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麼能醉過去,那個打敗他的人還在這裏,他雖不是有辱必還之人,可那種發之內心的恥辱感使他憤怒。
他看向許三多的位置,那個傻蛋為什麼會哭?他打敗了我,還想羞辱我,羞辱我不成竟然嗷嗷大哭。
一個男人,一名劍士,在高貴的小姐麵前痛哭失聲,他到底有沒有尊嚴?有沒有劍士的榮譽和高貴品質?
天啊,我竟然輸給了這樣的人??!
阿西多充斥著羞辱的眼睛看向許三多,正好看見許三多一把將女魔法師抱住,嘴裏仍是那難聽得哭聲,淚痕滿麵。
其實,許三多不過想要借隻肩膀。
夕影被突然拉入男人的懷抱,心髒狂跳,可女性的母性關懷使她放棄了反抗。她隻想到,懷裏的是個需要安慰的沉浸在傷痛中的男子,或者孩子。
阿西多怒火中燒,他感覺到驚人的力量在身體內燃燒,他在尋找怒火的出口。許三多給了他怒不可竭的理由。
“啊——!”
“啊——!”
兩聲怒吼,心裏的陰鬱一哄而散,隻有不甘。
阿西多瞬間突破了高級劍士,達到了大劍士的級別,鬥氣膨脹,捆綁住他手腳的繩子寸寸盡斷。
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依然是灰蒙蒙的天宇。這極不似春天的雨。空氣清新爽朗。
“小黑,我要求與你再一次決鬥,因為你侮辱我心中神聖的女神。來吧,我不會輸給同一個人兩次。”阿西多吼道,同時撿起自己的劍擺出攻擊的姿勢。
夕影一瞬間臉若桃紅,將許三多推了個跟鬥,同時恨恨地瞪眼。
許三多慌忙解釋,“我……我……”他怎麼可能解釋清楚,隻剩下結巴。
夕影提醒他說,“有人又要與你決鬥,還不快去打架。”
阿西多極冷靜地擺著姿勢,鬥氣圍繞在他周圍,一股氣息凝而不散。
許三多說,“我們不打了,不打了行嗎?”
阿西多說,“你這是在侮辱我,你不但侮辱我心中的女神,還再一次的侮辱我,我不會放棄與你決鬥。”
許三多四處張望,他現在很不想打架。他隻和敵人拚命,阿西多不是敵人,他這樣定義。先前答應決鬥是因為他沒有選擇。
可他現在依然沒有選擇。
阿多斯侯爵給了他選擇的機會。侯爵大聲說,“阿西多,我的兒子,你應該感到羞愧。一名還不能釋放鬥氣的劍士擊敗了你,並使你因禍得福達到大劍士的級別,你卻試圖挑戰你的恩人。難道你不覺得恥辱嗎?”
貝拉牧師想,“阿多斯侯爵真是位坦蕩的君子。”
阿西多還試圖爭辯,“可是,他侮辱了我……”
侯爵不等他說完就插話,“那你應該遵循你願意保護的人的意見。”
阿西多一下子丟失所有信心,他很尊敬他的父親。所以他對夕影魔法師說,“尊貴的小姐,為了不因為誤會而傷害朋友,我希望你告訴我,我是否應該為了你剛才遭到的‘對待’而戰鬥?”語氣已經不似先前的咄咄逼人。
夕影白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有些可憐兮兮的許三多,淡淡說,“小黑是我的跟班,傷害他便如同傷害我。”
這句話聽進耳裏,阿西多手腳冰涼。
突然,牧師貝拉暈倒。她的臉盡顯耗力過渡的虛弱。阿多斯侯爵眼疾手快,他本也是一名劍士,而且是聖劍士。侯爵扶住了她。
直到此時,侯爵才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麼突然突破了高級劍士。侯爵想,“不愧是善良女神的信徒,你的所作所為完全不負歐若拉的美德。”
在為阿西多使用“恢複之光”時,貝拉牧師悄悄釋放了“增幅之光”,阿西多的潛能被最大化和增幅後釋放出來,才有瞬間突破高級劍士達到大劍士的奇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