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瓊薑,她的身份絕對不普通!
幾乎一瞬間,莫華便從她身上所帶起的氣勢判定出來。這個女子,必然不會是普通的百姓。這種勇往直前的氣勢,必然要經過嚴酷戰爭,殺伐洗禮才會逐漸形成的氣質。
死士,某種時刻,更接近於刺客,幽謐詭譎才是死士的特質。
而葉瓊薑身上所帶有的,卻是一種軍隊將領的風範。
葉瓊薑,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瓊薑根本不知道莫華所想,她隻是拚命將自己從辛宿習得的所有招式全都使了出來!
進攻,進攻!
沒有躲閃,沒有退後,隻有直線進攻!
這是殺人者的舞蹈!
莫華皺著眉頭,穩穩的站在正中,迎接著女子瘋狂的進攻,卻如中流砥柱,不動如山。
所有的殺招,在他的麵前,都仿佛春風融化冰雪,被他拆解得一絲不剩。
來自辛宿的武學,更適合暗中偷襲,正大光明的施展出來,隻會削弱功效。所以莫華的應對,顯得遊刃有餘。
而葉瓊薑,已經氣勢衰弱。
這些殺招,講究的是一鼓作氣,講究一擊必殺!
也因此,每一招都相當耗費體力。
如此密集而連貫的使用,隻怕還是第一次。
體力衰竭之下,葉瓊薑的招式也慢了下來。
莫華哼了一聲,再不留手,衣袖振起,彭起的真氣將葉瓊薑斬過來的手掌震開,更震得她血氣翻騰,流暢的步伐不由一滯。
莫華順勢撈住她的手腕,向後反擰之下,已將葉瓊薑壓製。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瓊薑奮力一掙,隻覺落入莫華掌中的手腕,像是被鐵箍緊緊抓住,沒有半分縫隙。
她剛一用力,便有一道真氣順著手腕侵襲而入,一路向上,那道真氣熾熱異常,整個手臂宛若在火上灼燒,劇痛從經脈傳來,葉瓊薑忍不住悶哼一聲,怒道:“要殺要刮,給個痛快!”
“痛快?”
莫華哼笑一聲,攫住她手腕的手掌一鬆,再一推,葉瓊薑便身不由己的向後倒去,陷入了床榻困地。
被真氣侵入的右臂宛若針紮,半個身子都用不上力氣,倒在床上的葉瓊薑,隻能向床榻之內退去,驚恐萬狀的瞪著眼前笑得詭異的皇帝,“你……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
身材高大的皇帝占據了大片的天空,以絕對壓倒性的優勢向倒在床上的葉瓊薑壓了下去,他唇邊的笑意若隱若現,充滿了侵略性,“你說呢?”
手臂痛得厲害,那股衝入手腕的真力正沿著經脈,一路向上,凶猛的進行著破壞,葉瓊薑努力的拖著半邊痛僵的身體向床內躲去,試圖與麵前這危險的男人拉開一點距離。
過於接近,隻會被他散出的氣場所壓製。
葉瓊薑冷著臉望著他,眼神倔強,語聲嘲諷:“無非就是用強權占有!你以為我會害怕嗎?皇帝莫華,枉我一直當你是個君子,是個人物。今日你若碰我分毫——我自然是無力阻止——可你也必會淪為大夏曆代皇帝中的笑柄!”
“說得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莫華嗬嗬一笑,壓過去的身影停在她的上空,好整似閑的笑道:“實際上卻錯得離譜。你是朕下旨冊封的妃子,更是大神官認定的貴人。皇帝臨幸妃子,妃子孕育子嗣,為皇室開枝散葉,便是遵循天綱人常,朕的行為,天經地義,又有什麼可笑之處?”
葉瓊薑咬牙望著他,真的是半點也無法反駁他。
她和他,還有顧容止,三人之間雖然有著複雜的隱情,可是明麵上,她確實是莫華的妃子。這一點,沒有任何人能夠反駁。
唯一能讓他產生愧疚的,也隻是當初他說過不會勉強她的話。但是,這不過是在道德層麵的約束,沒有什麼實質的約束力量和效果。
如今莫華要為了大夏國運的延續而臨幸她,那麼,這點道德層麵的約束,在上升到國家利益的麵前,便顯得是那麼的無足輕重,微不足道。
容止,對不起……
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此時此刻,唯有以死明誌!
起了這個念頭,葉瓊薑忽然就豁然開朗。
自己真是笨啊!
她是貴人,是延續大夏國運的重要之人,隻要她死了,便能毀壞大夏國運。
要想動搖大夏根本,這是多麼簡單的方法啊!
在此前,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想到自盡這樣的辦法。
她可是死士!
所謂死士,便是以命換命,不惜一切手段達到目的!
更何況她之身死可以斷絕大夏國運這樣的事情?這是隻賺不賠的買賣。
難道……是因為貪念著顧容止,所以才讓自己對生命有所留戀嗎……
顧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