,但是這裏是忠勇侯府,是他母親的娘家,這裏所有的人都在仰仗著他而生存,怎麼可能會害他呢?

也許,是近日實在太累的緣故吧?

趙寶璋心下釋然,但是看見張雲寒的時候,他禁不住心中又有些困惑,該不會是這個表弟暗中捉弄自己吧?

很有可能!

趙寶璋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雲寒!怎麼跟殿下說話的?”齊氏嚇的心髒又停了一拍,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兒子。

“好好,我不說了。”張雲寒伸手摸摸鼻子,語氣涼涼道:“還是先去看看雲秀表姐吧!也不知道沈六小姐有沒有那個能耐能將她救活。”

說著,便往外走去。

趙寶璋抬腳也要去,齊氏卻道:“殿下,您剛醒,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