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一怔,他停頓了下步子。手上傳來一陣柔軟,他明白安寧的用意,隻是天氣寒冷,他感覺到安寧的手很軟,很涼。他不知道現在該如何辦,本想將手甩開的,可是又有點不忍心。
最終,他還是將安寧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中。蕭謹言歎了口氣,“夜色這麼涼,出門的時候也不拿件披風?天氣漸漸涼了,以後出門多備一件衣服。”他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安寧隻覺得周身變得溫暖,他的衣服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好聞的味道。安寧莞爾一笑,“王爺,臣妾知道了。”她心裏很暖,原來喜歡一個人居然是這種感覺,心裏暖暖的,甜甜的。
安寧想問問,現在對自己的這種關心到底是出自他的真心還是隻是因為這裏是宮裏,然後在別人麵前做戲。隻是這句話到了嘴邊再也說不出口,她明白,他的心裏裝著別人,隻是慢慢的,希望自己能夠走進她的心裏。
出了宮,上了馬車,安寧才輕輕歎了口氣。昨夜一夜沒睡,今日一天又是進宮參加宴會,又是跳舞的。所以這會真的是又困又累的。馬車緩緩走在街道上,安寧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蕭謹言聽著馬車軲轆聲在街道上的聲音,突然想到了尤靜染。曾幾何時,他們也這樣坐在馬車裏,然後一起回家。隻是現在的她又在哪裏呢?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陪在身邊的人是尤靜染。
“哎喲”安寧打了個盹,不小心將頭撞在了車沿上。她摸著自己的頭,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真是的,這個車怎麼這麼硬啊,自己的頭都快磕破了,以後坐馬車的時候真的不能再打盹了。
蕭謹言看著安寧磕到頭,歎了口氣。“你也不小心一點。”他本不想管的,因為馬車裏麵空間有限,如果他再坐近一點,兩個人都要挨在一起了,他不想這樣。自己已經有阿染,是決計不會再喜歡上別人的,也不能給她一點機會,免得讓對方誤會。
可是看著安寧掉下來的眼淚,最終蕭謹言還是心軟了,他緩緩靠近了些,摸了摸安寧的頭發,“以後小心一點知道嗎?若是困了就靠著我的肩膀吧。”
安寧轉過頭看著蕭謹言一臉的不可思議,今晚的蕭謹言很不尋常。隻是安寧在他靠過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身的酒味。安寧心裏苦笑,原來他隻是喝醉了而已。本以為是對自己有了一點點的憐惜,原來隻是喝醉了而已。
安寧看了看身側的人,突然想到蕭謹言對那位姑娘那麼在乎的樣子,一點都不想靠在他的身上。自己也是有尊嚴的,她不想要那人的可憐,要的是那人的愛,是發自心底的喜歡。
“安寧多謝王爺的憐惜,不過不用了。安寧經過剛才一撞,睡意全無,所以不用了。”安寧看著眼前的車簾,淡淡的說道。
蕭謹言看安寧如此絕強,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他微微皺著眉頭,根本不知道為何身側的人翻了臉。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吧,真是搞不懂為何會這樣?不過既然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