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被帶走的那一天,蘇宛秋被關在房裏,不允許踏出房門半步。
外麵是吹吹打打,鑼鼓喧天,慶祝她周歲被流放的孩子。
甚至她都沒來得及和他告個別。
那日她頂撞了衛朽,衛朽怕她搗亂,耽誤了流放,就把年年寄養在葉蓉那。
蘇宛秋最了解葉蓉的惡毒心性,她一定不會對年年心慈手軟的,一想到年年可能受到的折磨,蘇宛秋就覺得心似刀割。
她想不顧一切去找年年,卻被衛朽早預料到似的關在了房裏。
太陽落山後,外麵的喧囂聲才堪堪停下,意味著年年,已經被送入了荒靈之地。
蘇宛秋覺得,她是徹底死了。
……
她三天滴水未進,也沒有人發現。
新房常年陰暗,因為她無心通風的原因,此時看上去竟有些陰森。
衛朽一進屋見到的就是蘇宛秋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她形容枯槁,麵黃肌肉,失去了眼珠的左眼像個可怖的黑洞一樣,了無生氣。
“你這麼不吃不喝,是打算餓死自己嗎?”衛朽冷聲說道,眼裏有些無可奈何。
蘇宛秋聽到他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
直到衛朽的手握上她胸前的柔軟,她才募地反應過來,瘋狂推攘著他的親近。
“嗬……”衛朽冷笑一聲,死死壓住她,在她脖頸處留下曖昧的紅痕,“力氣這麼大,說明你還沒什麼事。”
“放開我!你放開我!”感受到肌膚相親的滾燙,蘇宛秋隻莫名覺得一陣羞辱。
他到底想要怎樣?到底把她當作什麼?
他娶了她,卻不把她當作妻子,他要了她,但也沒有把她當泄欲工具,因為他也會去葉蓉那翻雲覆雨,相比起來,他來這的次數要少得多。
而且,在她以為他對她終於有一點溫情的時候,他竟然把他們的孩子送上了一條死路。
饒是如海深情,也終將化為灰燼。
她就算忘不了這個男人,也不會再愛他了。
她恨他。
蘇宛秋掙紮得十分激烈,幾乎是手口並用地抗拒著衛朽的觸碰。
“別碰我!你這個魔鬼!”她大聲唾罵道,卻在下一秒羞恥地失了聲。
衛朽抵開她的腿,粗暴地撞了進去。
他仿佛想證明什麼一般在她體內橫衝直撞,一點空隙都不給蘇宛秋留,讓她喘不過氣來。
明明隻要她能懷孕就好,但是他貪心地想在她體內多留一會。
沒有多少時間了,他知道現在讓她繼續愛他已經沒有多少可能,那不如就讓她恨他吧……
想著,他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似乎要把身下的女人撞碎為止一樣。
蘇宛秋由一開始的拚命掙紮,到現在任他擺弄著。
她隨著他的節奏浮浮沉沉,眼裏的光芒卻一寸寸暗了下去。
衛朽見她越是心如死灰,他就越是想要激起她的感情。
他太不喜歡看到這樣了無生氣的蘇宛秋了。
將她翻了個身,從後麵狠狠貫穿,前所未有的深度讓蘇宛秋情不自禁悶哼一聲。
但她隨即便死死咬著牙,再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衛朽將她擺出各種各樣羞恥的姿勢,她也沒有任何反抗。
終於在他的一聲長嘯中,蘇宛秋感受到了他的釋放。
卡在腰間的手一鬆,蘇宛秋便沉沉地落了下去。
她又想起了年年被帶走那天,葉蓉特意找來跟她說的話。
她說衛朽之所以會娶她,就是因為她靈力特殊,可以孕育出載靈子這種特殊媒介的孩子。
靈淵是煉靈之地,他的靈氣不能直接由荒海屠靈獸供養,而是由荒靈之地聚集的靈氣滋養而來。
由於近些年屠靈獸的急劇減少,荒靈之地自己能搜集到的靈氣微乎其微,而載靈子剛好能解決這一問題。
隻要將載靈子放入荒靈之地,無論死活,都能講靈氣關注給大地,再回聚到靈淵。
而世上唯一有可能生下載靈子的屠靈獸,就隻有蘇宛秋……
那一刻,她才知道,最開始他娶她,就是一個陰謀而已。
什麼她走了好運,什麼她飛上枝頭變鳳凰!
愛上衛朽,是個意外,也是劫難。
她寧可在這場劫裏灰飛煙滅,也不要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
“衛朽……”
她呢喃了一句,看著身上的男人,“讓我死好不好?”
蘇宛秋臉色煞白,因為劇烈運動過,血管暴起,看上去有種即將虛脫致死的感覺。
她的嘴唇已經幹得起皮,眼睛也因為疲憊有些張不開,她定定地看著衛朽,啞著聲音,還未說出一個字,便倏然閉上了眼睛……
“蘇宛秋!”衛朽急急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