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空明掌快要擊打到歐陽宏身上的時候,歐陽宏迅速的以右腳腳尖為圓心,側身一轉畫圓,藏在衣袖之中的勁力外吐,借著勁力外吐的力道,歐陽宏順勢旋轉身子,提起了左腳格擋,這一腳正好就對上了老奴的這一掌空明。
歐陽宏的動作幹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就好像長時間練習過一樣,歐陽宏早早便知道了駕車老奴的攻擊方式。
空明掌本無風無勁,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力量可言,但就在掌心碰到歐陽宏腳掌的一瞬間,威力爆發出來,巨大的掌力如同滔滔的江河外放,在這種爆炸式的掌力推動之下,歐陽宏的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掌力抬起,駕車的老者悶喝一聲,抬臂繼續掌力推進,這一推有排山倒海之勢,大有一掌定勝負的樣子。
麵對勢大磅礴的攻擊,歐陽宏臨危不亂,感受著從腳底傳過來的力量,順著力道,腳掌突然用力,但是卻並沒有選擇對空明掌硬碰硬,而是借力用力,順著對麵的力道一蹬腳,整個人便向後飛了出去,這一退身法極為優美。
二人都是舊識,以前又是親密的師徒關係,這十幾年沒見,也許師傅並不知道徒弟的武藝練成了什麼樣子,但是徒弟對師傅的招數怎麼能夠不熟悉,歐陽宏對這空明掌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這空明掌的最高境界便是無風無勁。顧名思義,一掌拍出,風不動,勁不放,講究的便是四字要領——收放自如,十幾年前這個老家夥就已經將空明掌練到了如火純青,現在功力隻怕比較以前隻增不減,若是真的讓這一掌落在實處,歐陽子就算性格極為自負,也自詡還沒有全身而退的功力,正因為歐陽宏深知這種武功的利害之處,才知道硬接這一招的後果,想在自己的師傅討些便宜實在太難,當機立斷,立刻抬腳懸空,如此一來,這空明掌真的就擊打在空明之處了,威力也就失了一半。
一擊沒有得逞的老奴明顯有些憤怒,隻不過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的這一招沒有能夠打出威力而生氣,而是最自己的這個徒弟的表現極為不滿:“歐陽,本以為你這些年應該離開西境到了大秦衣,應該會有些長進,但是現在一看真的是令我失望之極,當年你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時候,便敢不顧一切的硬接我這一招,現在十幾年過去了,你怎麼越過越膽小了?你還是原來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歐陽宏?”
駕馬車的老奴眼神的不悅隱藏著失望,不管怎麼說,這個歐陽宏都是自己唯一的徒弟,這個曾經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徒弟現在竟然落的如此不濟,且不說這武藝到底如何,光是這膽氣卻連當年的年輕時候都不如,還未交戰,氣勢先輸了一半,如此一來還怎麼指望將來能夠再武學一途能夠大成?駕馬車的老奴雖然一直不待見歐陽宏,但是當歐陽宏有如此表現的時候,仍然覺得痛心疾首。
但是還在空中的歐陽宏好像根本不為所動平淡說道:“師傅,此一時非彼一時,人都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