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本宮去看望過雲秀表姐,便回宮去了。”趙寶璋朝後揮了揮手,徑自走了出去,快步追上張雲寒。

齊氏見狀,麵上頓時出現一抹複雜神情。

秀雲軒內,張雲寒十分煩悶的瞧一眼身後寸步不離的拖油瓶,語氣懶洋洋道:“也不知道殿下突然暈倒,有沒嚇著那沈六小姐,她該不會已經逃出府去了吧?”

“本宮暈倒,與沈六小姐並無關係,她為何要逃?”趙寶璋聞言有些詫異。

張雲寒哈哈一笑,正色道:“殿下怎知與她並無關係?”說著,背起雙手大踏步的走上台階。

趙寶璋頓時一愣。

心中警覺頓生。

自己身體一向很好,從未有過突然暈倒這樣的事情,可偏偏,這件事情就是發生了。

今日一天內,唯一接觸過自己的人就隻有張家人與沈玉君了。

張家並無別人謀害自己的可能,那就隻有沈玉君了。

難道她怨恨自己迎娶了沈夢蝶為妻,所以暗中加害?

趙寶璋越想越有可能,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漸漸的變黑了。

這一生,他最痛恨心思歹毒的女子,沈玉君仗著自己會醫術,居然想將他玩弄於鼓掌!

他怎能如她的意?

張雲寒回過頭來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先是一詫,緊跟著便得意起來。

沈玉君,你不是借著五皇子躲避我麼?那麼現在,本公子也利用五殿下來對付你,未來太子殿下的怒火,你可有那個承受能力?

很快,花廳便到了。

張雲寒抬腳要進門,可是身側一個人先他一步跨了進去,大步往內室走去。

瞧著趙寶璋急急的背影,好似要找人幹架一樣,張雲寒眼中的笑意更濃,他故意放慢了腳步,磨蹭著走過去。

果然,一到門邊,便聽見趙寶璋陰沉發怒的聲音:“沈玉君!本宮真是錯看你了!”

“殿下,你怎麼了?”屋子裏,沈玉君略帶詫異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那好!本宮便問問你!”趙寶璋冷哼一聲道:“你如今已經身為四哥王妃,還是父皇親下旨意,你卻不守婦道,當眾勾引本宮!如你這般不知禮義廉恥之人,還有臉麵問本宮是什麼意思?多看你一眼,本宮便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嘩!張雲寒絕倒。

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家這個表兄自戀起來比起自己還過猶不及,連他都不敢說沈玉君看上自己,趙寶璋是有何自信確定沈玉君看上了他?

就憑他的太子身份?

沈玉君頂多是利用他罷了!

“殿下,我何時何地勾引你了?”沈玉君的聲音陡然變冷,似乎被氣著了:“是哪年哪月哪日哪時!你說出來,我沈玉君自刎謝罪!”

趙寶璋聞言頓時嚇了一大跳:“你要自刎?”看到沈玉君臉上的決絕神情,他不由自主的後退好幾步。

“隻要殿下說出來,我什麼時候勾引的你,我便即刻自盡!以死謝罪!”沈玉君一字一句道。

趙寶璋愣住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決絕的神情出現在一個女孩子身上,還是一個十幾歲的漂亮女孩子身上。他從前見過的那些世家女子,哪一個不是一見到刀槍便嚇暈過去?可他從未從沈玉君眼中看到一絲懼怕。

仿佛他隻要說出證據來,她便真的會自刎謝罪一樣。

趙寶璋有些慌亂。

“殿下!你不要相信她!她不過是裝樣子罷了!”卻在此時,張雲寒大踏步走上前一步,恨恨的瞧一眼沈玉君,又對趙寶璋道:“殿下!你就講出證據來!我倒要看看,大話說得,她是不是真的敢自盡!”

趙寶璋聽了這話,心中稍定,開始思索起沈玉君究竟什麼時候勾引的自己。

可是,他想了半天,卻絲毫沒有頭緒。

從一開始,京中謠言四起之時,大家都以為沈玉君喜歡的是趙連成,而不是他趙寶璋,所以皇後才會趁機逼著皇上下旨讓沈玉君變成了四皇子妃,絕了沈家女子成為四皇子妃的唯一路徑。

再然後,沈玉君每一次見到他之時,都禮數周全,從未有過逾越。

可他心中就是認為,沈玉君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去跟趙連成,她在想法子勾引自己!

要不然,他來忠勇侯府,偏偏沈玉君也來,還說什麼是來給張雲秀治病解毒的,既是如此,為何要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身邊去見張老太君?她其實可以不用去。

“你今日為何要來張家?”思索良久,趙寶璋隻有這麼一個證據。

沈玉君抬眸冷冷瞧了趙寶璋一眼,他身側的張雲寒,則是半個眼神也未曾施舍:“這個問題,殿下要問張世子了,前日,臣女前去為王刺史家的小姐治病之時,張世子忽然在大街上攔住了臣女馬車,告訴臣女,張雲秀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