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相思相見知何日(1 / 2)

再說,那鶴華飛假裝肚子痛直喊疼,讓秋何葵直生生的擔心。口裏不住的喊著“好飛兒,好飛兒,你且忍忍”之類的話。莫曉涴知鶴華飛假裝肚子痛是為千雪漫拖延時間,便也故作配合安慰道:“三表哥,你暫且忍一忍,前麵可能會有人家居住,到那裏說不定有郎中。”

鶴華飛見她倆如此擔心,便適可而止,假裝痛意慢慢緩解下來,對秋何葵道:“婆婆,不必過於擔心,飛兒已經好些了。”

秋何葵那顆揪成石頭般的心終於如煙霧般消散開來。但還是麵帶擔心的問道:“真的沒事了嗎?你剛才著實讓婆婆好一把為你擔心。”莫曉涴為不使秋何葵看出破綻,假裝驚叫道:“哎呀,莫不是三表哥正午時分吃的那桂花糕弄壞了肚子。”秋何葵道:“你們小小年紀,以後還是多多注意身體。”

鶴華飛和莫曉涴連連點頭。秋何葵道:“涴兒,你們為何和那白衣女子在一起?剛才你怎麼叫她千姐姐?”

莫曉涴看到秋何葵臉上已浮上異常怒色,便疑惑的問道:“姥姥好像和千姐姐有什麼不可述說的瓜葛?”鶴華飛心中也覺好生奇怪,便也問道:“那千姑娘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她此次隻是送我一程,以作朋友之情罷了。姥姥為何傷她如此之重,隻怕姥姥和她之間有什麼誤會吧。”鶴華飛暗想著秋何葵會回答和他心中所想一樣的答案,卻沒想到,這秋何葵聽了比先前異常激動。道:“你們懂什麼,那白衣女子出自於耶律門下,耶律在江湖上名聲雖大,卻於正義背到而馳。自古邪不勝正已成板上成釘的事。況且那耶律家族雖居宋境,卻實屬遼國。那白衣女子此番前來定是受耶律容空所托調查幻羽劍一事。”

莫曉涴道:“什麼幻羽劍,竟從來不曾聽說過,是一把很神奇的劍嗎?”

鶴華飛接著道:“我倒是聽娘偶爾對我提起幾次,說此劍與我性命密切相關,但我隻是把它當做無稽之談而已。”

秋何葵道:“飛兒,此話當真,你娘竟從來不曾向我們提起過,想必是不想讓我們擔心罷了。”隨之歎息了一聲,又說道:“傳說中,幻羽劍隻要殺一百惡人,沾取他們的鮮血,擁有它之人便可擁有無限的魔力。但如若用此劍錯殺好人,需用主人生命之血來淨化。否則,小則,一無是處;大則,會引起人世間的一場混亂。”

鶴華飛見秋何葵說的如此之莊嚴,一時不知如何作解,便道:“姥姥此話與千姑娘有何幹係?”

秋何葵道:“自從你娘進入鶴家,江湖中傳言幻羽劍便在鶴家。那白衣女子我本無意殺她,但受人之托,實屬無奈。”這秋何葵雖已年近七十,但身體甚是硬朗,語音更顯思維縝密,字字扣人心弦。

秋何葵道:“隻是從此以後你們不要與那白衣女子來往。”鶴華飛和莫曉涴二人不知其中原委,又聽秋何葵如此之說,便一知半解的佯裝點點頭。

她三人一路到家,白晨怡問了鶴華飛些許事情,便讓他早點休息。

此時月色如水,銀輝四灑,四周寂靜的隻聽見園中竹林枝葉搖曳的婆娑聲。鶴華飛經曆白天一場如此驚險一事,腦海中浮現的盡是千雪漫窈窕多姿的身影以及與千雪漫在林中舞劍時的咄咄英姿。但又想千雪漫那時被秋何葵所傷甚重,不知此時性命是否堪憂,不禁憂心似焚。忽又看那一身素雅典淨的白衣飄飄被鮮血染的通紅,著實有點毛骨悚然。

鶴華飛本是性情中人,又被這駭事攪得心亂如麻,一時睡意全無,披了一件青白色的薄衫,起身來到庭中台階上獨坐。抬頭仰望那月亮,隻見陰晴不一。不禁感歎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世間本沒有一條圓順的路,有得就有失,有生就有死。潮起潮落,江山如畫,又有幾人看見。”思量至此,又覺得甚為可笑:“小小年紀如此少年不知愁滋味,隻怕古人見了會說我自作多情,還不知千姑娘這會兒怎樣呢?哪有時間感歎這不符年齡之事。”

此時,鶴華飛見那竹影斑駁,風移影動,珊珊可愛。不禁又想起見千雪漫那雙雙瞳剪水的眼睛和那一張梨花帶雨的麵容。不由的可憾自己不在她身邊,喟然長歎一下。不料被莫曉涴從背後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