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婉知道軍中的情況,略大的軍隊,沒多少大夫,經常有人因為生病而死而不是打仗,而好醫生更是沒幾個,有的大夫亂抓藥,連三七和大黃都分不清,也敢自稱大夫給人治病。
何夢婉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大哥何夢以,大哥處事沉穩一定能想到好法子救二哥,於是她拿出一張紙開始寫寫畫畫:“大哥,我去邊疆看到了二哥,但是二哥卻因為打仗受了重傷,我心疼不已,希望你能找個京城的好醫生看看二哥,問候爸媽,何夢婉留。”
接著何夢婉叫來一個士兵要求快馬加鞭趕到京城,無論跑死多少匹馬,也要第一時間讓大哥知道這件事情。
那士兵聽到這話繼而迅速整裝待發,不知道爹娘知道二哥受傷的事情會不會擔心,何夢婉又想哭鼻子了。
她出了帳篷,這是二哥給她單獨一人留出的帳篷,她一個弱女子又不能和別的士兵混在一起,來到邊疆的這幾天,她感覺十分不適應,平時在家裏隔三差五洗澡吃頓好的,還能逛花樓,現在不能了,憋屈的慌,但是更要緊的是二哥的傷勢,自己這點小磨難和二哥的比起來小多了。
想到這裏她立馬輾轉去二哥的營帳,二哥躺在床上,眉毛深索好像是遭受了很大的痛苦,她抓住二哥被子下的手,二哥,有什麼痛苦,妹妹陪你一起承擔。
二哥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絲,而嘴唇也蒼白地幾乎要幹裂,她輕輕觸碰二哥的發絲,汗滴早就把頭發浸濕了,不小心碰到了二哥的額頭,好燙,何夢婉立即縮回手,大哥你一定要快點。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大夫,一個好一點的大夫都沒有嗎?”何夢婉把周圍的水盆打落在地掀翻了桌子,一眾士兵無法理解:“小姐,他的病大家都知道,要是能幫上忙,我恨不得替將軍去死,但是不行,我們無論做什麼都幫不上忙,大家都盡力了。”
這一邊何夢以已經接到了線報,他本來就掌控這邊疆的情報,所以知道二弟生病的事情更快些,他正在看公務卻突然接到了這麼一個大消息,繼而心痛如絞,他們兄妹三人心連心,任何一個人生了病,另外兩個人都不會好過。
何夢以不知不覺竟然把毛筆捏斷了,深沉如他,不加聲色地去拜訪了城裏有名的杜賽華,杜神醫,向神醫訴說了自己二弟的事情,杜賽華也是愛國之人,何家二公子頑固之名早有耳聞,但是此去疆土保家衛國,他作出重大貢獻打出好成績,這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要是以前的何公子,杜賽華神醫說不定會拂袖而去,但是現在,他決定走一走這陽關道,去幫助那小兄弟修成正果。
當天聽了何夢以的話,杜賽華神醫便出發了,他不動聲色地上了馬車,何夢以找了兩個身手了得的人跟隨杜賽華神醫,快馬加鞭往疆場去,這一路凶險未可知,敵國的人要是知道一定會加以幹擾,自己派出好身手的人護送神醫也放心些。
做完這一切,何夢以才回家,這已經是傍晚了,他又得給爹媽說自己公務繁忙了。關於二弟受傷這件事他並不想讓爹媽知道,即便他們知道了也隻會平白填一些擔心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簡稱瞎操心,說不定溫婉老娘會自己禦駕親征去疆場看二弟,有何夢婉那麼一個麻煩包就夠了,再加一個八卦老太,恐怕二弟的病情會更重。
何夢以滿臉黑線得回到家,溫婉和何夢笙正坐在桌子上,溫婉見何夢以回來了一臉笑意;“呀,大兒子回來了。”說完一個熊抱又是一個大吻落在何夢以的臉上。
“今天怎麼這麼晚,爸媽等你回家吃飯等了半天你都沒回來,我們就先吃了。”
何夢以微笑:“沒關係,我隨便吃些什麼就好。”想起來自己今天在外麵忙了一天還什麼都沒吃,肚子咕咕咕地叫起來。
“說什麼傻話,媽媽再去給你做。”溫婉轉過頭看何夢笙,何夢笙坐在桌子上看一本四書五經。
溫婉繼續看他,何夢笙依舊沒有動作;“爸爸!”
“什麼事?”
溫婉道:“兒子還沒吃飯呢,要不要表示表示。”
“你去做吧,我看會書。”
溫婉不等何夢笙再說什麼,走過去提起何夢笙的耳朵:“不行,你要和我一起去,陪我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