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瞥了一眼年輕警官,“陳警官,你好。”
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把記錄本擺在桌子上:“既然來了就配合我們做個筆錄。”
這一瞬間我真的想要拿起腳下的鞋砸麵前這個男人的臉,高傲什麼!太瞧不起人了。
“對不起陳警官,我今天隻是目測,況且那個死了的人我沒看見,你應該找認識他的人錄口供。”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勇氣,直接拒絕了他。
見我語氣也不太好,他臉色鐵青,將筆錄本扔在桌子上:“溫小姐,你是心虛不願意錄口供還是因為你就是凶手?!”
這邏輯也是沒誰了。
我要是真的是凶手,我還能乖乖的回來錄口供?況且我有分身術啊,在和別人說話的同時還能跑去殺人。
見我們兩個氣氛有點詭異,張寧遠上來打破尷尬:“陳警官,溫姑娘絕對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況且她一個小姑娘,看見這樣的情況嚇到了也是屬於正常。”
陳警官這才臉色好了寫,拿起筆錄也不打算記了,直接看了我一眼:“現在懷疑你和這案子有關係,帶回警局觀察幾天。”
什麼?帶回警局觀察幾天?
這個男人不是存心的麼!就因為我剛剛頂撞了他幾句現在要公報私仇?!可惡!
張寧遠一聽,似乎也急了,手一攔:“陳警官,你不能帶走溫姑娘,否則我到時候和楊少爺無辦法交代。”
“楊少爺?”陳警官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她和楊少爺是什麼關係。”
似乎提到楊舒,這個男人眼裏有一絲忌憚。
張寧遠湊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隻見他臉色慢慢的變了,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便和他帶來的幾個人離開。
全程都很讓我震驚,張寧遠到底說了什麼話也讓我好奇。
張寧遠看了我一眼,依舊是紳士的模樣:“溫小姐受驚了,讓你大老遠的跑來,我送你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去深究剛剛的事情。
剛剛走到了樓下,一輛貨車從我麵前疾馳而過,嘭的一聲巨響眼前就一片血肉模糊。
那些血蒙住了我的眼睛,酸痛刺激著視覺,我痛苦的捂著頭,發出悲愴的聲音。
張寧遠扶了我一把:“溫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剛剛···大腦一閃而過的畫麵。
我搖了搖頭,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故作鎮定:“我沒事···發生什麼了?”
“那邊死人了。”
又死人了。
似乎我到哪裏,哪裏就會死人。
我把之前的事情都聯想了一遍,這些事情都莫名的能夠聯合在一起。
比如,精神病院裏發生的一切,還有這裏發生的一切。
死了的人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她的手已經被壓斷了,但是另外一隻手卻死死的抱著孩子,頭漿濺滿了孩子整個臉,畫麵異常的恐怖。
更加讓人覺得詭異的是,經曆了這樣的事情,那懷中的小孩子竟出奇的安靜,不哭也不鬧,也未曾受一點傷。
我和張寧遠對視了一眼,他似乎也了解我的困惑,趕緊拉著我:“溫小姐,這些事情警察會處理的,我們先走吧。”
我點了點頭,剛準備離開,已經原路返回的陳警官就攔住了我:“溫小姐。”
本身我就抗拒這樣的事情再次和我扯上關係,沒料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陳警官,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拒絕做任何筆錄。”張寧遠的態度突然強硬了起來,拉著我就準備走。
張寧遠的紳士風度那一刻完全不見了,我被他拉著坐上了車。
安全把我送回家之後,他神色凝重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溫小姐,如果你這邊發生特殊的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
特殊的情況?
雖然我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這一天想起來還真是荒唐。
“我說的話你是聽不進去了?”
正當我準備轉身的時候,耳邊又傳來那個男人冰冷的聲音。
我嚇的不敢動彈,肩膀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又來了!
“不···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第一時間就想著解釋,而不是逃跑。
男人輕笑,沙啞的聲音中帶著慵懶,“溫意,別挑戰我的耐性。”
我戰戰兢兢的把手放在胸口前,試圖撫平自己的心跳,故作鎮定的回答他:“你讓我不要靠近楊舒,我今天也並沒有靠近楊舒,算不得是忤逆你的意思。”
說完我又暗罵了一句自己沒出息!
我為什麼 要這麼聽從一個鬼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