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尼不忘指了一下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他自說自演的楚墨,心裏無不得意,這就是你們要的警察,怎麼樣,滿意了嗎?
戴維斯點點頭,掏出警證在眾人麵前一伸,隨即收了回去,就像是怕被人看到他的警察編號似的,開口說道:“你們這群華夏人好好地做生意,不要惹是生非,不然即使你們拿到綠卡了,也要把你們在這裏開的店鋪都給封了。”
說完,早有預料似的退後一步,他剛才站的地方便是被砸滿了雞蛋菜葉子之類的東西,戴維斯神色不變地說道:“就這樣了,華夏人你們去睡覺吧,記得要好好地做生意,不要做違法的事情!”
華人街的眾人被他的指鹿為馬,和強尼的滿口胡言氣的臉色隱隱有些發白,這次他們忍不了了,都已經死了人了。
“警察,他們墨拳武館的人殺了人難道你不管嗎?”
有的人終於忍不住大聲質問了一聲,戴維斯皺著眉頭看著被金定邦背在身上的金振遠,這個家夥他也認識,終於被墨拳武館的人打死了嗎?
回過頭來看了強尼一眼,後者點點頭,從懷裏取出一張華夏人所謂的生死狀,上麵寫得清清楚楚,金振遠和墨拳武館的人賭鬥,生死由天,而墨拳武館的出戰人赫然就是強尼,所以他才有這張生死狀。
“好了,這下你們應該知道收斂了吧,武館之間切磋造成的死亡法律上無法定罪,所以你們還是快點把金館主下葬了吧,背在身上是對死者的不尊敬。”
戴維斯擺了擺手不給眾人開口的機會就欲離開,沒想到占了便宜的強尼卻指著楚墨說道:“警察先生,我懷疑這個家夥是非法偷渡來的,你們是不是要把他帶走查一查。”
抱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態度的戴維斯苦笑了一下朝著楚墨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把楚墨扣住,對著這個顯得有點淡定地過頭的華夏人說道:“現在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對於你來米國洛杉磯的方式我們有些懷疑,需要你的配合。”
強尼冷笑著看了被帶上警車的楚墨一眼,無論你是不是偷渡來的,都能給你安個偷渡的罪名,這下子還不是任由我們墨拳武館的人來捏,他卻不知自己正好歪打正著,因為楚墨就是相當於偷渡來的,沒有簽證,沒有護照,什麼都沒有。
回過頭來看了看早已經氣的差點升天的這群華夏人,強尼從口袋裏掏出幾美元扔在了眾人麵前,施舍似的動作,開口說道:“這就算是給你們的補償了,華夏狗們!”
說完也跟著上了警車,隻不過他是像搭順風車似的,而坐在他旁邊的楚墨則是像個囚犯一般。
警車在眾人的眼神下急速消失了,華人街的這些人無力地坐在了地上,這就是所謂的米國警察嗎?怎麼看著也不像電視裏說的那麼好。
老者歎了一口氣,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看著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金定邦,想著安慰道:“定邦……”
“王老,不用了,我還不想放棄,以前父親活著的時候一直告訴我不要讓我還手,而他自己卻一次又一次地去找人賭鬥,他這個父親當的不是很合格,但是他絕對是值得尊重的。”
金定邦身上隱隱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誌氣在凸顯出來,那是一種堅韌、那更是一抹仇恨,看著老者佝僂的後背,再看看眾人無力地模樣,他這個看起來最為年輕的少年卻輕輕開口,聲音雖小,但卻傳到了眾多人的耳中。
“我們去大使館,把這件事情告訴華夏駐米國大使!”
……
被帶上警車的楚墨顯得異常淡定,淡定到連一旁抽著戴維斯遞上來的香煙的強尼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這個年輕人是無畏還是無知?難道看不出來情況嗎?
負責開著警車的安德森把車停在了警察局門口,戴維斯押著楚墨走進了警察局,奇怪的是強尼也跟著進了去,裏麵的一些警察看到強尼都把視線轉過去,就像是沒看到他似的,一個混黑社會的能混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境界了。
楚墨一直沒有一點反應,像個沒有知覺的人似的,直到他被戴維斯單獨帶到一個封閉的審問室,被強烈的光線照到眼睛的時候他才用手護住自己的眼睛。
戴維斯坐在楚墨的對麵,看著這個有點不一樣的華夏人,他也感到好奇,按照正常程序開始和楚墨進行了一番交流。
“姓名?”
楚墨保持沉默。
“性別?”
還是沉默。
“國籍?”
依然沉默。
戴維斯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注意力一直不在他這裏的楚墨,突然猛地拍桌子,巨大的回響聲,讓楚墨看向四處的眼神微微收回,看向了戴維斯。
“我問你問題呢,華夏人,懂得配合,知道嗎?”
楚墨點點頭,在戴維斯詫異的眼神下突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從褲子裏取出身份證遞給戴維斯,開口道:“對照這上麵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