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奇又笑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沒啥,想通了一件事,命運真是瞎了它的狗眼,把戰爭古樹給了我,而我是打定主意不高興管人類死活了,什麼仆兵,什麼夜色降臨,我通通不管了,等審判結束,我就自由自在的遊山玩水去。”說著摟著潘大安,“怎麼樣,要不要跟哥哥走?”
潘大安麵露難色,“我出門時我爸交代過,等這裏事兒結束了就得趕緊回家來著。”
“那行啊,這裏事兒完了我就跟你走,到你家那裏玩玩。”思奇厚著臉皮說著。
奧布蘭多放下了簾子,攙著雪英下了車,雪英依舊依偎在奧布蘭多的懷裏,潘大安跟思奇也跳下了車,搶先一步就往院子裏走去,隻是潘大安總覺得雪英的目光一直凝在自己的身上,搞得心裏毛毛的,想了想悄悄的結了個印,一個小拇指大小的黑衣人悄悄的躲在地麵的石頭後,默默的注視著奧布蘭多懷裏的雪英,嬌若病柳的躺在奧布蘭多懷裏,任奧布蘭多公主抱著,緩緩的向院子裏走去,路過那個小黑衣人時,小黑衣人感到自己與雪英的目光似是交彙了一般,隻是很快便過去了。
此刻潘大安已經進到自己屋了,忙揮了揮手散去了那個小黑衣人,冷汗已經浸透了衣背,“真是個可怕的女人。”潘大安喃喃著,奧布蘭多已經被蒙蔽了,那家夥一根筋認死理,十頭牛都拽不回來,思奇那架勢是自暴自棄的感覺啊,啥都懶得管了,這可咋辦,懷河村一定有問題,自己留下的小分身剛露個頭就被幹爆了,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有那個雪英的眼神兒,這不是錯覺,是一定有問題。
怎麼辦?怎麼辦?
幽暗的監牢裏的臭味已經讓外邊守牢的人都有些難以承受了,小馬瑞奧卻依舊淡然自若的看著書,吃著飯,喝著水,睡著覺。
“真特娘的是個變態。”守牢人罵著,“我打賭他在家也是這麼過的,他這個惡魔的巢穴裏也一定都是這些惡心的汙穢玩意兒,就跟他一樣的惡心。”
海大人燦燦的笑著,又掏出一條絲巾來捂住了自己的臉,揮了揮手示意看牢的把門打開,“得,大人您也是厲害,上頭派你來監管,你也不嫌累,天天都親自下牢,這兒有我守著呢,大人您就放心吧,跑不了。”看牢的一邊兒絮叨著,一邊兒找鑰匙,等牢門打開那刹那他就立時閉了嘴,肉眼可見的腐臭氣息是撲麵而來,沒把眼捂住已經算他是盡職盡守了,也就是因為這,不多會兒功夫眼珠子都給辣紅了,眼淚嘩嘩的留著。海大人這些日子天天下牢都有經驗了,眼藥水一早就備好了,但就是這,那一陣子刺痛還是免不了的,“這還是個人麼。”看著小馬瑞奧那淡定自若的背影,海大人心裏吐槽著。
隔著各種蚊蟲嗡嗡的嘈雜聲,小馬瑞奧這次是聽見了開門聲,轉過身子,“來了啊?”
海大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繞過了地上的汙穢還有爬蟲,走到了小馬瑞奧身邊那一圈兒,放下了那一層一層的絲巾,大口的呼吸著,喘了兩口氣,“你這屋子,除了你這一圈真是沒法呆了。”
小馬瑞奧笑了笑,給海大人到了杯水,“書上說,心思純淨的聖人汙穢不避,海大人您若是心思純淨,自然就不怕這些汙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