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澤一聽,很是來氣,他愣愣的看著木朵,從懷疑到探究到失望難過,表情之多變,心情之複雜,他怎麼也沒想到,木朵恢複記憶了,更沒想到,恢複記憶的她竟然毅然決然的說要離開自己,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握了握拳頭,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再慢慢睜開眼睛,看向木朵,問:“你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車禍發生的瞬間,就都想起來了。”木朵冷聲回答了他。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刑澤忽地站起來,充滿怒火的眼眸緊緊盯著病床上那張倔強的小臉,怒聲質問。

木朵看著他,鼻子一酸,眼淚又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如果不是恢複了記憶,她肯定會以為,他真的愛上了自己。

其實根本就不是,他不過是需要一個女人為自己生一個孩子,當自己把孩子生下之後,他就無情的丟下了自己。

當孩子生病之後,他又不顧一切將自己綁了回來,五年陪著孩子長大,再踢掉自己,而自己卻還傻呼呼以為他是真的愛上自己。

一想到這些,木朵心裏就充滿了恨。木朵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對於她的這種態度,刑澤已經忍無可忍,隻是狠狠的說了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便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木朵才收回目光,抹了把眼淚,閉上眼睛,逼迫自己入睡,不再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刑澤氣衝衝出醫院之後,便開著自己的跑車直奔酒吧。

接到電話的顧奚源聽出他語氣裏的怒火,也十分仗義的放下手中的工作,來了酒吧。

“刑少。”看刑澤黑著一張臉衝了進來,酒吧老板親自上前接待,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給我上酒。”刑澤大手一揮,將手裏的錢包扔給了酒吧老板,之後便進了他們的專用包房。

酒吧老板替他收好錢包,叫人送了各種酒進去,什麼紅酒啤酒白酒,樣樣俱全。

當顧奚源趕到時,刑澤已經喝的醉醺醺的,麵前擺滿了各種空酒瓶,歪七扭八的。顧奚源一看這陣仗,便猜到肯定是木朵惹他生氣了,於是也陪著他喝起來。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很久,直到發現老板上的酒都喝完了,才停下。

此刻,兩人也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就在酒吧老板準備給他們安排住處的時候,一個穿著大紅蕾絲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老板,你幫忙安排下顧少就行了,這刑總就讓我來吧!”她跟酒吧老板說。

酒吧老板看了看她,他不認識她,刑澤也不是普通人,不能隨隨便便讓人將他帶走,便說道:“請問這位小姐跟刑總是什麼關係?叫什麼,刑總的身份您知道,我不能隨隨便便將人給你帶走。”

那女人嘴角微揚,麵含微笑,拉開錢包拉鏈,從裏麵找出身份證和一張照片遞給了酒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