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馮氏最近經常去雲山寺禮佛,紀夢夕喝茶嗑瓜子,出門的時辰恰好堵住回府的紀池,跟他述說母親常去雲山寺,身邊多一個人照顧也能安全些。
“你說得有理。”紀池點點頭,便喚她把小翠送回去。
“女兒這便下去準備。”紀夢夕達到目的,很快就辭別父親,將小翠打包送回馮氏院中,
小翠一離開,也無需留人盯著她,所有的人都輕鬆不少,坐回院中個忙個。
看著夏禾輕輕鬆鬆搬出桌椅,絲毫不需要小廝幫忙,她坐在扶椅上,心思一動:“我可以跟你們習武嗎?”
院子內的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小月,她勸住道:“小姐,你是大家閨秀,若學不入流的武功,對你的芳譽有損啊!”
不入流幾個字夏禾與芳玉聽得清清楚楚,目光落在小月身上,隱隱有了不高興。夏禾沒有按捺性子,叉腰怒斥:“你說誰不入流?”
小月神色一僵,後退幾步,擺手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女眷都在傳男子習武保家衛國,受人敬佩,女子習武等同母夜叉,無人敢娶。說不入流,也不奇怪啊,畢竟能歌善舞才是最主要的。”
紀夢夕看氣氛僵了,出聲出來打緩場:“這話兩說,不同地方的人,看法也會不同。”
小月鬆了口氣,連忙湊到主子身後。
芳玉性子最穩,一個眨眼就恢複了淡定,遲疑的開口:“主子真要學?”
“馮氏母女的手段層出不窮,我不可能每次都能這麼好運,期待其他人來救。”紀夢夕頓了頓,又繼續道,“我也不奢望太多,遇見危險能逃脫就可以。”
“主子,奴婢冒犯了。”芳玉走上前,一寸一寸按在紀夢夕的手臂上,接下來便是腿,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主子的根骨尚且入眼,隻是年齡已大,怕是沒有多少作為。”
未滿十五年齡也大了?小月驚奇道:“芳玉姐,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武的?”
芳玉道:“從小。”
小月頓時不說話了。
饒是不抱多大希望,得知那一刻,紀夢夕還是有些失望,她提起精神:“要從何處先開始?”
芳玉道:“習武首先,下盤要穩,需要從紮馬步開始,但是很累,小姐你有舞蹈底子,較之普通人,沒那麼痛。”
紀夢夕早就做好了受苦的心理準備,有玉觀音在前,紀欣然後麵的動作越來越難以防備,上次金簪的事情給了她提醒,若她身邊沒有芳玉她們,等於束手就擒。
“那便開始吧。”
夏禾與芳玉互看兩眼,她再確定一次:“主子,這會很累,你真的決定了?”
紀夢夕淺淡一笑:“若我途中有任何難以忍受的地方,會隨時喚停,這樣可好?”
夏禾沉默下來,不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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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歡喜,一家愁,紀欣然從靜思堂出來,首先就是回房沐浴,打扮洗漱收拾一下,便想去拜訪老夫人,向她請安賠罪,卻在門口被人堵下。
李嬤嬤攔住她,神色微微詫異,輕緩道:“大小姐,老夫人休息了,不讓任何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