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奴婢聽到的也就這些了。”丫鬟氣憤道,“公主可是千金之軀,那個慕長歌,實在是有些太不把公主放在眼裏了!”
祁悠冉冷笑一聲,“不放在眼裏,有什麼要緊,反正她的囂張也隻是暫時的!”
她真以為,用所謂的隱瞞秘密,就能夠讓她俯首稱臣,對她服服帖帖了麼?實在是可笑!
一時的羞辱,實在沒什麼要緊,反正,她所受到的屈辱,早晚都會千倍百倍,從慕長歌的身上討回來!
“我的眼睛好些了麼?”
“好多了公主,半點也看不出紅腫了。”
“那就好,父皇和幕後快要來了,總不能讓他們擔心才是。”
祁悠冉緩緩起身,眼底劃過一抹狠厲,娉娉婷婷地走了出去。
梅林中。
慕長歌正站在一樹白梅下,有些陶醉,“八公主府的梅花,還真是名不虛傳,實在是香的很。”
祁靳之看她一眼,視線中不免有些擔憂,說出口的話,也頗有些答非所問。
“我那八皇妹,不比毒蛇溫順多少,跟她做交易,無論什麼,都算是與虎謀皮。”
“與虎謀皮有什麼好怕的,再凶惡的老虎,也有它的軟肋,隻要能夠把那一處軟肋捏住,讓她亮不出爪子,也探不出尖牙,不就沒有危險了麼?”慕長歌盈盈一笑,“殿下實在不必多慮。”
祁靳之沉了沉眉心,搖頭苦笑,“你總有你的心思,我向來幹涉不得。”
正在這時,隻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祁悠奕麵帶笑意,靠近了過來,“八皇妹這裏的梅林,比太子府裏的都要好得多,之前她還同我埋怨,說是花匠種錯了她要的花,如今看來,可是因禍得福了。”
“皇兄。”祁靳之衝他禮貌一笑,“怎麼皇兄不去陪同八皇妹呢,他不是一直喜歡纏著你麼?”
“父皇與母後要來,她這東道主,總該去接應才是。你看,這不正來了麼。”祁悠奕抬眼,向遠處看去。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慕長歌遠遠便看到了一行三人,正在向這邊走來。
身著龍袍的那人,毫無疑問是蒼德的皇上,他體態雖清瘦,卻精神矍鑠。而被祁悠冉依偎著的,必定就是蒼德的皇後了。
這位皇後的樣貌,倒是令慕長歌有些意外,在人們的印象中,皇後必定是端莊大氣之人,更要有著能包容一切的慈愛寬厚。
可眼前這位皇後,大氣是大氣,模樣卻很是美豔,徐娘半老的年紀,那份美豔卻還是有些鋒芒畢露。
看她的一舉一動,慕長歌便不難想明白,為何祁悠冉生了一張寡淡的臉,卻喜歡極雍容豔麗的裝扮。隻可惜,她隻學到了皇後的穿衣打扮,和舉手投足之間的做派,皇後的美,她卻是連三分都不曾相似。
這樣的祁悠冉,難免給人一種畫虎不成的感覺,也難怪性子會如此囂張跋扈了。
遠處的祁悠冉依偎在皇後身側,同她指點著梅林,皇後看上去也很是享受女兒此刻的依偎。
她們二人一直在說著什麼,邊說邊向梅林靠近過來,皇上有些好奇,想聽聽她們二人說什麼,可隻要他一湊近過去,祁悠冉便會笑著再不開口。
“你們兩個,難不成,是有什麼秘密故意瞞著朕?”皇上佯裝生氣,道。
“秘密可算不上,隻是好久沒有見到母後,想多跟母後說些母女之間的私房話罷了。父皇若是聽到,一準又要笑兒臣了。”祁悠冉笑嘻嘻道。
皇上點點頭,“說起來,你們母女也的確是有些日子沒見著了,皇後前些日子想要帶你去禮佛,你又偏偏染了風寒,幸好不嚴重,這麼快就好了。”
隨意提起的皇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在提到禮佛二字時,祁悠冉臉上的笑意明顯一僵,瘋狂的恨意,海嘯般呼嘯著劃過了她的眼底。
然而下一瞬,那恨意就被祁悠冉給藏了個嚴嚴實實,笑道:“有父皇心疼兒臣,兒臣要是還不能快快好起來,豈不是成了咱們蒼德的罪人?”
說完,她又嬉笑著,纏回了皇後身旁,指著遠處的慕長歌,低語道:“母後,就是那人,母後看她,是不是也覺得她國色天香,不同於尋常女子?”
皇後笑笑,“好不好看有什麼要緊,要緊的是身家品行。身家也好,品行也罷,樣樣都比是不是長得標致來的重要。不過呢,你皇兄若是喜歡,留在身邊也就留在身邊了,一個尋常女子,沒什麼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