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兒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作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什麼叫作不作死,就不會死,又什麼叫作不見棺材不落淚!作吧,黎小雪,你就好好地作吧,總有你腸子悔青了的那一天!”唐艾佳憤憤地說著,往一旁又用力地推了黎小雪一把,就朝外走去。
黎小雪聽著唐艾佳走出了房門,呆呆地,又站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就準備給馮館長打電話再問一下畫展的事兒,不想,分明是馮館長的號碼,撥了之後,竟然就成了空號。
黎小雪當頭挨了一棒,腦子裏“嗡”地一片響,向著沙發,艱難地走上幾步,“噗”地,就摔倒在裏麵。
“空號?空號?怎麼會?”黎小雪吃吃地問了兩聲,搖了搖頭,把電話重新地打了過去。
“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之後再……”
依然是空號。實實在在的空號。
並不算是陌生的馮館長的號碼,根本就沒有在這個世界裏存在過一樣。
“不對,這不可能!”黎小雪又叫了一聲,起身也跑了出去。
……
馮館長的人和馮館長的電話號碼,果然都人間蒸發了。
再沒能敲開馮館長辦公室的門的黎小雪,眼前隻晃動出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騙局”。
“騙局?騙局?”黎小雪顫顫巍巍地念著這兩個字,又猛烈地搖了一陣頭,想把這兩個字從眼前搖散,直暈了自己,卻也沒能如願。
——騙局,越想越像的騙局。
黎小雪真不願意把這一突發的情況告訴給曹瑩瑩,依然還抱有的從曹瑩瑩那裏得來馮館長消息的一線希望,到底,還是讓這一對兒閨蜜的電話聯結在了一起。
“瑩瑩,我聯係不上馮館長了。”黎小雪情急之下,直接就說。
曹瑩瑩的聲音也明顯地緊張著:“怎麼?他那邊不接電話嗎?”
“空號!空號!”黎小雪這麼叫著,幾乎是發於靈魂的深處。
“怎麼會?怎麼可能?”曹瑩瑩不敢相信。
黎小雪又哭著,說得信誓旦旦:“是的,是的!我已經連續地打了兩回,都說是空號!”
曹瑩瑩還僥幸著:“你沒有去他那裏找一找嗎?或者,他不過是換了別的號而已。”
黎小雪更難受地說著:“我就在他辦公室外麵。我敲了半天的門,一點兒的動靜也都沒有。瑩瑩,我感覺,我是遇見了騙子了。”
“不會,應該不會。”曹瑩瑩又寬慰著黎小雪,“事情不會是你以為的這樣糟糕的。馮館長可能就是出了遠門……”
“不會。”黎小雪沒有讓曹瑩瑩把話說完,“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的。瑩瑩,你同事能不能找著他呢?我想找他談一談。”
曹瑩瑩猶豫著:“這……”
“這不是什麼小事兒。如果他就這樣地躲著我,我肯定是要報警的!”黎小雪態度堅決地說。
曹瑩瑩還是勸著:“小雪,你先冷靜冷靜。我一定幫你問一問我的同事。就是這裏麵真的出現了什麼差頭,也還是要盡可能地把事情往好的方向來處理。”
黎小雪失望著說:“好不好的,倒又隻能是看他那一麵了。”
曹瑩瑩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等我的消息。”
“還有,”黎小雪又認真地問曹瑩瑩,“我的這些事情,是不是你都和佳佳說了?”
曹瑩瑩不知道怎麼來和黎小雪解釋:“我……”
事已至此,特別再沒有了黎母這一塊兒的顧忌,黎小雪倒也不怎麼介意這些了:“算了,你還是盡早把馮館長的事兒幫我弄清楚吧。”
“你放心吧。”曹瑩瑩說著,先掛斷了電話。
掛了黎小雪的電話之後,曹瑩瑩也沒有再多想,直接就把電話打給了肖子俊。
肖子俊才接起了電話,還不及和曹瑩瑩客氣一聲,曹瑩瑩就不快地問到:“姓馮的那一邊,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了?”肖子俊不解地問。
曹瑩瑩冷冷地一笑:“怎麼了?你不知道?”
肖子俊依然是莫名的聲音:“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在說些什麼。”
“你少和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切都是你一手在操縱,你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曹瑩瑩忿然地問著,更咬著牙說,“你實在也太過分了!”
“是嗎?”肖子俊反問了一聲,又不以為然地一笑,“是曹小姐把事情說得太過於嚴重了吧。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黎小雪不是太過於遲鈍的話,再大的問題,也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曹瑩瑩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到此為止吧!你這樣處心積慮地做損,都不怕哪一天遭到報應嗎?”
“報應?”肖子俊為這兩個字,又發出了冷冷的笑聲,“我說過,我從來不屑於什麼報應的。就是報應,又怎麼樣?我所有的,也不過就這麼一條命罷了。”
曹瑩瑩發出了警告的聲音:“你真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不把姓馮的交出來,小雪她就要報警了。你是整個兒事件幕後的主使,相信,你總不可以輕易就逃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