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收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2 / 3)

坐在桌邊吃,三人份的東西居然全吃完了,胃口果然是與心情有關。

“千尋,太晚了回去不好,我送你回去。”

“嗬,不用,我倒是覺得這裏挺安全的,每個街口都有武警守著,還有巡邏的。”

“小爺回去給你穿一套讓你看看,讓你流流口水。”

“嗬嗬。”

他輕描淡寫地說:“以後你就不會看著喬東城的製服而讚賞了,小爺穿起來,比他還酷,比他還帥。”

倒是厲害,把我看得太仔細了,所以我就無法走出你的掌心了,我也不走,我就想倦縮在你的手心裏。

把他手機塞給我:“用這個吧,好幾天都不用充電的,多帶些衣服去,那兒很冷。”

“知道呢,我們一行十個人,加司機是十二個人,四個女的六個男的,上次還一塊去了納木措。”

他像大爺一樣笑:“挺乖的嘛,主動交待,十一點多了,好好回去休息,多照些相片回來給小爺看,小爺不能去,千尋寶貝替小爺去了就好。”

大手摸了摸我的頭發,很是不舍得一樣,卻還催著我回去。

這裏的醫院比不上北京,他也知道我特不喜歡。感覺他越來越了解我,就越來越疼惜我。

拿起他的手機挑眉一笑:“嗨,紀小爺,要是有美人半夜三更打電話給我怎麼辦啊?”

“罵她一頓,神經病啊,三更半夜不睡覺,找死是不是。”

……紀小北你果然很威武。

不把女人當香玉一樣憐惜著,誰敢半夜來打憂你啊。

吻別才依依不舍地回去,走回旅館並不遠,拉薩市裏的燈火看得很舒服。

紀小北,我們從這裏開始。

誰也不計較誰的過去,我們在這裏,開始往前走。

旅館對麵就有一個大超市,買了件很厚的羽絨服,還有帽子,手套,吃的零食什麼的。

從現在起,要更寵愛自已,因為我有要很好寵愛自已的理由。

陌千尋不是一個人啊。

也是淩晨就出發,紀小北打電話來給我,我笑嗬嗬地告訴他:“在車上了呢,要走好些地方。”

“千尋,到一些地方路不好走的,你就千萬不要打瞌睡了。”

“曉得呢。”

“衣服帶了幾件?”

唉,我想紀小北真的變了,居然這麼哆嗦起來了,便一一都告訴他,他居然在電話裏說我帶得太少了,我便跟他解釋,也不過是去三天左右。

掛了電話同車的女孩羨慕地說:“你男朋友真好。”

“嗬嗬。”

“真的好細心,為什麼他不陪你一起來呢,在這裏讓這高原見證著你們,往後想想也是很美好的記憶的。”

“有啊,他來了,就是有些缺氧在醫院裏。”

“真好。”

我微笑,很是感歎地說:“是啊,他挺了的,遇上他是我開心與希望的開始。”

旅途上的風景千萬種,遇上的藏人都有一張純仆而又豐實的臉,有精神向往的民族,挺好的。

隔幾個小時,他就會打電話來。

過了日喀則地區,車就駛得有些快,路不太好走,車開得很快,淩晨都在昏昏入睡著,手機叫囂著,是紀小北的電話。

我看同車的人都在睡覺,沒接聽就掛了。

司機也是真打著嗬欠,外麵的溫度很冷,冷霧凝結在車窗外麵,越野車也有些顛簸,黑暗就隻有二輛車前後奔走在彎曲的路上,顛得習慣了困了倒也是能睡著。

我把毛毯捂得緊了一些,紀小北用的是醫院的電話,收不到信息的。

再響的時候我隻好接了,輕聲地說:“小北,四點多鍾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寶寶,我心跳得有些痛,很是擔心你。”

