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邢澤單手掐住她的下巴,“搞清楚你現在的定位,別一口一個別的男人,讓我覺得惡心。”
邢澤薄唇輕啟,倏地攔腰抱起木朵,木朵驚呼一聲,迅速的攔住自己乍泄的春光。
木朵的舉動令邢澤更是不耐,撞開浴室的門,將木朵光滑的雪背貼在冰涼的牆麵上。
邢澤打開花灑,將水量調到最大,木朵瘦弱的身子觸碰到冰涼的水漬,一個寒顫,卻迎來了邢澤愈發猛烈的吻。
邢澤將她固在自己懷中,涼水由上而下,從額頭歪歪扭扭的流淌至褲角,木朵縮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邢澤熟悉的氣息撞入鼻腔,帶著煙草味及酒味,微醺。
“放開我。”木朵聲音發顫,邢澤吻的實在用力,嘴角泌出一抹腥甜。
“嗬,”邢澤停了動作,木朵緊張的抿著唇,手掌用力的推搡開邢澤。
邢澤聲音一低,“別亂動,你這是在玩火。”
他的下腹一緊,冰涼的水滲在身上絲毫不能緩解心頭的燥熱,皓齒啃住木朵的肩膀,換來一聲嚶嚀。
邢澤眸色更是深了幾分,卻強硬的在眸中添上一抹厭惡,“你這個女人,連水都洗不幹淨了。”
他的聲音很涼,說的出話更是要人心底發顫,木朵顫抖著櫻唇,嘴角緊緊抿起,“既然覺得我不幹淨……那就放開我!放我走啊!”
兩行清淚順著麵頰流下,邢澤分不清木朵麵上淌下的是水還是淚,卻看得他心底一顫。
這個女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擺出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收起你自以為的把戲,你的裝可憐在我眼裏起不到絲毫的作用。”邢澤一字一句,恍若地獄中央走出的撒旦,叫人無法直視。
“邢澤,你以為你算是什麼?裝可憐?對你我還沒那個興致,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木朵極力維持著話語間的平靜及冰冷,劇烈顫抖的肩膀卻暴露出震顫著的哀鳴。
邢澤眸色一沉,“木朵,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倏地將水關閉,木朵的嬌軀柔若無骨的癱軟在他懷中,邢澤煩躁的扯下領帶,粗暴的捆住木朵的手腳,而後將她細膩的肌膚浸泡在浴缸中。
“你最好是好好反思清楚,你和那個程勳的關係,我勸你到此為止,不然,我保證你會見到更是決絕的事情。”
邢澤冰涼的唇吐露出此話,再徑直離開。
他的腦袋亂作一團,心口恍似刀絞,眉間沉甸甸的重量令他很是不舒暢,隻要一閉眼,木朵素淨的臉蛋便會浮現在眼前,這個女人每次見到自己,明明委屈的不得了,卻還是要擺出一副要強的模樣。
這種漸行漸遠的感受,緩慢在邢澤的心底紮根,連帶著程勳的那句‘婚禮’一同積蓄,又在他始料不及的朝夕見噴薄而出。
快要將他淹沒。
明明隻是個肮髒的女人,卻又屢次三番的扣動著他內心中最為柔軟的弦。
一直到天際發亮,邢澤朦朦朧朧的睜眼,鏡子裏的他一雙俊逸的眸子布滿血絲,一宿未眠,邢澤草草打理了一番,腳步沉重的走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