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後,她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方才帝王的諾言有多麼的不可相信。而眼前,她聽了這句話卻是滿滿的感動,“拜托你嚐試下別的口味吧!”
她站起身,看了一圈,最後選了夏妃,然後給姚政換了身衣服,連推帶踹的送去了夏妃的宮中。
回來,寢宮清淨了,落薄卻歎息了一聲,“娘娘您這是何苦!”
“嗯?”
“娘娘,奴婢知道您的苦,您的心裏一定是在滴著血!”
“呀?”張清純差異了,這丫頭吃多了吧。
“娘娘您真是太不容易了,為了東宮為了殿下,您親手為殿下做了這些,奴婢以前都誤會娘娘了,想不到娘娘如此的深明大義!”
“呃……”張清純有點乏了,搞不清楚落薄這丫頭到底想說什麼。
“娘娘您放心!就算她們幾個能留住殿下,奴婢也絕對不會讓她們有更多的非分之想的!”落薄一臉的堅定。
張清純卻被她這個樣子嚇著了,“你想幹嘛?”
“娘娘您放心,她們就算在厲害,這長子的位置,也一定是娘娘的兒子!”
“臥槽!”張清純驚了,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她連忙拉住落薄的手,“謀害皇嗣是大罪,落薄你千萬不要亂來。你如果真的出了事,我保不住你!”她這句話是真,太子妃這個位子,向來都是自身難保的。以後做了皇後估計會好一些,若是做了太後,那就更好了。
她想著想著覺得自己還得繼續努力啊,不過眼前是穩住落薄,她先前真是看走眼了,這丫頭看著機靈,實際上總幹傻事,萬一哪天真的捅了簍子,那可怎麼辦!
落薄聽了張清純這話,也是一臉的驚恐,“娘娘,您這是在說什麼呢?!奴婢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嗎?奴婢可是總來都沒有這樣想過的呀!”
張清純啞然,合著心狠手辣的人是我?
“娘娘,奴婢隻是想再去弄幾個偏方,讓娘娘早日懷上皇嗣啊!隻有有孩子,娘娘的位置才牢不可破啊!”
雖說她大部分話都不中聽,但是孩子這件事,她的確要努力一下了。不過,成婚才半月,她是不是心急了些?
這一晚,她竟然有些孤枕難眠。前幾日都是姚政抱著她睡覺,他的胸膛比起枕頭舒服多了。
天明時分她昏昏沉沉的睡去,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坐在她身旁,緊接著,她的被子被掀開了一角,有人將她摟在了懷裏,狠狠地親了她一番,才作罷。
第二天中午,張清純醒來發覺,自己不是枕著枕頭的,照舊躺在了姚政的懷中,枕著他的手臂,腿纏在他的腰上,當然,衣服也被脫了個幹淨,而他穿著絲質的裏衣。她有點尷尬,想將搭在他身上的腿拿下來,剛動了一下,他就哼了一聲,一翻身,將她牢牢地摟在了懷中,嘟囔著:“清清別動。”
“嘔……”她覺得一陣惡心。以前他在江南故意喊她清兒,她就覺得這稱呼很丫鬟了,現在他腦袋不清楚總喊她清清, 她就覺得很惡心了。
他朦朧的睜開眼睛,看見她之後笑了笑,“你醒了?早。”
“你幾時回來的?”
“夏妃睡了我就回來了。”
“哦。”她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一方麵開心,終於有人幫她分擔侍寢這項工作了,另一方麵竟然有點失落。
“起吧。”她掀開被子起身,他抓著她的手,將她帶回自己的懷裏,“你看起來不高興。”
她翻白眼,戳著他的胸口,“不是我說你,你真是太不憐香惜玉了。夏妃睡著了你怎麼能回來呢,你應該陪著她啊!”
姚政嘟嘴,“她睡了我為何還要陪著?”
“你倆好歹算新婚,你真是太沒眼色了!”
“可是,我想讓你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我。”
“你長得好看啊!”她吼他。
姚政眨了下眼睛,“難道不是嗎?”
“臥槽!”她無語,還有人這麼不要臉的?!
洗漱完畢,孔孟來稟告說風瑟來了,正在書房處理政務,張清純和姚政也不得不前去看看。
風瑟有些凝重,張清純問道:“怎麼了?”
“娘娘,實不相瞞,殿下這幾日沒上早朝,七皇子已經有些疑心了,這東宮務必要看住大家的嘴。”
“我三表哥可有消息?”
“著實不靠譜!我前幾日還瞧見他出入了教坊,見了個十分怪異的西域人。”
“我信他。蝶翼與他來說非同小可。”
姚政在一邊玩,看著桌子上的奏折,拿起筆刷刷刷的批注。等他們發現的時候,無不震驚。
孔孟直接抱住姚政的大腿:“殿下你還是我的殿下啊!”
風瑟有些傷感,“臥槽,他媽的瘋了還能批奏折,還比老子快!”
張清純很是滿意,拍了拍姚政的頭:“晚上給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