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不對?”許宣正嗓音端正,還帶著之前的不滿,“你若是想說什麼直接就是了。”
“父親之前也與我說過葉氏是北疆人,是父親在打戰時候遇到的一個美麗姑娘,因為情難自已而——”
“閉嘴!”那件事情似乎是不能說出口的秘密,許宣正剛剛聽了前奏立即就橫眉倒豎的喝出一句,“你想說什麼直接就是了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做什麼!”
一直抓著許紅妝袖子的牟常悅仿佛是被這句話嚇到般地抓緊了她的手,一邊還往後撤去兩步,怯生生的像是一隻誤入狼群的小羔羊。
“父親莫惱。”許紅妝輕拍牟常悅的手背以示安慰,一邊坦然的看向許宣正,“我今日來此不過隻是想要問問葉氏的從前而已,父親前幾日雖是受了些苦,可父親還是朝廷官員,還是當朝太師,就算再不濟,父親也是姓許的,一身血脈自要好好地流傳下去。”
許宣正眸子半眯,裏麵似乎有風暴在飛速地聚集著。
“父親當時收了葉氏進來,可是好好查過這是否是和你曾經一起的那個女子?”許紅妝不說了,直接問。
許宣正一麵正然,“是。”
許紅妝想要笑出兩聲,但又不知道該笑些什麼,是笑他父親還是笑自己。
“姐姐,我記得那葉氏確實不是長成這般模樣。”這時,牟常悅覆在她的耳邊上極小聲地道。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麵銅鑼敲起了聲音暗示她還要繼續,許紅妝恢複好表情,就要開口說出自己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許宣正先道:“府上房間是多,但你整日帶的這麼多人進來怕是也不好,若是說出去你叫我的臉往哪兒放!”又說:“你找我談話,帶著她來作甚!”
仿佛是被激著了,許紅妝壓下心頭湧起的想法,說道:“這姑娘北疆而來,恰巧看到過父親的老相好,我想著她應該知道父親的老相好長得何種模樣所以叫她來看看父親的葉氏是不是父親之前所喜歡的那一個。”
“北疆。”許宣正瞳孔一縮,望向牟常悅,突的哼笑兩聲,“既是如此,那便就出來說說。”
牟常悅小心翼翼地走出,還未開口許宣正先對許紅妝道:“你且出去,我要親自問她。”
“這不——”
“怎麼?你是怕你給她的口供她會忘記所以需要你在旁邊按時提醒?”許宣正的話裏帶著從未有過的嘲諷。
許紅妝隻覺得心頭一僵,再回神時候忍不住大笑兩聲,“好好好,父親既是如此想我,那我若是不出去的話,怕是父親真會忌憚我了。”
笑著出門,隻是站在門口時候麵上笑意驟減,心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站了沒一會兒,心中情緒已經緩解了過來,隻是這時候,她卻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兒,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就是覺得這風吹的不對了,這雲走的不對了,連丫鬟的眼睛都不對了。
從大早上就開始慌慌的心在這時候更加慌了,但她就是找不到是哪裏讓她不舒服了,直到許宣正的一聲暴喝,“你給我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