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玉麟一驚,剛想伸手去抓住那光鞭,就被印主用爪子給拍掉了:“這傷不了他,你緊張什麼!”
靈物宋燁修輕輕鬆鬆地避開了那光鞭,倒是幻心境中的牆壁被打壞了,一條長長的焦痕出現在光潔的牆上,怎麼看怎麼刺眼。
朱邪玉麟本以為這個痕跡很快就會被幻心境之靈給修複掉,誰知道她等了半晌,卻沒有等到那牆上有任何的改變,不由有些愕然。
靈物宋燁修往邊上走了兩步,笑道:“你在想什麼啊?你家兒子可是印主啊,是比這些靈物都要早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啊。靈物的本事再強,幻心境之靈再怎麼能隨心所欲地控製這個環境,也不可能修複由印主帶來的傷害啊。”
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出現的幻心境之靈抱著胳膊縮在牆角嚶嚶嚶嚶,邊用力哭泣邊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朱邪玉麟,那樣子,又是可憐又是可恨:“倫家被欺負了,倫家勤勤懇懇地為你們服務還被欺負了……倫家不要活了!”
朱邪玉麟嘴角抽了抽,有點無奈:“我……”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好了!”印主猛地將光鞭收回來,再次放出去的時候,已經高懸在那幻心境之靈頭頂上了,語氣陰慘慘,“你不是不想活了嗎?這個願望很容易達成。”
“不要啊!”幻心境之靈慘叫一聲,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連滾帶爬地往邊上滾去,麵色慘白得近乎透明,“印主大人饒命啊!”
話音剛落,整個幻心境就像是驟然受到了什麼衝擊一樣,猛地搖晃了一下。
朱邪玉麟一時沒準備,腳下一個踉蹌,竟然就這樣摔倒在地,不過還不忘抱緊懷中的印主,它倒是沒有受到什麼衝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靈物宋燁修本來隻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站在一邊的,這會兒看見朱邪玉麟竟然摔倒了,一時間也有點接受不了,趕緊跑過來將她扶起來,忍不住抱怨。
朱邪玉麟將自家兒子放在肩膀上,騰出手去揉了揉自己撐著地麵的右手臂,觸碰到手臂上出現的一道傷口,心中猛地一驚。
她立即將衣服掀起來,看見自己手臂上皮肉撕裂,露出一道猙獰的傷口,傷口並不深,但是很長,幾乎橫貫了整個小臂。
隻是這個傷口並沒有讓朱邪玉麟感覺到疼痛,也沒有出血,這讓朱邪玉麟覺得有些不真實。
靈物宋燁修看著朱邪玉麟的神情,隻是從她臉上看見了驚訝和困惑,並沒有看見任何有關疼痛和恐懼的情緒,心中隱隱發沉:“你不會感覺到痛了,是嗎?”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點點頭,補充道:“可是這樣不是很好嗎?我要是感覺不到痛的話,即使身體在有傷痛的情況下,我的戰鬥力並不會打折扣。”
靈物宋燁修狠狠吐出一口濁氣,瞪了朱邪玉麟一眼:“簡直胡鬧!有些話本來不想這麼早和你說……”
他關顧四周,那幻心境之靈也顧不得行禮和自身形象了,轉身就竄進牆內,不到片刻就消失無蹤了。
朱邪玉麟輕笑一聲,隻是這一聲還沒笑完,就被靈物宋燁修在腦門上輕輕蓋了一巴掌:“你還能笑得出來。”
朱邪玉麟平白無故挨了打,有些驚訝,呆呆地看著靈物宋燁修,不知道該說什麼。
靈物宋燁修輕歎一聲,抬眼看著印主,道:“你看出什麼了嗎?”
印主愣了一下,視線落在朱邪玉麟右手小臂上的傷口上,一雙狡黠的貓眼中有著星星點點的困惑:“感覺……有點熟悉。”
靈物宋燁修輕嗤一聲,對於印主如此沒用感到失望:“你當然應該感覺到熟悉——這是最早的那個印主留下的秘法。”
朱邪玉麟很快就反應過來:“對了,當初我和暮雲卿從那個扭曲的時空出來的時候,暮雲卿曾經和暮應——也就是曆史上第一個人類變成的印主做了一筆交易……”
靈物宋燁修麵色冰冷,看著朱邪玉麟的樣子就像在看一個白癡:“將這份本應該出現在暮雲卿身上的的詛咒,分成兩份。將傷口和鮮血分給你,將疼痛留在他的身上。是不是?”
朱邪玉麟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
“笨!”靈物宋燁修簡直要火冒三丈了,“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道理!更何況交易的對象是暮應那種瘋子!”
朱邪玉麟被靈物宋燁修說的也有點擔心了,拉著他的手輕聲問道:“先別生氣,你先別生氣啊——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物宋燁修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著朱邪玉麟,麵上帶上了點點傷痛:“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總能在危險的情況下信任暮雲卿。”
見朱邪玉麟也皺起眉頭,靈物宋燁修知道她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隻能輕歎一聲,真正解釋起來:“暮應最早留下的一個詛咒,本文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是它的威力卻是在墓葬群中被流傳了好幾千年的。這個詛咒首先要從一個傳說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