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零三章 太子活過來了(2 / 2)

“你是被陷害的?”皇帝說,“那你說說,是誰陷害的你?你說啊!”

三王爺李擎書匍匐不起,“兒臣是父皇的兒,也是父皇的臣,不能因小孝道而毀了大孝道,父皇,兒臣之前一直不敢說,今日是瞞不住了,父皇,是外祖,外祖希望兒臣有所作為,希望成家能夠千秋萬代!”

一時間極其混亂,皇帝都覺得頭疼,這麼多年來,他也很少遇到這樣混亂失控的時候,到底是年紀大了,自己的控製能力弱了,兒子臣子都管住了嗎?

皇帝的中年危機大概就是如此了。柳溪瀾想著,不過到底是蘇逸軒的父親,這樣幸災樂禍的想法得藏好。

三王爺李擎書說謊也不打草稿還能這樣順暢,也是不容易的。多年的隱忍一朝爆發。

“你!你胡說!”定國公成鬆奎簡直氣的發抖,這千秋萬代四個字是能隨便胡說嗎?這是說皇家的詞兒啊,說白了這是謀反,這是居心叵測,這是圖謀不軌!

定國公成鬆奎算是徹徹底底的看清楚了三王爺李擎書的真麵目,這個成家全家上下捧在掌心的皇子,就算登上了皇位也不會將成家放在眼裏。

實在可惡。

定國公成鬆奎實在是被三王爺李擎書給氣著了,所以他看起來很猙獰,這並不是針對皇家的,他也不敢針對皇族,可是事實上這表情落在皇帝的眼裏就是有問題。

是不臣,是忤逆。

到底是事發突然,眾人的反應都很自然,柳溪瀾看在眼裏,吐槽在心裏。

皇帝的反應是悲涼,是他作為一個權利至上的人麵對失控的難過。成貴妃是驚恐,她嫁入皇家多年,知道分寸,這次互掐的是她的父親和兒子,恐怕成貴妃自己也泥足深陷,要麼爹獲罪,要麼兒子獲罪,她現在恐怕不好過。

三王爺李擎書戲做得足,可是心裏並不是很有底,但是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隻能死死咬住成鬆奎不放,現在的定國公成鬆奎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另一個當事人成鬆奎憤怒至極。

這件事在柳溪瀾看來是典型的瘋狗亂攀咬。

在這種混亂的時候,思路最清晰,說話最肯定的,才是最有嫌疑的人,因為人在突然發生的情況下很難保持冷靜,所以所有的冷靜都是被恐懼驅使的,那麼最恐懼的人最冷靜,也就最有嫌疑。

可是柳溪瀾不能直接這麼上去說,這是出戲,她是看客。

其實柳溪瀾都能想到結局。成家絕不會犧牲三王爺李擎書而去保住曾經的家主定國公成鬆奎,不為什麼,因為成家人都沒有成鬆奎的腦子,都不知道要提防這位三王爺李擎書。

成家唯一清醒的人就是成鬆奎,成重禮雖然明白,但是沒有地位,說話還不如沉默。可是成鬆奎反應過來,已經為時晚矣了,

皇帝冷哼一聲,眼睛死死的盯著成鬆奎,又掃到李擎書的臉上,成鬆奎剛剛對著三王爺李擎書咒罵,也沒有顧忌皇帝,這是不敬,他連忙跪下,“皇上,老臣是一生為國征戰,從未有過什麼邪念,您切不可聽那廝胡說黃口小兒信口開河,兩個嘴唇一碰,如此草率,怎可坐實老夫罪名,請皇上明察。”

成鬆奎深深一拜。

“老三,你這到底怎麼回事!”皇帝大怒,之前皇帝裝病,不曾出門,眾人皆是看著皇帝覺得臉色蒼白。此時更是叫人擔心。

“父皇!父皇!兒臣的為人性情您向來是知道的。”三王爺李擎書磕頭說道,“兒臣本不是為官的材料,自知無能,從不敢置喙朝政,也向來不喜歡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更不要說這害人的惡事了。兒臣萬萬不敢沾染,萬萬不敢的!”

三王爺李擎書說自己寄情山水,鍾愛詩書,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爭搶什麼。這是三王爺李擎書以前的人設,這麼多年都是這樣,確實也是令人信服的。

在場的人除了柳靖一家子,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裏麵的事兒,太子李瑾鋒被帶下去休息,這時候跟三王爺李擎書對峙時不明智的,保持沉默比較好。

三王爺李擎書多年來閑雲野鶴,可是再怎麼閑散,他到底是皇家的孩子,身上流著皇族的血脈,更無奈是他的母妃是成家人,名門望族,一門的功名都在他的身上呢。

向來外戚都無法杜絕,這是必然的。

三王爺李擎書也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啊。

這樣一來,三王爺李擎書的說辭就很明確,他說自己從來都沒有動過,想要登上大統的想法,他最理想的生活就是整日詩書為伴,四處遊玩,寄情山水之間便好。可是成家並不這樣想,定國公成鬆奎更不這樣想。

他們要他更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