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李擎書沒有想過他們竟然能識破。
柳溪瀾笑了,她和蘇逸軒留在內堂,這場好戲怎麼能少了她這個當事人呢?“思言公主和歐陽沒有這麼縝密的思維,是你推算好了,告訴他們的吧?”柳溪瀾問蘇逸軒。
蘇逸軒說是的。
不過這些都是因為三王爺這麼做了,才有這樣的下文和發展,不然誰能汙蔑一個什麼都沒有做的人呢?
“歐陽先生!是何人下毒啊!”太子妃劉榆瑾顫顫巍巍,她從沒經曆過這樣的恐怖,她自己是世家小姐,從小一番風水,現在可不是要嚇壞了?
“太子妃,”歐陽辰逸說到,“何人下毒在下不知,在下是個醫生,不是不快,也不是斷案的大人,在下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毒是剛下不久的。”
剛下不久?
太子李瑾鋒停屍此處已經幾天了,可是棺材是蓋上的,沒有人動過,唯一動過的就是剛剛開館的時候。
皇帝還沒有反應,這時候三王爺李擎書就大聲說道,“外祖!你看重擎書,要擎書擔起國家興亡之重任,擎書擔不起!您如何能用這樣大逆不道的方法推擎書入火坑啊!您這不是不忠不義,讓擎書不仁不孝嗎!”
柳溪瀾挑了挑眉毛,這一招真是敢幹啊。
“王爺,”柳溪瀾說,“聽王爺的意思是,您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沒有人比柳溪瀾更加知道了,柳溪瀾笑了,“王爺,不是您的手令,讓劉玉湖暗殺太子,燒個毀屍滅跡麼?不是您讓劉玉湖碰了太子的屍身嗎?”
三王爺李擎書當然說不是。
歐陽辰逸沒有參與討論,他讓人將太子搬出棺外,太子李瑾鋒是被柳飛霜所傷,傷口在肋下,柳溪瀾之前已經處理過,這麼長時間,已經基本長好,並沒有留下發炎的跡象。
歐陽辰逸為太子疏通血氣,那肋下有個學位,刀劍所刺不會傷及心扉,但是可以可以令人氣滯。就像是死了一般。
其實是沒有死的,所以不會腐爛,而且代謝緩慢,這樣時間就了當然會死,可是現在還不算太久。歐陽辰逸下針,又叫人將自己做的丹藥放在太子李瑾鋒的舌下,吊著一口氣。
針走氣行,太子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活過來了。
歐陽辰逸又叫人用自己特質的藥膏抹在太子的足底,頭頂運針,太子醒過來以後喂了兩口米湯。
太子妃劉榆瑾看到才子醒了,簡直是喜極而泣,可是太子李瑾鋒十分虛弱,歐陽辰逸吩咐眾人將太子抬走,好好調理,半月才能恢複正常的飲食。
太子李瑾鋒這一趟確實是吃足了苦頭。
皇帝點點頭,算是允許太子下去了,畢竟這裏最重要的事情是懲罰這次的罪魁禍首。
三王爺李擎書跪在皇帝的腳邊。他本來是想害定國公成鬆奎,讓他趕緊回鄉下了,沒想到自己著了道。他們竟然能夠找到劉太守的書信,這下怎麼辦?
除了咬死叫成鬆奎替罪以外真的沒有辦法。可是這樣一來,成家勢必失寵,不獲罪就是好的了,這下子可怎麼是好。
三王爺李擎書將蘇逸軒,歐陽辰逸和思言公主罵了一百遍,好一招將計就計,暗中躲在暗處,倒是真的被他們抓住了把柄。
裝死假裝太子李瑾鋒的保鏢死了,然後再找人讓太子李瑾鋒假死,等到現在,等著他露出馬腳,要是三王爺李擎書不動手,就偷梁換柱,救出太子李瑾鋒,等待皇帝歸天之時。
柳溪瀾笑了,“王爺,國公爺可是您的親外祖,您如何能夠這樣空口汙蔑他啊?”再說了,柳溪瀾手裏有證據。“飛雪,帶柳飛霜來。”
柳飛霜的弟弟已經救出來了,這姐弟倆已經見過麵,柳飛霜就知道,柳溪瀾不是欺騙自己,這個主子是跟對了,那現在需要作證,柳飛霜不會不買賬。
柳飛霜已經在地牢裏關了幾天,這幾天的牢獄生活,對於柳飛霜這樣一個殺手出身的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柳飛霜知道,這是柳溪瀾保護自己,是一份恩典。她跪在皇帝的麵前,“皇上。”她磕了個頭。
“你是刺殺太子的?”皇帝問道。
“是。”柳飛霜回答。
“是何人指使你的?”皇帝又問。
“是劉玉湖。”柳飛霜說,是劉玉湖指使威脅她的,劉玉湖是七殺殿的殺手,是派到劉家的,柳飛霜既然已經跟隨了柳溪瀾,那麼自然不會瞞著柳溪瀾,告訴了柳溪瀾太子李瑾鋒麵臨的危險,想出了這麼一招假死的計策。
既然劉太守是三王爺李擎書的人,有印鑒為證,那麼要殺太子李瑾鋒的,也是三王爺李擎書了。
“不!”三王爺李擎書說,“父皇,不是兒臣。兒臣怎麼會和那江湖上的殺手組織有所關聯?兒臣是被陷害的。”三王爺李擎書咬定了與自己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