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氣。
如果這一刻沈司洲的電話真的打來,免不了一定會吵架。
不打就不打吧!
她也不想聽到了!免得心底老是有多期待!
她抓起手機站起來,順手開了靜音:“幸子,出去吃個夜宵吧。”
“啊?現在?”
夏恩寧認真點頭,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之前晚飯,因為在白家,怕狼吞虎咽有損形象,現在倒是覺得很餓很餓了。
化悲憤為食欲大約是有一定道理的。
白幸子咬了咬牙,說:“好吧,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今天不減肥一天!走吧!”
夏恩寧卻說:“等下,我先和你媽說一聲我們出去一下。”
“哎呀,不用說了,我媽這個假外婆正當得起勁呢,你要是把囝囝丟給她帶一晚上,她對你感恩戴德呢!”
“那也得說一聲。”
白幸子無奈說:“讓家裏阿姨上樓說就行了。”
她去跟阿姨交代了一聲,二人這才出門。
……
去了大學外的美食一條街,找到了當時二人上大學時經常吃的一家小餐館。
老板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
依舊點的是大學時常吃的蝦仁炒飯。
上來卻是三份。
白幸子皺眉:“你要給沈主任打包啊?”
“不是。”
“不是吧,你打算吃兩份啊?”
白幸子驚詫地說完,正好看見陸少白進來。
她愣住了。
夏恩寧直言不諱說:“我們兩個女的晚上不安全,所以我讓少白來充當下保鏢。”
白幸子的下巴快掉下來:“大學城的晚上你覺得不、安、全?”
這麼挫的借口!
陸少白打了招呼,見炒飯擺在白幸子那邊,直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白幸子直接炒飯推到了夏恩寧那邊:“去那邊!”
陸少白有些尷尬。
夏恩寧盯住他們,說:“我這邊的位子有主,幸子,你旁邊有人嗎?”
白幸子一臉窘迫:“寧寧,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樣?”夏恩寧見炒飯推到陸少白麵前,說,“吃吧,少白。”
她使了個眼色。
陸少白應了一聲,低頭就吃起來。
他今天一整天都是會議,夏恩寧發信息來時,他剛下班,連晚飯都還沒吃,此刻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細節當然就不在意了。
他扒了兩口,脫口說:“這家就是你們以前上大學常來吃的蝦仁炒飯?原來是這麼小的店麵,怪不得我沒找到!”
“是啊。”夏恩寧點頭,“你怎麼知道?”
話才出口,她覺得自己多嘴了,便衝白幸子擠眉弄眼的。
這種小事都告訴陸少白了,看來關係也沒糟糕到要她擔心的地步。
白幸子一臉懵逼地坐在位子上看著狼吞虎咽的陸少白。
這種事她才沒和他說過,明顯也不是夏恩寧說的,陸少白又是怎麼知道的?
陸少白抬頭才見那兩人都看著他。
“你們怎麼不吃了?”
“吃。”夏恩寧低頭吃起來。
白幸子依舊蹙眉死死盯住陸少白看。
這時,夏恩寧包裏的手機屏幕亮了。
……
沈司洲已經打了五六通電話了,始終無人接聽!
他將車停下就衝進了城北的陵園。
四周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他開了手機電筒:“寧寧!寧寧!”
前麵有手機燈光。
“寧寧!”沈司洲拔腿衝上去。
黑暗中,那人見沈司洲快速衝過去後,幾乎本能往後退了幾步。
在看清來人時,顧子期意外至極:“三哥?”
沈司洲一噎,半秒後,才問:“你怎麼在這裏?”
顧子期瞥一眼身後溫謹言的墓碑,皺眉說:“下午的時候,二姐的律師來了,律師說打不通孫雪瑜的電話,她怕孫雪瑜做傻事,求我來墓地這邊看看。我來時,孫雪瑜剛被她妹妹接走。”
原來如此。
沈司洲環顧四周,臉色依舊不好:“沒看見寧寧?”
“三嫂?”顧子期搖頭,“我來時隻有孫雪瑜和她妹妹妹夫在,三嫂如果來過,應該已經走了,沒回家?”
沈司洲極為不悅說:“她要阿姨轉告我,讓我來這裏接她和囝囝!”
言下之意,是沒有回家。
顧子期順口問:“你和三嫂怎麼了?”
沈司洲顯然不願意回答,轉身就出去,一麵撥了一通電話出去:“趙醫生,麻煩你去宿舍看看,寧寧是不是去宿舍了?”
二人才走出陵園。
趙娜便回電話來說人不在宿舍。
顧子期見他拉車門時動作停滯了一下,他快步上前攔住他:“三哥?”
燈光一晃就照到了沈司洲的臉。
蒼白又疲憊。
光線照過去的刹那,沈司洲按著胃部的手快速放下了。
顧子期一把拉住了他:“你這一天幹什麼去了?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隻要他按時吃飯,有江祉希的藥是不會發病的。
況且他到了這麼晚才來找夏恩寧,之前幹嘛去了?
走得很急,連隨身的藥也沒帶……
多年當刑警的敏銳讓顧子期瞬間就腦補出了一係列的案發經過。
沈司洲直接說:“有空在這裏廢話,不如先幫我找到你三嫂。”
他拉開車門上車。
顧子期卻從另一側繞進副駕駛,直接將手伸向車載導航的目的地搜索。
沈司洲一把摁住他的手,瞬間沉了臉色:“你幹什麼?拿我當你的犯人審?”他用力推開顧子期,“下車!”
黑色卡宴呼嘯而去。
顧子期筆直站在原地皺眉看著汽車尾燈,他又徐徐朝漆黑的陵園看了眼。
總覺得有件事奇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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