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十分驚訝(1 / 2)

朱邪玉麟有些驚惶,因為那種震動,與其說是像地震先兆那樣屬於無生命物體的震動,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巨大生命體發出的鼻息所帶動的震動。

朱邪玉麟很快就發現自己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連動個手指頭都困難萬分。

在撲麵而來的腥臭而狂暴的氣流中,朱邪玉麟驚恐地發現,汨羅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而屬於青煙的身體,則被風吹得東倒西歪,隨時有可能被卷著摔落懸崖。

這是要作死嗎!

朱邪玉麟驚怒之下,爆發出了無敵的小宇宙,順著那氣流朝著青煙的身體撲去。

幾乎就在她手腳利索地鑽進青煙的軀殼的同一時間,流沙從一邊的山壁中衝出來,攔腰抱著她就往外衝。

劇烈的山風從縫隙中呼嘯而出,流沙帶著朱邪玉麟貓著腰躲在山縫底下的一個小小的平台上,兩人都一身狼狽地喘息,暫時還顧不到對方。

朱邪玉麟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為什麼救我?”

朱邪玉麟不知道要是剛才流沙衝出來沒有衝出來帶走她會怎麼樣,但是她知道,流沙一定為了她吃了不少苦頭。

流沙身上帶著傷,都是些細小的刮擦,不難想象他在山縫深處究竟經曆了什麼。

他撐著手上的長劍站起來,看了眼頭頂依舊在不斷呼嘯的山風,再看看逐漸也開始不平靜的其他山縫,眉頭緊皺。

朱邪玉麟輕輕碰了碰他的長劍,問:“汨羅果呢?”

流沙低頭看著她:“汨羅果是主子很信任的一個人。”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想說,要是汨羅果把我是個離魂之人的事情告訴父親,父親會怎麼對我,是嗎?”

流沙道:“你當時的樣子很驚訝,但是並沒有排斥,說明你承認這件事。”

朱邪玉麟笑了笑,問:“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流沙看了眼似乎永遠都沒有止息的時候的狂暴山風,再看看找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坐著的朱邪玉麟,也跟著盤腿坐了下來:“問。”

“現在連小姐都不叫了啊。”朱邪玉麟輕笑了一聲,道,“你見過之前的舞姬青煙嗎?”

流沙眉頭微皺,但還是搖了搖頭:“之前主子一直不允許我們涉足東國,我雖然聽過舞姬青煙的豔名,卻從未得見。”

“嗬,果然是男人。”朱邪玉麟道,“那就根據你的聽說,你覺得舞姬青煙是個什麼樣的人——父親和公主,會喜歡舞姬青煙嗎?”

流沙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並沒有看朱邪玉麟,而是低頭沉思了起來。

雖然宋燁修嘴上說著根本不介意朱邪玉麟曾經是個舞姬的事實,更何況成為一名舞姬確實不是朱邪玉麟自願——但誰都不知道青煙的意思是什麼樣的。

畢竟這個女人深愛著鬱竹正這個事實,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被死死地掩藏著。

且不說就算鬱竹正和青煙並沒有事實上的血緣關係,但兩人好歹也算是東國皇族成員,有著名義上的親緣關係,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的。

就說宋燁修對鬱竹正糟糕透頂的印象以及公主倔強但是深沉的心思,要是青煙在認回了自己的父母之後還對鬱竹正情深不悔,那估計得爆發一場世界大戰。

綜合考慮,流沙頓時放棄了自己的堅持,看著朱邪玉麟,誠懇道:“小姐,請一定要堅持住。”

朱邪玉麟哈哈大笑:“那我問你,汨羅果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父親那麼信任他?”

“因為我就是給他托夢的先人。”

汨羅果的身影微微晃動著從一邊的山壁中穿牆而過,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朱邪玉麟和流沙麵前,上演了一出“見鬼計”。

朱邪玉麟倒抽一口冷氣,覺得自己堅定維護了十幾年的馬克思主義哲學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竄上去對著那片山壁摸來摸去:“這裏一定有機關吧?一定是的!”

汨羅果抱臂站在一邊,神情悠閑:“對,有機關。但是現在讓你找到了,你也不用和暮雲卿成親,直接在墓葬群裏終老一生得了。”

聞言,流沙用比朱邪玉麟更快的速度把她帶離那片山壁,看著汨羅果,神情戒備。

由於宋燁修從未跟流沙說過自己當年究竟是怎麼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皇族混混翻身成功的,所以即使流沙聽見了汨羅果說“托夢”的事,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朱邪玉麟作為在場唯二知道內情的那個人,心頭微微一跳,看著汨羅果,問:“從你這句話來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知道墓葬群裏究竟是什麼情況?”

汨羅果看著朱邪玉麟,突然抬手丟給她一個巴掌大的小香包,邊哈哈大笑地走到懸崖邊緣:“年輕人,總要去闖蕩一下,生命才不顯得空虛。那年你都敢徒手去接王的令牌,那你就要相信,如果真的有宿命的話,你才是宿命的主人。”

朱邪玉麟被說的莫名其妙:“什麼……王的令牌?老娘誰的令牌都沒有拿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