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當中,莫紫箋能拿的出手的隻有一個書,聽說國子監還設有騎射,這個也可以一試,選擇兩門副課,不算多也不算少,正合莫紫箋的心意,這段時間出的風頭夠多了,她也該安靜一陣子了。
隻可惜事與願違,托之前的福,現在的莫紫箋無論走到哪都是被人關注的焦點。
“莫小姐。”莫紫箋剛一進國子監院內,便聽到有人叫自己。
“五皇子殿下。”莫紫箋微微屈身。
五皇子虛扶了一把,笑問:“不知莫小姐一會兒打算選什麼?”
其他離的近的人,聽到五皇子的問話,也都豎起耳朵,莫紫箋也不藏著,笑答:“臣女打算選書和騎射。”
“哦,莫小姐精通騎射?”
莫紫箋搖搖頭:“算不上精通,會一些罷了。”
在五皇子麵前,莫紫箋自然要謙虛一些,卻沒想到有些人不帶腦子,嘲諷莫紫箋道:“既然不會就別出來丟人現眼,到時要是斷手斷腿,可別說本殿沒提醒你。”吳秀秀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一臉鄙夷的嘲諷道。
“吳小姐年紀輕輕耳朵卻不太好使啊,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會了,你懂不懂什麼叫謙虛,算了,你身上也沒有這東西,想必是不懂。”
“五皇子殿下,您看她……”吳秀秀向五皇子告狀,希望五皇子能幫她斥責莫紫箋,不過五皇子是皇室出了名的好脾氣,就連吳秀秀這樣,他都沒有不悅,自然更不會去說莫紫箋。
“吳小姐,我跟你說話,你扯上殿下做什麼,殿下又不是你爹,你跟他告狀也沒用。”
“你……莫紫箋,你等著。”
“慢走不送。”莫紫箋笑著向吳秀秀揮手,目送她離開。
等吳秀秀走了,五皇子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有些促狹道:“莫小姐說話很有趣。”
“我向來有什麼說什麼,讓殿下見笑了。”莫紫箋有些羞赧的笑笑。
五皇子輕輕搖頭:“不會,選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莫小姐快過去吧。”
“那臣女就先退下了。”
書法的選試很快便結束了,莫紫箋以中等的成績進入了書法班,這讓很多擦亮眼睛準備看莫紫箋表演的人有些失望。對此,莫紫箋倒是沒什麼反應。是人就有短板,什麼都行的那是神。
參加完書法的選試,莫紫箋匆匆趕往騎射場地,莫紫箋到的時候,參考的學子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莫紫箋選馬的時候竟意外遇到了一個熟人。
“莫紫箋,你怎麼在這?”何慧一臉詫異厭惡的看著莫紫箋,似乎在嫌她陰魂不散。
莫紫箋聽說過何慧也考入了國子監,所以在這碰到她,莫紫箋倒是不覺得驚訝。
“你能在這,我自然也能在這。你選好了就讓一讓,考試馬上開始了。”莫紫箋越過何慧,選了一匹棗紅色的母馬,何慧牽了一匹體型較小的黑馬,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馬圈,來到場地準備。
考試場地為圓形,要求為繞場一周,同時射中五個靶子,不限環數。也就是說不論男女隻要保證不脫靶就可過關。
即便是選試,這樣寬鬆的要求也沒有第二個了,這也是因為選擇騎射的人要比選擇其他幾項的人少許多,所以隻要有騎射基礎基本都可以進入騎射班學習。相比較而言,其他幾項的要求會嚴格一些,因為國子監並不是啟蒙類的書院,程度太低的人進入不僅會給教習先生帶來麻煩,還會影響其他學子的學習。
由於騎射場地有限,參加考試的學子隻能分批進入,一次進入三人,莫紫箋好巧不巧的與何慧分在了一組。
莫紫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不好,她不認為何慧能看著她順利通過考試,也就是說,她不僅要保證不脫靶,還要提防何慧給她使絆子。
“準備。”負責教習騎射的先生手持一根細棍,聲音十分洪亮:“進場。”
一聲令下,排在前三名入場的學子一夾馬腹,三匹馬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奔了出去。盡管此次選試的要求並不算嚴格,但在行進中射箭本就有些難度,所以第一場的三人中還是有一人沒有通過選試。
很快便到了莫紫箋的第五組,圍觀的人中大多認識莫紫箋,見她上場,紛紛睜大眼睛關注著場上的情況。
有眼尖的看出了莫紫箋拿箭的姿勢明顯與別人不一樣,人家都是豎著拿弓,左手握弓,右手用力拉弦,而莫紫箋雖然也是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卻是將弓橫著放,而且與人家手背朝外不同,莫紫箋橫著握弓,左手手背朝下,右手手背朝上,隻用三根手指拉弦。
“這是什麼姿勢,她該不是不會用弓吧?”人群中傳來嗤笑聲,對莫紫箋的能力產生懷疑。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看台上的五皇子不禁想起莫紫箋的話,莫非她不是自謙,是真的隻是會一些?