“是又缺氧了吧,我跟你說,你不要呈能,不然的話到時你身體更差,我們就真無法一起上布達拉宮了,那可沒有人抬著你上去的。”我輕取笑他,讓他不要這麼擔心。

我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以往都是一個人,有人牽掛的滋味,倒也是不錯的。

“千尋,別睡啊,心口總是跳得痛呢。”

“好,我不睡,可是小北,車上的人都在睡覺呢,一會天亮了我打回給你好嗎?”我把聲音壓得很低,他說了聲好我才掛掉。

抬頭看到司機搖了搖腦袋,像是疲累不堪一樣。

開車倒是很多人會,但是這些路這麼險,估計也沒有人想去試,司機想多賺點也就沒有帶人來交替換著開了。

我拉開隨身的包包,想拿風清精給他擦擦提神,後麵雪白的燈光擦眼得緊,前麵是轉彎,車速放慢,可後麵的車卻不曾減速地衝了上來。

我尖叫一聲一手抓住車頂上的扶手,不知方向,隻知道車往下麵翻去,死死地抓住,不管什麼東西砸到我我都不放手,不管下墜的力量多強也不放,不放不能放。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車裏的痛叫聲一片。車燈都滅了,這麼的黑暗,伸手都不見五指,月亮是那麼的冷。

有人敲碎了玻璃出去,那是前座的人,然後將壓著的人都拉出去,我狼狽地爬出的時候,身上也不知染了誰的血。

司機受的傷最是重,頭上插著玻璃片子,手電照亮趕緊去救後麵那一台車的人,翻得更是重,苦叫聲痛叫聲充盈著。

打電話去求助,要等的時間還是這麼的長。

信號一點也不好,我舉得高高的還是拔不出電話,每個人都在打電話,可是都有些失敗。隻好坐著等天亮,或許會好一點。

查找著紀小北的手機,他說有個求救信號什麼的,找到照著按下去的時候,便一點也不怕了。

他手機裏照了好多的我照片,有睡著的,有笑的,有做鬼臉,有鬧別扭的。

還有一張是我蹲黑牢的,看著就忍不住地想笑。

還是司機拔通了電話,叫車來接我們回去。

有些傷得比較重,不能隨意移動,我想幸好紀小北有打電話給我,要不然睡著了也會摔傷的。

坐在路邊,就這麼等著天亮,好冷好冷,用毯子捂著還是無邊的冷意襲來。

天亮了一些過路的車輛也停下來查看一下,但是都是載著人去珠峰的,愛莫能助。

把包裏的零食和水提供出來給大家吃,要等很一些時間才會有車過來。先進到中午附近有車過來載著我們去最近的地方先看看,傷得重的要好好地包紮再回拉薩市裏。

一有信號,手機就狂響著。

紀小北急聲地大叫:“千尋。”

“小北我沒事,車翻了而已,現在在日喀則這兒休息著,你不用擔心的,真的沒事。”

“我會很快到。”

“小北,你可是高原反應……。”

丫的居然掛我電話了,搖頭歎息地笑笑。

流雲在天上停駐著,輕飄飄地不走了,我抬頭看著它笑。

抿抿嘴支著下巴愜意地看著,喜歡這裏,這麼的輕鬆,什麼都不用去想。

看著藍藍的天,心也就藍藍的。

同伴而來的幾個人受傷也頗是嚴重,正在掛水,要等他們掛完了才一塊搭車回拉薩。

天快黑風就呼呼地吹著,倚在欄上眺望著荒涼的遠處,發絲打得臉頰都有些生痛了。

看到前麵越野車停了下來,一邊吸著氧氣一邊摸出電話來打。

那是我的紀小北,,太不乖了,這麼遠也跑來。

我招手,大聲地叫:“小北。”

他抬頭看著我,慢慢地露出了笑。

再彎腰進去抱了一張厚厚的毯子下來,我跑下樓梯的時候他也就到下麵了,二話不說用毯子把我包起來,再抱在懷裏。

“沒事,小北。”

