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你撞傷了孫可心?”夜長軒低嗤一聲,慢慢站了起來,轉過身來。
突然伸出大手如同捷豹一般扣住鄒念念的下頜,鄒念念來不及後退,夜長軒黑眸一眯狹長的眸子像是一條線那般涼薄冷冽,手下猛得用力鄒念念的頭被壓在真皮的沙發之上。
像是公主一樣驕傲矜貴的身姿,1314的鑽石還兀自閃動的夢幻一般的光澤,這樣柔美唯美的潔白被一身微微淩亂的黑衣沒有一絲憐惜的表情地壓在手上,就算是對方是自己的敵人,許小楠還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四個黑衣大漢下意識想要上前阻止,夜長軒驟然揚起頭,眼睛裏的黑色張揚如魔,四個黑衣大漢隻敢上前一步,就生生止住。
像是地獄的使者一般的聲音像是冰冷的小蟲若有若無的爬在每個人的心上:“對於隻有一麵之緣的可心是如何受傷其實並不關心,但是幹擾我的決定,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夜長軒在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若有似無的視線掠過許小楠,這個男人在告訴自己的每一個細胞,他不容許被欺騙!
“這是……一起事故的照片,在網上……早有流傳。”手上的力道壓抑地鄒念念連說話都不能連續,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這樣的對待!像是一個卑賤的罪人,高貴的臻首這樣被壓在這個男人的手下,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這個男人似乎不再是之前的夜長軒,又更像夜長軒!曾有一刻她真的猶豫到問自己,這樣的男人是否值得算盡心機要去得到?
從其中一個黑衣大漢手中拿出一個IPAD,想要遞給鄒念念,但鄒念念那樣的姿態根本不足以騰出手來:“咳咳,我會證明給你看。”
夜長軒這才放開手,鄒念念艱難的直起身,腰部酸疼地紅潤了眼眶,看著夜長軒,像是有幾秒,又像是傾盡了一生。可是喜歡這個男人,已經是自己的戒不掉的習慣,她隻有繼續。
纖細的手指劃動頁麵,調出有幾張血肉模糊的照片慘烈到讓人不敢目睹。而孫可心的鏡中,隻是其中的一張。
夜長軒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這是蒲田的交通事故圖中的一張?”
怎麼可能,許小楠一把搶過IPAD,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查看,但孫可心的照片就是那樣固執地出現在第三張的位置,這樣的照片自己一眼就可以分辯出來是孫可心,但是如果是旁人,就算是周淩風也不能一眼看出,彩信之中披頭散發,容顏隻露出了鼻尖的女子就是可心,那麼在夜長軒看來,彩信中女孩可以是任何一個人。
圖片之上粗體的標題像是漂浮在空氣中:*省蒲田發生特大交通事故,七死三傷。
“可心的照片……”許小楠喃喃地說道。被混淆在新聞之中許許多多事故受害照片之中,多麼高明的手段,高明到自己連一絲反駁的力氣都不能施展。
她承認自己見過這張照片,卻否認了照片中女孩的身份是孫可心,她果然沒有欺夜色長軒啊,那麼現在欺騙夜長軒的,就是自己?許小楠陡然覺得手心一涼,明明知道這是為孫可心雪仇的時刻,自己要勇敢,拿出自己最多的勇敢,但本能地害怕還是讓許小楠每個毛孔都張開起來。
生不如死,有口難辮的自己該如何被對侍?
“如果照片上的女孩不是可心,你為何把我關到了聖心學院?”門外一個凜冽的聲音響起,周淩風大步跨了進來。
周淩風?他不應該出現,他曾經想要傷害夜長軒的企圖會被揭開!許小楠對著周淩風搖搖頭,周淩風卻是對著許小楠點點頭:“每一個人都應該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周淩風站到了鄒念念的對麵:“一個月的禁錮生活,真是讓我印像深刻呢,如果不是因為我想要救冶孫可心,而你要利用許小楠受傷的朋友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什麼要把我關在聖心學院,並且對我的父母說我在印度心靈禪修班呢?”
“對對對,周淩風好樣的,這個家夥就是在聖心學院我關了一個多月,我可以做證,還有汪帆,我們輪流給他送過飯。”黎潔在地上拚命地直起身體,剛剛夜長軒如同撒旦一般的氣勢鎮得連黎潔都感覺像是靈魂被攫住了一般。
“汪帆??”夜長軒挑挑眉,單薄的唇如妖一般勾起:“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給我查,查到藏不下一點陰謀為止。”
“汪帆,汪帆,你給我滾出來!”黎潔看夜長軒關注汪帆,喊道。
“我記得聖心學院確實有一個叫汪帆的學生。”鄒念念也趕緊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