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去找她。
那種久違的快樂又來了。即使她的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而我的確因此有點難過。
但摸到她的手時,那種為自己的難過又變成了窩心。
我是個輸得起的人。
那幾天是我這些年唯一放鬆的日子。
那樣很好的生活又回來了。
我看著她睡著時放開的眉心,發現那裏有了細微的紋路。
其實我們都老了。
看著她替我煮飯,我心疼那雙手,想要握著。可我的手做不到完成一餐飯。
我聽著她一邊哭一邊對我道歉,說她生氣我懷疑她是她不對。
那一刻我很辛酸地想著,怎麼連這件明顯就是我錯的事都成了她不好?費子霖到底怎麼待她?
連這種事都是我好?
怎麼變得這麼卑微?
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讓她回來。
其實我能感覺到,我出現得很恰好。
他們的關係已經走到了邊緣。
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之間的矛盾。
她又被他扣下了。
我明白那個孩子,她不會讓我接觸。因為那是費子霖的孩子,雖然我無心殺他,但我有前科,永遠都不可能說服她。
這是動物的本能。
費子霖這邊防備得不像話,我無法確定他們的狀態,但強攻絕對會引來魚死網破。
我了解我的對手。
我帶著人去了新加坡。
費家已經易主,他們是最守規矩的家族。
新加坡那邊的戰鬥力明顯不如費子霖還在時,看樣子精英團隊還是跟了費子霖。
局勢呈一邊倒,我勢如破竹得連自己都意外。
他五哥六哥都是草包,能力差,計謀差,骨子裏十分軟弱。
我甚至不明白費子霖為什麼放心把權利交給這種垃圾。
即使是管事,他也管不住費子霖。
我不忿他的沒本事,收拾了這兩個無能的家夥。
這樣膠著著。
盛華延打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站在我這邊。
趕去醫院時,她的狀態很不好。
絕食了幾天,樣子憔悴得令人心酸。
我已經了解大概經過,就是為了搶那孩子,細節我不清楚。但顯然能夠出來,是因為她自己的堅持。
其實溫柔的人最決絕。
她懷孕了,胎很穩。但孩子一直透支著她的健康,造成她恢複了很久。
我想說服她拿掉孩子,沒有成功。
我也真的非常自私,有了暖暖之後,我開始期待我自己的孩子了。
真應了我的夢,我的鯉魚發芽了。
但我能幫她做得幾乎隻有一場夢,我不能替她幹嘔,不能替她難受,不能替她疼痛。
我隻能說點好聽的,照顧她,給她喝那些連我自己都不想喝的中藥湯,講點有趣的事讓她開心些。
我們回了M國。
暖暖很開心,但我暫時還沒有讓她打擾魚丸。
她幾乎走不動路,每天都很虛,吃飯吃到一半會突然打盹,臉色也始終沒有血色。
鯉魚出生時,身體依然很健康。
但魚丸調理了很久,才慢慢地恢複了元氣。
她的刀口總是無法愈合,因為身體被透支得太過度。
我有時想,自己真是個煞星,又讓她為我挨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