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考慮……行了,就這些吧。”鬱挽歌將菜單合上,然後朝席子騫問道:“你還要點嗎?”
“不用了。”席子騫麵無表情地回道。
待服務員離開包房後,鬱挽歌才說道:“我說席子騫,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心眼。”
“如果我跟藍若瑾天天見麵,你會開心嗎?”席子騫眉毛一擰。
“藍若瑾?”鬱挽歌喃喃地念了一遍,席子騫若不提,她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開心不至於,不生氣倒是真的。因為,我相信你呀。”
鬱挽歌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
席子騫唇角抽了下,‘哼’了聲:“你的心可真大。人藍上尉可比你優秀多了,你應該有點兒危機意識。”
鬱挽歌歪頭看著席子騫:“還想不想好好吃飯了?”
席子騫立刻閉了嘴。
付賬的時候,席子騫才發現自己的錢包落車上了。
鬱挽歌見狀垂眸一笑,然後從自己包裏掏出錢包,抽出了五張百元人民幣遞給了服務員。
“待會兒想去哪兒?”席子騫起身,穿上外套。
“不直接回家嗎?”鬱挽歌疑惑道。
“你想這麼早回去?”席子騫反問。
鬱挽歌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多,想了想然後回道:“要不……去看電影?”
席子騫猶豫了幾秒,點頭:“行。”
電影是鬱挽歌挑的,是一部最新上映的動作片,席子騫全程看的興致缺缺。
“你們男人不都愛看這個類型的電影嗎?”鬱挽歌見席子騫一副快睡著的模樣,於是湊近問道。
“拍的太假。”席子騫慵懶地回了句。
鬱挽歌聞言咕噥了句:“早知道,我就換部愛情題材的了。”
席子騫眸底帶笑,抬手將媳婦的頭發揉亂:“要不,我再陪你看一部?”
鬱挽歌看了下時間,已經很晚了,於是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
席子騫牽起了鬱挽歌的手,捏了捏,然後和她一起離開了電影院。
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鬱挽歌本以為婆婆肯定睡下了,卻不料他們剛進屋,婆婆就從屋內走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
四目相對著,席母還是先開了口,主動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局麵。
“我們先回屋了,晚安。”席子騫沒說多餘的話,但該有的禮貌還是必須的。
席母張了張嘴,手伸在了半空,就這麼目送著兒子回了屋。
一進臥室,鬱挽歌就朝席子騫說道:“雖然你媽有時候說話是不太好聽,而且很讓人生氣,可畢竟是你媽。
不要把關係弄的太僵了,這樣你若是離開了,我在這個家就更難待下去了。”
“嗯。我有分寸的。”席子騫掌握著那個度的,自然不會真的跟母親鬧太僵。
第二天,鬱挽歌照樣去公司上班了。
而晚上,席子騫有約,是席母再三督促一定要赴的約,還以挽歌相要挾。
不過,席子騫在去赴約之前先開車到了挽歌的公司門口,接了挽歌讓她陪著自己一起去了。
“你媽沒說什麼事兒嗎?”鬱挽歌有些緊張。
“就是見一個阿姨,我小的時候,兩家關係很好,後來他們就移民了,現在回來了就想兩家聚一聚。”
這是母親大人告訴他的說辭,不過席子騫卻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貓膩,就索性連媳婦一起帶上了。
而事實證明,席子騫所料不錯。
席母見兒子帶著挽歌一塊來了麵色立刻如風雲變色。但當著多年好友的麵,她又不能當場發作。
這看似是一場朋友敘舊宴,其實,席母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讓自己兒子多跟別的女人接觸接觸。
大家彼此介紹過後便都坐了下來,不過場麵一度很尷尬。
鬱挽歌早在看到對麵坐著的那位漂亮女人時就已經有些明白了。
這她跟席子騫還沒離婚呢,婆婆就開始張羅起離婚後才能考慮的事兒了。
這頓飯吃的也極其的不舒心,即使席子騫對她全程都是一副寵溺的表情。
最後那位叫卓詩蕾的女人朝她說了句:“真羨慕你們的感情。”
總體來說,一頓飯下來,鬱挽歌並沒有看出這個女人的任何白蓮花的潛質。
畢竟人家是在國外長大的,估計不屑於幹這種搶別人丈夫的事兒。
回去的路上,鬱挽歌忍不住朝席子騫諷刺了幾句。
“那個‘著實累’長得挺標致的,而且很有氣質,有沒有動心啊。”
“說什麼呢!漂亮是漂亮,不過一個人的人品也不是一頓飯就能看得出來的。”
席子騫眉毛一挑,知道接下來勢必又會有一場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