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犯人?
喬菲抬起頭,帶著一絲膽怯的問道:“那我不用被關起來?”
許大人點頭,喬菲立刻道:“我沒有證據,我給你當人證可以嗎?”
見許大人並未說話,似在沉思,她又道:“真的是父親的意思,若非有父親的命令,母親一個當後娘的,又豈敢動喬綿分毫?”
梁氏心道完了,全完了,這丫頭也不知是怎回事,一看見衙差便這般。
她若是此時再說喬菲胡說,便是指證喬菲做假證,冤枉親生父親。
以後喬菲還怎麼做人?
狗男人和自己的女兒,孰輕孰重,梁氏幾乎不用想,心中便有答案。
她咬了咬牙,道:“我不過是看不過喬綿不將她父親放在眼中,教訓了她一番罷了,何至於說得這般嚴重?”
她隻能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以期喬菲與喬積會無事。
喬菲不敢置信的看向梁氏,“母親……”你為何要這麼做?
那個地方真的很可怕的。
她想說,可喉嚨便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如何都無法將這些話說出口。
梁氏衝她搖了搖頭,而後對許大人道:“菲菲是無辜的,你們可以放開她了吧。”
“無辜?”許大人冷笑,“無辜不無辜還是堂上審了再說吧。”
見衙差將喬積押來,許大人冷笑道:“一同走吧。”
喬積到現在都是懵的,他看向許大人,一拱手道:“下官見過許大人。
不知喬某一家犯了何事,需大人親自抓拿?”
許大人冷冷道:“殺人謀財。康老太爺報的官,你們夫妻欲殺喬綿喬大姑娘,有四鄰為證,你的妻女也供認不諱。”
聽見這話,喬積恨不能吃了梁氏和喬菲,他不過是命梁氏將喬綿關押起來,如何成了殺人?
“下官冤枉,隻是長女近些日子有些頑皮,下官便命妻子禁了她的足,讓她在家好生反醒。
都說虎毒不食子,下官是阿綿的親生父親,又豈會要殺害她?”他一番話可謂是感人肺腑,然而,許大人並不理會他,隻道:“可你小女兒不是這般說的。
難道是你的小女兒在汙蔑你?”
看見許大人掃來的目光,喬菲連忙道:“我沒有,的確是父親的意思。”
梁氏厲聲嗬斥道:“菲菲,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她隻問喬菲如何能這般說,卻未反駁她說的是假話。
喬積狠狠的瞪了梁氏一眼,怒聲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空口無憑便能汙蔑親生父親?”
梁氏臉上血色竟退,“老爺,菲菲不是那個意思,她還小……”
喬積冷笑,“還小?她如今都十四了,過兩年便能嫁人了。”
許大人沒心情看他們狗咬狗,隻道:“押回去。”便徑直往院外而去。
圍觀人群跟著他們到了衙門,見許大人坐在上首,喬積與康老太爺各自站一邊。
他看向康老太爺道:“還請老太爺呈上證詞。”
康老太爺身邊小廝將證詞呈上,許大人看了一遍後,道:“康老太爺告喬氏夫婦意圖殺害喬大姑娘,喬氏夫婦可認?”
喬積自是不認,“下官從未做過這般的事,如何能認。”
許大人點頭,道:“人證喬菲,請呈上證詞。”
喬菲看了喬積一眼,還是小心翼翼的跪在中間,道:“小女昨夜聽父親說要將小女的姐姐喬綿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