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在阿姨身邊隻是一部分時間。”
“怎麼說?”
“不瞞你說,有一部分時間她是活著的。”
“你不是說她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嗎?”薄荷的眸子露出一抹驚訝。
“按照常理來說是這樣的,可是……”
某一天她按照往常一樣來到了冰庫,可是發現紫貝的身體不見了,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被人偷了,可是第二天她竟意外的發現屍體自己回來了,於是某一天她決定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那天晚上她就守在了冰庫的外麵,結果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過了半夜十二點之後冰庫裏傳出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慢慢的冰庫的門被打開了,汆薇就看見紫貝從裏麵走了出來。
於是汆薇一路跟著她,發現她竟然回家了。
“還有這樣的事。”薄荷皺了皺眉頭:“莫非是詐屍?”
“這個可能我也曾經想過,可是據我觀察她的行為和動作和普通人一樣。”
先不說她已經死去,就說她被放在冰庫裏,冰庫裏那冰涼的溫度正常人有幾個能挨得住?
“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你沒有讓阿姨傷心,這件事我會弄個清楚的。”薄荷感激的看著汆薇。
“救命啊!有蛇啊!”
“怎麼回事?”薄荷從屋裏走了出去。
“幫,幫主!嘯兒少主他!”一個狼狽的身影朝這邊跑了過來,噗通一下趴在了薄荷跟前,撅起屁股。
“嘯兒怎麼了?”薄荷皺著眉問道。
“大黑咬他!剛剛就是他欺負我麻麻的!”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一抹巨大的黑色的身影從眼前躥了過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個小搗蛋鬼。薄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腳尖點地掠了過去。
“大黑咬他屁股!”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一個矮小萌萌噠的身影站在一條大蛇腦袋上,揮舞著小短小叫囂著。
而在那隻大蟒蛇身下,有一個人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吃我!別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三個月沒有洗澡!”
“咦!真邋遢!”嘯兒撅著小嘴,嫌棄的看著那個人,伸出小手在鼻子前麵扇了扇。
一隻手從後麵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嘯兒被拎在半空中,張牙舞爪。
“誰抓著我的!放開!再不放開我叫大黑咬你!”
“咬誰呢?”薄荷一挑眉,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臉頰。
“麻麻!”嘯兒立刻變臉,露出一臉天真無邪,哪裏還有剛剛的半點囂張。
“搗蛋鬼!”薄荷把他拎到自己懷裏抱著,用手劃了一下他的鼻子。
“咯咯咯,麻麻你終於出來了,都沒人陪嘯兒玩!”嘯兒賴在薄荷懷裏,小腦袋鑽進薄荷懷裏猛搓油。
“別給我扯開話題!”薄荷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
“痛痛痛!”嘯兒皺著小鼻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薄荷。
“知道疼了吧?麻麻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在幫派裏放出蛇兒,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可是他剛剛在說麻麻的壞話!”嘯兒一癟嘴,胖嘟嘟的小手指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開溜的人。
“別急著走啊,你說我什麼,我倒是想聽聽。”薄荷滿臉危險的看著他一挑眉。
那個人的身體一頓,從腳底往上唰唰唰的冒著冷氣。
“你快說!”嘯兒插著腰瞪著他。
“幫……幫主!”那個人機械的轉過頭來,看著薄荷一個勁的抹著冷汗。
“你說你剛剛是不是說了我麻麻壞話!”
那個人腳下一軟噗通一下又趴在了地上:“幫主饒命!”
“我有說要你命嗎?”薄荷一臉無語的看著他。自己有這麼恐怖嗎?動不動就饒命?
“謝謝幫主!”那個人聽見薄荷的話心裏一喜,可是下麵一句話就讓他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麻麻,他剛剛說你太彪悍以後沒人敢娶!”嘯兒嘟起小嘴一瞥那個人。
“幫……幫主!”
“彪悍?”薄荷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明明這麼溫柔善良我彪悍嗎?”
“不彪悍不彪悍,幫主最溫柔善良大方!”那個人每說一個詞語頭都要往下伸一點。
“是吧?我也覺得我溫柔善良。”薄荷滿臉好笑的看著那個恨不得把頭塞進褲襠裏的人。
“麻麻那你說嘯兒該不該叫大黑咬他!”嘯兒仰起頭看著薄荷,滿臉正氣。
“這個嘛……”薄荷滿臉深意的抬起頭:“關門放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