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啊…”
傅筠庭寵溺的曲著手指彈在她額頭上,蘇梓疼痛的皺起眉頭,伸手就想揉,卻被傅筠庭按在床沿上,十指緊扣的瞬間,傅筠庭溫柔吻住被他打疼的額頭上。
睫毛微微顫動,蘇梓小心翼翼的閉上眼眸,精致的小臉溢滿幸福。
傅筠庭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在她唇瓣上淺嚐即止,隻聽他說。
“下次不準露出那樣的表情!”
“嗯?什麼。”
聞言,蘇梓迷茫的睜開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傅筠庭又好氣又笑的伸手捂住她勾人的眼睛,她要在這麼看下去,他可不保證自己不會分分鍾化身成狼。
他俯在她耳簾,溫柔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骨上,薄唇微掀摩擦過她耳際,蘇梓渾身凜凜,微紅的臉越發的紅襯。
“若不是你身體不允許,我不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這話,傅筠庭便從她身上翻身而下,邁開長腿直接去了浴室,後者窘迫的拉著被子,半響沒反應過來。
這男人,說的都是些什麼……
早晨,簡易來的時候,蘇梓還躺在床上,本身蘇梓想起來,順便給他做早餐,可傅筠庭直接讓她乖乖躺好,說一會簡易還要來給她掛消炎藥水。
昨晚睡了一夜,今早起來蘇梓已經好很多了,再說她也沒那麼脆弱不是 。
她說著就想起來,站在不遠處穿衣服的傅筠庭直接丟了一記眼神給她,蘇梓愕然,同時嚇得沒了動作。
傅筠庭動作優雅的穿好黑色長褲,又從衣櫃裏拿出白色襯衫,修長的手指將紐扣一顆一顆扣好,歎了口氣才走到蘇梓床前彎身坐了下來。
他伸手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將她揉進懷裏,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著她細長的頭發,語氣輕柔。
“蘇梓,你現在有我,你不再是一個人,所以,你不用假裝堅強,不用刻意逞強,我允許你柔弱,我允許肆無忌憚的對我依賴,你隻需要敞開心扉,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好了。”
他說的每一句話,她一字一句聽著,那在心中泛起的漣漪,她小心翼翼的收藏,她微笑著閉上眼,暖心的靠近她懷裏,紅著眼眶,哽咽著點點頭。
簡易進門的時候手裏拿著藥箱和一把雨傘,當他看到兩人曖昧的相擁在一起時,直接嘖嘖嘖的了幾聲,然後小聲嘀咕道。
“都這樣了,還不消停,辣手摧花啊。”
傅筠庭懶得理他,冷冷的睥睨他一眼,不悅的說道,“你話越來越多了。”餘光睥及他手中的雨傘時,俊眉不由得擰了擰。
他這又在耍什麼。
後者全然不自知,放下藥箱和雨傘,又從藥箱裏那處消炎和營養液,看到傅筠庭還坐在床上抱著蘇梓不肯放手,嫌棄的鄙視了他一眼,難怪上次韓爵錫和他抱怨,說傅筠庭開始虐單身狗了,再瞧瞧這幅樣子,這不是明擺著要虐他這條單身狗麼。
“我說,傅大少爺,我這要給大嫂打點滴了,你這樣揉著她,你確定你這樣好嗎?別到時候我手一抖,把紮大嫂手背上的針,紮到你手背上。”
還能好好的掛瓶鹽水麼?
後者嘴一撇,擰眉冷然道,“你的醫術是門衛大爺教的?還有,你帶把雨傘進來做什麼,耍猴?”
“你起開。”
“就這樣掛!”
“你…。”
簡易還想反駁的時候,忽而又想到什麼,定睛將兩人所處的位置分析了一下,蘇梓躺在床的裏側,傅筠庭坐在她右側的床沿上,右手邊的矮櫃上空無一物,頓了頓道。
“好吧,你贏了。”
傅筠庭:“……”
簡易熟稔的將鹽水紮入她手背上,屆時敬業的伸手想探她額頭上的溫度,哪知身旁的男人一下打掉他遞過來的手,冷聲道。
“沒溫度!”
簡易:“……”
還能好好的看病麼?他這又不是往她發燒的源頭探去,他有必要護成這幅樣子?以後萬一生孩子的時候,他是不是準備親自接生?
萬一要剖腹產,他是不是準備自己拿手術刀?
氣的翻翻白眼,簡易還是仔細的看了一下蘇梓的臉,確定沒高燒的痕跡後,才放下心來,但循例還是要問上一問的。
“大嫂,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簡易問的極其認真,可黑白分明的瞳孔分明帶著一絲戲謔的潛意,本身他和傅筠庭之間的互動就一絲不落的落在她眼裏,而他那聲大嫂都叫得她有些不好意思,況且她現在還躺在傅筠庭懷裏呢。
這姿勢……
蘇梓靦腆的搖搖頭,道,“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嗯。”
簡易了然的點點頭,又麵不改色的繼續問道,“藥擦了麼?”說完,視線曖昧的遊離在她和傅筠庭之間。
聞言,蘇梓瞬間漲紅了臉,腦海裏再一次浮現昨夜傅筠庭為她擦藥的情景,那股溫涼的味道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較小的身軀驀然在傅筠庭懷裏怔了怔。
咬唇,羞澀不言。
後者麵色一沉,手已經垂了下去。
簡易挑了挑眉,警覺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眼疾手快的拿過一旁準備好的雨傘,在陰影擲過來的瞬間,刷的一下撐開雨傘,抵過飛來橫物。
“哈哈…。”
簡易樂逗了,他今天可是有備而來的,他非待報一次仇不可,天天往他臉上擲東西,他以為他的俊臉是飛鏢盤?
“大嫂,這藥要天天擦,你要是看不見,唔,可以喊…。”簡易故意意味不明的停頓了一下,又不怕死的繼續說道,“吃素的男人傷不起啊。”
話落,趕緊拿起一旁的醫藥箱,準備撤,與此用時,擋在他前麵的傘早已被各種物體擲偏過,皺皺眉,不悅的腹誹:他擁著美人入懷,居然還能摸到這麼多東西?這手待是有多長?
拿著藥箱走到門口,簡易直接將雨傘往房裏一扔,又不要命的喊了一句。
“兩位,注意節製,節製……”
“滾!”
一個陰影飛過,簡易眼疾手快的掩上房門,門口就在他臉部的位置上,門後傳來重重的悶哼聲,而後有東西落地摔得四分五裂的聲音。
雖然隔著門,但那聲音距離的實在太近,好像要穿越門框砸在他臉上似的,聞聲,簡易下意識伸手捂著臉。
後有心有餘悸的撫了撫胸口,慶幸自己溜得快,否則被那重物砸在臉上,想想都血腥啊。
這男人…最近暴力了啊。
門後,一片狼藉,抱枕沿路落了一地,而最後砸在門上的是煙灰缸,此刻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旁邊是簡易留下的傘,此時正如炫耀般的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