並沒有給眾人太多臆測的時候,因為莫紫箋很快便迎來了第一個靶子,已經射完了第一箭的何慧這時也慢下腳步,等著看莫紫箋到底能射中幾環。
莫紫箋屏息凝神,腦中極力將此刻的弓箭幻想成小時候的彈弓,眾人隻見倏地一道殘影閃過,莫紫箋手中的箭直奔靶去,撲哧插在九環的地方,比何慧的五環要顯眼的多。
人群一下沸騰起來,有人為莫紫箋歡呼,有人嘖嘖稱奇的看著莫紫箋橫放的手,就連教騎射的先生也有些訝異的看著莫紫箋,他教習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有人有這樣的手法射箭。
何慧見大家都為莫紫箋喝彩,眸子陰了一陰,策馬快速向前行進,瞬間射完第二、三靶,莫紫箋緊跟何慧其後,射完第二、三靶。
令人驚訝的是,莫紫箋這種怪異的手法似乎十分好用,她每一靶都比和她同期的兩個人要靠近靶心,一直到第四靶來臨,何慧終於忍不住出手。
她先是放慢速度,等著莫紫箋靠近,當莫紫箋離她足夠近時,她突然在馬上搖晃了一下,裝作身體不穩的樣子,然後一箭射偏,直奔莫紫箋而去。
何慧並未瞄準莫紫箋的要害,箭矢直奔莫紫箋肩膀而來,雖然何慧並未打算一箭結果了莫紫箋,但若真被射中,從馬上摔下來,即便不死也殘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莫紫箋覺得這比要她的命更惡毒。
眼看著箭尖直奔身體而來,莫紫箋彎腰仰臥在馬背上,堪堪躲過何慧的箭,莫紫箋冷笑一聲,偷偷用箭尖輕紮馬屁股,馬兒吃痛,瘋狂的奔跑起來,莫紫箋手上用力勒著韁繩,控製著座下的馬直直朝何慧追去,何慧躲閃不得,兩匹馬撞到一塊,莫紫箋早有準備,從馬背上跳下來,骨碌了幾圈,將力道卸去,何慧就沒那麼好運了。
她從馬背上跌落,一連滾了好幾圈,最終在場中央停下。她掙紮著想要起身,然而一動腿上就鑽心的痛,所以她隻得趴在地上,她能感覺到她的臉被石子割破了,她想要查看自己的傷勢,卻一動也動不得。
莫紫箋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用腳走到第四靶和第五靶麵前,完成了射箭。這時,負責選考的人已經進場將何慧抬了下去。
莫紫箋一步一步朝場外走去,宣布成績的先生站出來道:“莫紫箋通過。”
“這……她最後兩靶不是在馬上射的。”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
“這是個意外,看她的樣子,就算最後兩靶在馬上射的肯定不會脫靶。”
“那倒是。”先前提出疑問的人也承認這一點。
而另一邊,何慧受傷的消息很快便傳回何府。何大夫人聽了消息急忙趕過來,何慧一見到何大夫人,便哭著向她告狀,說莫紫箋如何害了她,何大夫人本就恨極了莫紫箋,聽了何慧的話之後,直接找到國子監祭酒,要求他就這事給個說法。
“我聽說表姐的腿斷了,臉也花了,大姐姐下手還是那麼狠。”鄭碧玉看著莫紫箋嘲諷道,事到如今,莫紫箋與何氏等於撕破臉,所以鄭碧玉也不再像從前一樣在莫紫箋麵前裝什麼小白花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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