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們是誰?怎會有人故意針對……”
“準了!”墨離不等那劍客說完,便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他衝著洛水蘭沉聲道:“隻要你證明你小弟是無辜的,孤定追究這誣陷之罪。”
看著那漢子明顯有些變白的臉色,洛水蘭突然勾唇笑了。她的笑明媚耀眼,仿佛春華綻放般奪人的眼目。
“其實,想要證明我家小弟是不是偷刀譜的小賊非常簡單。”洛水蘭死死盯著那已經開始冒汗的男子。突然回身衝著墨離躬身道:“隻要讓他們打一場即可。”
那男人神色一鬆,看著那正坐著調息的小小少年,突然鄙夷地笑了起來:“你在開什麼玩笑,就他,毛還沒長齊……”
“正是因為他的年紀小,而且剛才還被你們毒打,身上處處受傷……”說著,洛水蘭便一臉的憤恨和猙獰,她深吸一口氣才道:“所以,這種情況下,我家小弟若是還打敗了你,他又有什麼理由去偷你家的破刀譜?!”
“你……你,你……”那漢子被洛水蘭的話氣得滿臉通紅。他一直自傲的家傳刀法竟然被人說成沒人要的破爛,這讓他如何能忍。
他滿臉凶戾的狠狠吐了口吐沫在地上,惡狠狠道:“這可是他自己找死,今日主上在此,我不跟你逞這等口舌之危,等著!等著我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狂妄之徒!”
“你搞錯對象了,就憑你……還不配與我動手。”不理那暴跳如雷的男子,洛水蘭轉身蹲在了洛南的麵前,柔聲道:“南弟,你可都聽清了?兄長在一邊為你略陣,看著南弟漂漂亮亮的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洛南此時調息已閉,睜開一雙秋水般明澈的眼眸,雖臉上淚痕未幹,但一張小臉上卻是滿滿的堅定和認真:“兄長放心,洛南一定不會給你丟人!”
洛水蘭輕輕為洛南擦去了淚痕,眼角斜了一眼那狂妄叫囂的漢子,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南弟,對於一個想要置你於死地的惡人,沒必要留手。”
“知道了。”洛南衝著洛水蘭點了點頭,猛然站起了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此時的小小少年雖然仍舊看起來鼻青臉腫,右腳還有些跛著,可身上被洛水蘭治療之後,身體的狀況卻是被調治到了一個最佳的狀態。
對麵的漢子卻是不知,這個時候的小少年已經是一隻即將出閘的猛虎了。
洛水蘭對洛南非常地放心,她屢次與洛南交手,又豈會不知他的實力。這洛家在洛南的身上花了多大的心思,讓他的功夫集眾家之所長,不論是招式還是內功修為,都打下了一個相當堅實的基礎。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劍客可比。如果不是因為他年紀還小,家裏又遭變故,耽誤了修煉武藝,早該一鳴驚人了,又怎會到現在仍籍籍無名。
洛水蘭放心地叉手站在一旁,目光卻冷冷瞄向了人群中那個站在角落的女人。
那個人也正在看著她。一雙眼中狠戾凶殘,像是一隻擇機而噬的餓狼,正陰測測冷冰冰盯著她的獵物。
洛水蘭撇了撇嘴角,輕輕吐出了兩個無聲的字眼:“蠢貨!”
那人顯然看懂了洛水蘭的意思,臉色突然漲成了一片紅色,她正咬著牙瞪著眼想要衝上去將那張可惡的臉撕碎,卻冷不防發覺一道銳利的目光盯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瞬間表情僵硬,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低下了頭。那道目光他知道來自何處,這麼多年的隨身服侍,那人的一舉一動已經深深刻入了她的骨髓之中。
墨離淡漠的收回了視線,臉色微沉,絲毫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怒來。
此時,場內的激戰已經開始了。甫一交手,便看出了厲害。
這洛南哪裏像是個隻有十三歲的孩子,他招招老辣精準,招式精妙絕倫,令人眼花繚亂。隻不過他如今年紀還小,在力道上還有所欠缺,可即便如此,在他的手下,那漢子卻被逼得節節後退,根本無一絲招架之力。很快便被洛南一個快攻,漂亮的將那男人的手指擰成了麻花,而他的咽喉要穴也落入了洛南的掌握之中。
場中一片寂靜。
那漢子慘白著一張臉,渾身瑟瑟發抖,此時他的命門就捏在這小少年的手中,隻要他輕輕一捏,他的小命就沒了,這讓他悔到腸子都要青了。
這個時候人人都看出了門道,這少年不知師從何人,就以這精妙的招式功法,短短三個回合就將那漢子的性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正像那少年的兄長所言,還需要偷這人的什麼破劍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