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寧死不從呢?”
“你也可以試試。”
羊獻容恨得牙癢癢的。
現在她惱極了,忍不住用力捶打王生的胸口。
“世上未見到似你一般的男子。”
“現在你見到了。”
王生哈哈一下,也鬆開了抱著羊獻容的手。
“放心,我不至於害你,你如此好看,害你,豈不是可惜了?”
不知為何,自己明明是恨極了麵前這個男人,但他這句話說出來,自己心中居然有些嬌羞與竊喜。
這個男人這般壞,為何自己還會嬌羞,還會竊喜?
羊獻容現在不僅是看不清麵前這個男人了,更是連自己都看不清了。
“你我”
到如今,羊獻容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有我助你,你在宮中地位必然穩固,至少性命無憂,我與你發誓,便是我出事了,也不會將你的事情抖出來,你可放心了?”
“似你這般男人的誓言,我可信之?”
王生輕輕搖了搖頭。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羊姐姐,你為何一臉難看的表情,難道是廣元侯欺負你了?”王可嵐見到出門的羊獻容,連忙上前詢問。
“沒有。”
羊獻容輕輕搖頭。
方才的經曆,實在有些奇幻。
便是她,也要用時間好好梳理梳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羊獻容轉頭看向堂中端坐的王生。
這個男人看上去,確實是像君子,但方才做的事情,卻如匪類一般。
羊獻容搖了搖頭。
今日來金穀園,也不知是對是錯。
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哼!
羊獻容心中很是不服氣。
她現在腦子裏麵想的,就是日後王生給她跪地求饒的模樣。
“我們歇息去罷。”
現在深夜,回洛陽的府邸是不可能的了。
隻得是在金穀園歇息一夜了。
羊獻容的事情,對王生來說,絕對是意外之喜。
當然,要駕馭住羊獻容,可不容易。
不過好在,王生對自己的能力也是有信心的。
再者說,她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上。
或許
羊獻容在將來,對他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
隻是心中暗自歡喜片刻,王生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羊獻容的事情,隻得算是長期投資,這送到嘴邊的肉,還不是馬上能夠吃下去的。
屯田三個郡縣,以及招賢的事情,才是現階段王生最應該做好的事情。
收拾完這些思緒之後,王生很快便回到書房去了。
張賓此時端坐書房,老神常在。
“主公回來了?”
王生輕輕點頭。
“倒是耽誤了一些時間,不過這些時間沒有浪費就是了。”
張賓輕輕點頭,他沒有問王可嵐所為何事。
他是謀臣,謀臣便應該有謀臣的自覺。
“我們繼續說罷,就從潁川士族說起。”
張賓頷首言道:“之所以選擇潁川屯田,除了若是主公能夠得到潁川士族的支持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
王生問道。
“潁川士族,與陛下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
這非是張賓隨口之言,而是確有其事。
說到此處,就不得不提荀家的另外一個人物了。
荀勖!
荀勖起家為曹爽掾屬,遷中書通事郎,高平陵事變後,曹爽被誅,“門生故吏無敢往者,勖獨臨赴,眾乃從之。”
在群臣議廢曹芳的奏疏中也不見荀勖之名,在嘉平政變前荀勖是依托於曹爽的。
《晉書》本傳載:高貴鄉公欲為變時,大將軍掾孫佑等守閶闔門。帝弟安陽侯幹聞難欲入,佑謂幹曰:“未有入者,可從東掖門。”
及幹至,帝遲之,幹以狀白,帝欲族誅佑。
勖諫曰:“孫佑不納安陽,誠宜深責。然事有逆順,用刑不可以喜怒為輕重。今成倅刑止其身,佑乃族誅,恐義士私議。”
乃免佑為庶人。
曹髦試圖發動政變誅滅司馬昭,司馬昭預知此事,召集宗族入宮。
司馬幹將入宮遲延的原因稟明司馬昭,司馬昭怒而欲族滅孫佑,荀勖進諫免其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