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無言誰會憑 闌意(1 / 2)

耶律容空見父親和那青衫女子如此糾纏不清,遲遲沒有過來,對母妃就此不管不顧,不由心中暗暗生恨。

耶律殊意會青衫女子所說之言,也隻好就此罷手,無可奈何。隨即來到耶律南彌的身邊。

那耶律南彌自小弱不禁風,若不是及時服下櫻倉散,隻怕已命落九天之外。耶律殊見妻子命在一弦,此時蕭譽還沒來,見妻子有處在昏迷不醒之中,不禁憂心忡忡。隻得鶴兒子耶律容空守在耶律南彌床旁,寸步不離。

耶府上下聽說耶律南彌身遭重傷的消息,不禁一陣憂心似焚。想到素日耶律南彌待他們如親至極,百般關照,竟遭如此厄運,實屬不該。

夜色漸沉,晶黃透明般如輕紗的燭光縹緲般映射在耶律南彌那張端莊秀雅的臉上。適時,蕭譽匆匆而至,半刻不敢疏忽。仔細檢查耶律南彌的傷口,隻說並無大礙,好生照料調養便可,說罷又開了幾副藥。

不多一時會,耶律南彌喊著:“口渴”,那耶律容空見母妃醒了,不禁歡喜至極,耶律殊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輕散了不少。府中上下人聽之,也無不心中如陰霾般散去,一心祈禱著耶律南彌逃過此劫。

耶律殊看著妻子花容月貌已憔悴了許多,心頭又是愛憐又是可恨。那耶律南彌本是慈悲之人,恍惚中看見耶律殊和耶律容空深夜陪在自己左右,不由暗自感歎自己身體如此之差,心中未免過意不去。便對耶律容空道:“空兒,你回房好生休息,隻留你父王陪我就行。”耶律容空一心擔心耶律南彌安危,哪裏肯聽。說道:“不要,空兒也要留下來陪母妃。”耶律殊稍帶怒色道:“你母妃叫你去,你還不離開。”耶律容空隻得失望至極離去。

耶律南彌想起自己長日在外作戰,一心想著建功立業,對耶律南彌不甚置之不理;又想到和那青衫女子愛戀之情,不由為此行深惡痛絕。語調溫順的對耶律南彌說道:“南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耶律南彌用食指封住他的嘴,說:“殊,我不怪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怪你,誰叫我那麼喜歡你呢。”說罷,暗含微笑,繼而又歎息道:“都怪我自己沒用,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耶律殊見她如此說道,心中更是懺悔一片。

第二天,正是惠光燦爛,微風和煦之日。一婢女急匆匆的推開書房之門,帶有驚恐語氣吞吞吐吐叫道:“王爺,不好了,王妃她…”還沒等她說完,耶律殊從書桌上疾起,向耶律南彌房中衝去。

此時,耶律容空拉著耶律南彌的衣袖,失聲大哭道:“母妃,你醒醒啊,你說要陪空兒看櫻花的…”其旁側之人無不哽咽痛哭。一瞬間,耶律府上下頓時如驚天地,泣鬼神般風雲密布,與這府外萬象融融盡是不符。

那耶律殊想著昨日還是好好的,隻是一夜之間就有如此之大的反差。心中萬般淒苦皆化為無聲無泣之語。便對耶律敬說道:“速報可汗…”

耶律殊轉身來到書桌前,看見桌上有一方半舊櫻花圖樣的手帕,上麵提著幾句詩:“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紅顏易逝,伊不離不棄。”耶律殊吟到這兒,撫今追昔,思及往事,不由淚如雨下。又接看到:

“相濡以沫,執子之手。青色煙雨,孤影來世會。”

耶律殊連自責自己昨晚真不應以公事為重,若寸步不離或許不會發生此事。那手帕上字跡清新秀美,墨跡還似全新,頓時感到此事有點蹊蹺,欲再往深處作思。耶律敬打斷道:“王爺,可汗聽了,痛哭一場。特意囑咐小的稟告王爺人有禍福不常,還是節哀順變為好。”耶律殊聽了,黯然的點點頭。

一時,府上白帶掛起,府中陰沉一片,好不淒涼。轉眼,一日又過。

耶律南彌被風風火火安葬後,又是一日。耶律容空獨自駐立於樓闌前,看著那一樹絢麗燦爛的櫻花揚揚灑灑飄落,不禁觸景生情:“人的生命真是像極了這櫻花,再怎麼燦爛絢麗,轉眼間就已零落成泥碾為塵。”繼而又想到母妃最愛櫻花,往後唯有睹物思人罷了。

耶律殊此時正在房中浮想那塊手帕,覺知此事必有蹊蹺。正細量是何人。忽然,窗戶刹那一間倏忽自開,一枚飛鏢投了進來。耶律殊拔下飛鏢解開綁在上麵的紙條。正欲看時,一個妖豔淒厲的女聲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