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十分驚訝(2 / 2)

除非是在西北軍的時候,她看每個高級軍官腰間都有一個腰牌,覺得好玩,自己和鐵匠商量著做了個隻屬於她朱邪玉麟的令牌。

但是那是西北軍時候的事情,跟現在應該完全沒有關係吧?

汨羅果看著朱邪玉麟,用手點了點胸口的位置,身上寬大的衣袍在呼嘯的山風中獵獵翻飛,好像下一瞬就會消失在這片宣揚肆意的白色中一樣。

朱邪玉麟聽見從風中傳來的、清晰無比的歎息聲:“你是他親自選定的人,也請你終結他永無止境的寂寞,給我們一個解脫。”

原本就很劇烈的山風忽然間更加狂暴了起來,帶著漫天飛舞的草屑和沙土,刮得人睜不開眼睛。

流沙眼疾手快,一把將朱邪玉麟拉到懷中,擋住了砂石的衝擊,但是等兩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原本應該站在懸崖邊上的汨羅果,卻消失不見了。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手上有什麼東西,打開一看,那張紙條上寫著簡單的一句話:現在,是我解脫的時候了。

朱邪玉麟有些暴躁:什麼叫“現在是我解脫的時候了”?他解脫了,留下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原地亂轉嗎!

流沙看了眼逐漸平息下來的山風,對同樣道:“我們再上去看看。”

朱邪玉麟點頭,伸手就抱住他的脖子,流沙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很快就抱著她往上躍去。

等到兩人安穩地站在山縫裏的時候,那個絢麗的棺木已經蓋上了,隻留下淺淺閃動的光線,像是在示警,又像是在引誘著他們過去。

朱邪玉麟和流沙對視一眼,流沙忽然咬破自己的手指,遞給朱邪玉麟:“喝一點。”

朱邪玉麟被他這個給嚇了一跳,看著眼前冒著血珠的手指,有些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忍著惡心,舔了一口,就捏住了他的傷口:“以後不要這樣了。”

流沙並肩和她謹慎地往前走,邊小聲問:“對你有好處,不是嗎?”

朱邪玉麟抽空白了他一眼,道:“這不是對誰有好處的事。要是你這幅樣子被什麼有心人看見了呢?到時候對誰都沒有好處!”

流沙的眼神微斂,嘴角輕輕挑起一個微妙的弧度,更加壓低了聲音,道:“你現在覺得我是個麻煩。”

朱邪玉麟先他一步走到了棺木邊上,這個時候也沒有去搭理他的這句話,隻是眉頭微皺,看著棺木接縫的地方:“這裏暗紅的東西是什麼,血嗎?”

流沙蹲下來,猶豫了一下,伸手在接縫的地方摸了一下,聞了聞,就要送進嘴裏。

朱邪玉麟嚇得一把抓住他:“你瘋了?”

流沙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仰頭看她,解釋道:“我的血統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我。聽說這個血統最早的擁有者是個相當霸道的人呢。”

朱邪玉麟抓著他的手絲毫不放鬆,低聲訓斥了一句:“不要胡鬧。”

她找了個細細的樹枝,把衣角撕下來一塊,用樹枝刮了點棺木接縫處暗紅的堆積物包了起來,也不去試一試棺木是否可以重新打開,就拉著流沙往回走。

流沙有些不解,但並沒有反抗:“為什麼不試一試?”

朱邪玉麟眉頭緊皺,道:“為什麼要試?打開棺木無非有三種結果。一是什麼都沒有,那我們就白忙活了。二是對我們有害,那更不必去忙活了。三,就是對我們有好處。可是我想不明白,在汨羅果失蹤的情況下,有什麼好處能大過我們的安全。”

流沙看著朱邪玉麟,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按住她的眉心,輕聲道:“小姐,你笑起來比較好看。”

朱邪玉麟有些驚訝,看著他,忽然輕笑了一聲,摟著他的脖子,道:“我們快點回去吧。”

流沙輕輕點了點頭,反手抱住朱邪玉麟,足下施力,帶著朱邪玉麟越過寬敞的河流,緩緩落在了農莊的後山上。

隻是在降落之前,朱邪玉麟在半空中隱隱約約看見後山上靠近懸崖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閃光點,倏忽一下就不見了。

她莫名地有些在意,讓流沙去跟守在邊上的侍衛說了聲之後,自己帶了兩個人往懸崖邊上走去。

越往懸崖的地方,地勢就越陡峭,就連山崖上的碎石都比平地上的要鋒利許多。

朱邪玉麟走的有些艱難,身後的侍衛一人一邊地護著她。

“去,找個固定的地方把繩子綁上,一個人在上麵看著,還有一個隨我下去。”朱邪玉麟隨口吩咐著,踩著懸崖邊上突出的石頭,俯身往下看。

其中一個侍衛快速轉身找地方固定,另一個侍衛則一臉擔心地守在朱邪玉麟身邊,道:“小姐,不如我們下去吧。”

朱邪玉麟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道:“還是親自下去看看吧。我的身手雖然比不上你們——”老娘主要是內力比不上你們這些練家子,身手可確實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