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君!你該給本世子上藥了吧?”眼看著趙寶璋的目光落在沈玉君的身上,張雲寒的聲音涼涼傳來。
齊氏在一旁生怕惹出事端,搶先一步道:“是啊!沈六小姐,已經耽擱了這麼久了,你快給雲寒上藥吧!上過了最後這一次,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總算是要把這個瘟神送走了!
“好。”沈玉君應了一聲,再次在床邊錦凳上坐下,從藥箱裏取出膏藥來,用一根自製棉簽小心翼翼沾了藥膏往張雲寒臉上的傷疤處塗去。
“齊夫人,這個藥膏是專門怯疤用的,我最近才趕製出來的,夠世子爺用上半年。”沈玉君一邊上藥,一邊回頭對著齊氏道:“夫人等下讓太醫驗看一遍,確定藥膏沒有問題,我便可以走了。”
“沈六小姐的為人我信的過!不用驗看了。”齊氏聞言忙笑盈盈道。
“不!夫人,我這麼做是為了避嫌。”沈玉君搖頭道:“畢竟府中人多眼雜,萬一世子爺出了事情,我可擔待不起。”
“沈六小姐,你也太小心了點……”齊氏聞言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雲寒是侯府世子,我們還能害他不成?”
“這可難說。”沈玉君丟下一句,並不回頭,隻專注上藥。
張雲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在沈玉君的臉上,這張臉他連著看了一個月了,卻總也沒有膩的時候,相反的,在沈玉君不在他身邊之時,他甚至是有些牽腸掛肚,此時齊氏的話,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眼中隻有沈玉君。
趙寶璋坐在一側,見幾人說話偏偏將自己擯除在外,神情不由的有些落寞。目光一轉,他忽然注意到了張雲寒瞧著沈玉君的目光。
柔情款款,柔情蜜意,他還從來沒有在張雲寒的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目光。
趙寶璋心中一驚。
他這個表弟,難道真的看上了沈玉君?
他心中頓時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好了。”卻在這時,沈玉君淡淡的道了一句,起身準備離開。
“是麼?”張雲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猛的抓住沈玉君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同時伸長脖頸,在所有人都轉過頭來之時,朝著沈玉君的嘴吻去!
趙寶璋與齊氏猛的瞪大了眼睛!
沈玉君在他一有動作之時便心生警覺,眼看著那急速湊到自己麵前的臉,她迅速出手。
張雲寒還沒吻上那日思夜想的紅唇,忽然便覺得自己上半身不能動彈了,僵硬的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
功敗垂成!他眼中露出一抹不甘心。
沈玉君縮回手,眾人終於看到張雲寒的肩膀上插著一根明晃晃的銀針。
“啪!”
下一刻,她猛然出手,狠狠的給了張雲寒一巴掌,同時拔了銀針迅速撤退。
張雲寒還在病中,整個人都被打的朝著床裏倒去。
“雲寒!”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齊氏驚呆了,直到她看到自家兒子張雲寒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之時,立刻大驚失色的撲了上去:“雲寒你怎麼樣?”
張雲寒卻伸手擦一把嘴角,嗬嗬的笑了起來,似乎被打的那個不是他一樣。
“沈六小姐,你沒事兒吧?”趙寶璋又驚又怒,上前拉著沈玉君遠遠退開,先是詢問她一句,這才轉頭怒瞪張雲寒:“表弟!你也太肆意妄為了!沈六小姐是未來的四皇子妃,你到底知不知道?”
“那又如何?”張雲寒笑的得意而又猖狂:“若是四皇子生氣了,他可以將沈玉君讓給我!”
“不可以!”
“你休想!”
一同叫出聲的是齊氏與沈玉君,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憤怒,齊氏:“雲寒!你將來的妻子那得是才貌俱佳,我與你父精挑細選之人,絕對不會是沈玉君!不她已經與四皇子訂婚了!”
沈玉君:“這輩子我嫁給誰,也不可能嫁給一個變態!”
張雲寒聞言目光瞬間一冷,他猛的坐起身來直勾勾的盯住了沈玉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沈玉君恨恨的瞪他一眼,沒有說話,拿出帕子來擦了擦手,隨後將之扔了,棄如敝屣。
張雲寒望著那帕子,眼中似乎聚集了風暴。似乎被丟在地上的是自己一樣……
“齊夫人,你兒子做下的蠢事你自己都看在眼裏,我不想說什麼,算我倒黴。”沈玉君瞧向徐氏:“這世上以怨報德之人何其之多,我想齊夫人應當不是那樣的人吧?”
“沈六小姐說哪裏話,你這些天來救治我家雲寒,這份恩情我都記在心中……”齊氏聞言忙道。
“夫人說的好聽,可不要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沈玉君冷笑。
她知道齊氏心中暗恨自己,這種事情不是做不出來。
不過,她難道就怕了嗎?
這個張雲寒,臉都被毀了,居然還如此令人生厭!改明兒得給他一些教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