“嗯,沒事就好。”他鬆了一口氣:“我來接你回去。”

“嗯,好。”

拉著我就要走,我搖著:“小北,我的行李還在裏麵。”

“不要了。”

“小北,我真沒事。”真有點把他嚇著了,他整個人有點傻傻的,明明車在那一邊,他卻拉著我的手往另一邊去。

一個女孩把我的東西提了出來:“陌姐,你的行李。”

“要不要一塊回拉薩市?”我伸手支接,紀小北比我快一步。

她搖頭笑:“不用了,我等他們一塊兒回去,陌姐你很幸福啊,要好好地抓住,如果有一個也會這樣來接我,我一定會嫁給他的。”

我笑,歪頭看著紀小北,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去親他的臉一下:“我們回去,小北。”

上了車他還一直抓住我的手,我躺在他的腳上,隻能握得緊緊的,小北我真的沒事。

“小北,如果我在珠峰那兒出事了,你會不會尋來。”那兒海拔更高。

他豪不猶豫地說:“去,你在天下我都去。”

“甜言蜜語,可是小北,我愛聽,我們去完布達拉宮就回北京去。”不要他再在這裏受罪了。

他緩緩地說:“可寶寶想去珠峰。”

“珠峰哪有你來得重要,不去了。剛才那個女孩不是說嘛,有這麼一個人,一定要嫁給他。”

紀小北聽了就眉開眼笑的,舉起我的手輕輕一親:“你是向我求婚嗎?”

“哈,是啊,你要不要嫁給我,月亮為證。”

他低聲地說:“不能這麼委屈你。”

拿了氧氣袋,讓他吸二口就放在一邊,司機嘖嘖有聲地歎:“姑娘啊,你男朋友真不錯啊,高原反應吸著氧也要找你,還是從醫院裏出來的,看在他這一片心啊,我一早上也就出發了。”

“嗬嗬,謝謝你。”

“來拉薩的人多了,我還是頭一截拉這樣的客人。”

紀小北有點難受,也不多話。

回到拉薩直接就去醫院,醫生都無奈,虎著臉訓我們:“知不知道這樣出去,會很危險的,你們年輕人,就是那麼不生命當一回事嗎?”

紀小北很理直氣壯地說:“生命固然重要,她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醫生氣得要命,我趕緊拉著他進去。

身體的各項指標雖然有點差,幸好也沒事,我喜歡西藏,我更喜歡他給我說過的這些話。

我們就從這裏開始,從這裏開始愛,你把我視若生命,我也把你視若生命。

訂了機票回北京,休息了一晚上就去布達拉宮,紀小北精神好了許多,二人戴著大帽子上去,請了個導遊一路介紹著,他聽得很認真。

一步步上了最上麵,紀小北忽然就大聲地叫:“陌千尋我愛你。”

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他要準備一下,唉,至少也要讓我準備一下。

我雙手合十,大聲地叫:“紀小北我也愛你。”

遊人紛紛看著我們,還舉起相機要拍,笑著又趕緊跑開。

從布達拉宮下來我,一條街都是賣些玩意兒的,我看著天珠,紀小北也在旁邊看。

“千尋,看看這手鏈給你戴好看不,手伸出來。”

我把手給他,他卻抓了我的無名指,把一個小戒指套了進去:“騙你的,不是手鏈。”

“小北……。”

“我把你訂下來了,你要是敢反悔什麼的,小爺把你掐死。”

紀小北啊,你能不能說一些浪漫的。

哪有人一邊送戒指,一邊說要把的掐死的。

我喜歡吃街頭上賣的犛牛酸奶,一小壇一小壇,他就陪著我坐下看著我吃。

“饞貓,看你吃酸奶的樣子,膩是好看了,吃多了對胃不好,在西藏多縱容你一下,回到北京就不給你這麼吃了。”

“病貓,你也吃一口。”

他搖頭:“我不喜歡吃酸的。你喜歡吃就多買二壇,一會在路上吃。”

在機場裏等飛機,紀小北忽然問我:“千尋,來這裏把你的包袱放下了嗎?”

