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終使這般艱難
——過程終使必經難過苦痛
——可是有你在
——我也願一路咬牙堅持下去
——因為
——愛情啊
——是這樣美好又信仰的存在
-
有些不敢置信,顧涼山如此大力地把我手中的手機給扯走了,手上霎時傳來陣陣的疼,我忍不住愣神著抬頭看向顧涼山。
可他下巴硬朗的線條緊緊皺著,麵色冷淡得就好像剛才的那一個大力扯勁裏,自己並沒有使力弄疼我般冷漠陌生。
“我說,讓你幫我照明,你沒聽到是嗎。”
我沒答應,我沒說話,於是他又開口了。
顧涼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慢,聲音很淡,麵色很靜,眸色濃深,可我完全能從這樣一切都單淡至極的語氣中,估摸出了他此刻的情緒——
他還在生著我的氣,他在怒我,他在怨我,他在責怪我。
可是,氣我什麼呢?怒我什麼呢?怨我什麼呢?責怪我什麼呢?
我做的這一切,隻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地好起來,看著你一病好了又來一樁,我的心很疼,顧涼山。
可你,這跟也跟來了,我這個先說分手的也沒給你臉色難看了,更沒有再說一句堵你心的話了,你怎麼就不能先服個軟?
即便不說什麼服軟,你對我溫和個麵色說話也可,或者是哪怕對我先開口道個“今天天氣真好呀”,那也行,不是嗎?
可你從一路跟來,一路吃飯,也沒個話,現在好不容易來個話頭了,你還這般語氣。
唉,心口的那點肉就跟被個小絲線扯來扯去似的,找不出也拔不掉,隻能任它為所欲為。
“嗯,知道啦!你怎麼那麼囉嗦!”
把他的手機也扯過去,我沒好氣,搬來了個凳子,背對著浴室門坐,把手往後一伸手機。
“你快洗吧。”
顧涼山看罷,麵色還是冷淡著,薄唇抿著就好似沒鬆開過,他拿了衣服進去。
這手機看起來不重,拿起來也不重,但是這麼頂在頭上,況且又是抬高了手往後伸,這般久了,也是會累的。
我漸漸有些支撐不住,可裏麵那貨洗得跟要洗出層皮來才算贏的樣,就是一直水聲嘩啦啦個不停。
換了個手,累了,又默默換了個手,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我估摸那時間,都特麼的過了有二十分鍾了吧?
閉了閉眼,又默默換了個手,我終於出聲催促。
“顧涼山,你好了沒有?”
第一句,催完了,可裏邊無人應答,隻有嘩啦啦的水聲持續歡快地肆意。
好,沒洗完,行,我繼續伺候。
對了,忘了說,浴室是沒有門的,隻有一塊都沒我高的灰布掛在門口,這就是我為何不願意幫顧涼山打燈的原因。
你說,要是我一不小心好奇心過度,小腦袋瓜裏腦補的太過,神經過度激動,忍不住就回了眼,那該怎麼辦?
顧涼山這麼高,我一眼回過去,可就…..
那歡快的溫潤之水,肆意著滑過他利落的發,硬挺的鼻,薄薄的唇,他的腹肌,他的胸肌,接著一路往下……
完了,完了,完了。
完了!
顧涼山,你特麼的知不知道我這個從小就看過萬千各樣小說的小文木很怕自己一個底線大崩,亮著大眼就回頭?
真是苦惱死我了!
真是辛苦死我了!
真是可憐死我了!
真是,癢心剮腦死我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終於撐不住也忍不住了,翻著白眼叫。
“顧涼山,你再洗不好我就直接把燈關了!”
說完了,裏邊的水聲沒了,可人聲還是沒傳來。
我又等了一會,白眼已經默默翻了好幾個之後,顧涼山那千山萬般趕來的聲終於冒了頭。
“我沒拿衣服。”
我的第八個白眼才翻到一半,冷不丁聽到顧涼山這麼句話,瞬間忍不住要嘔血,敢情他半天不出來是因為沒拿衣服?
可是,不對啊,我剛剛明明看見……
“顧涼山,你剛才不是已經拿了?我都看見了。”頓了頓,我繼續道,“我的手很累了,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