我笑笑:“放下了。”

我自是知,回到北京肯定不會那麼順利,但是逃避著,不是辦法的。

天使酒店倒了,沒有關係,我還有紀小北。

我所有的底子都曝光了,也沒有關係,紀小北依然不離不棄著。

反而讓他知道了,再次讓他有選擇的機會的時候,倒是心裏安實了。

誰都有過去,再不堪也終是過去。

坐頭等艙回北京,空姐服務總是殷勤地問紀小北需要什麼,明明我們的手都是握在一起的,這年頭的女孩,都是這麼的主動奔放著。

紀小北有些厭煩:“我要睡覺,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老婆說。”

我在衣服裏掏出我偷偷買一為的東西,一個不值什麼錢的銀戒,指悄悄地往他手指裏套。

他垂下眸子靜靜地看著,戒指有些緊,不太好套進去。

他索性就伸手來一把狠力推了進去,然後抬頭得意地看著我:“陌千尋我跟你說,你這一輩子,你完了。”

“收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紀小北我也跟你說,你要是在外麵亂來的話,你就死定了。”

“好凶啊,家有母老虎,其實也挺好的。”

哎喲喂,紀小弟你還真賤賤,一邊抱怨著一邊享受。

一下飛機到北京,他就像接上了地氣一樣,長舒一口氣:“舒服啊,還是北京好。”

“我喜歡西藏呢。”

他推著行李走:“乖,回到北京可不要到處說小爺高原反應,丟人。”

“你倒也怕丟人,行,我不說,丟你的人還不是丟我的,北京真熱。”還沒有出去呢,隔著玻璃就覺得熱浪撲騰著。

“在西藏我一直不想問你,千尋,為什麼天使酒店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呢?”

終於還是知道了啊,我聳聳肩:“會過去的。”

他很疼惜地看著我:“對不起。”

“定是我家裏人搞的鬼,他們最是擅長於這些了,逼三姐的男朋友娶妻生子,讓三姐死了那條心。就連李菲兒懷孕,也是他們故意想誆我的。”

我伸手去捂住他的嘴:“說好以後不提這些事的了。”

他親一下我的手心,笑嗬嗬地把墨鏡給戴上,一把將我抱起來往在行李上麵推著走:“坐好了,我的乖寶寶。”

仰頭看著這裏,喜歡這樣讓他寵愛著我。

去坐計程車回去,霸道的軍牌車就擋在外麵,而且還暫時不讓出租車進來,坐在裏麵的赫然就是李虹。

她瞧著我們出來了也下車,衝我們走上來。

頗指氣使地仰著頭看著紀小北:“玩夠了吧,都多大人了。”

“你是誰啊?”紀小北拽拽地說:“小爺玩什麼,關你屁事。”

“紀小北,我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見鬼去吧,小爺什麼時候承認過了。”

“不管你承不承認,都是那麼一回事。你玩的女人也夠多了,也要收收心了,都多大了?”她又冷冷地掃了我一眼跟紀小北說:“你要報複她把你甩了,也報複得夠了,乖乖回家去,長輩們都等著你。”

“吠夠了就讓開,好狗不擋路你不知道嗎?也不要老是來貼著小爺的冷屁股,小爺從來沒把你當回事,行啊,長輩們認定你,誰認定你的,你嫁誰去,娶你我是瞎了眼的。”說完繞過她就要揚長而去。

李虹在後麵大叫:“紀小北你太過份了。”

紀小北停了下來:“過份是不是?你還想聽什麼?你說我為什麼要娶你這麼一隻母老虎啊,我自找苦頭吃是不是。”

這裏吵鬧,讓機場人也過來看了。

李虹含著淚水:“紀小北,我哪對你不好了,我改,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