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興的突然的變化把他們倆也一下弄懵了,你看我,我看你,都沒弄明白什麼情況。
洪藝明素以機謹,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心想怎麼說他們都是親兄弟,這不會他兄弟倆故意為之吧,看看他們的表情又不像,思索片刻說道:“盛興,我不知道我剛才說錯了什麼,如果是剛因喝到好茶一時興奮說了不該說的,我向你道歉,但我想不起來我說過什麼不該說的。”
李利興也附合著說道:“老二,不管怎樣,我們都還是一家人,不需要這樣。”
“不需要這樣。”李盛興指著洪藝明說道:“他,他明明做的好,搶的我最大的客戶明秀不說,現在還反過來恭喜我,我是有苦說不出啊。”
洪藝明說道:“盛興,首先我要表明一個事,那就是我沒有搶你的客戶,更沒有搶你的明秀,去年我公司就沒和明秀做過一單生意。”
“不可能,你騙人。”
事情的原因出來了,現在兩方一對卻對不上,這就奇了怪。
李利興對李盛興按了按手說道:“老二,你別激動,我想藝明不會騙你,如果是張三李四的公司,可能他不記的,明秀是絲花行的排前三位的公司,他不可能不記的。”
“對,我不可能不記我,做了也不需要騙你。”洪藝明斬釘截鐵的說道。
雖然他這樣說,李盛興還是不太相信說道:“大哥,不是我不相信,是因為明秀確實沒到我公司拿布了,開始還拿一些,這兩三個月一支布都沒拿過。”
洪藝明無奈的說道:“盛興,你怎麼就認定是我,我也是有苦說不出,你是明秀沒拿布了,我的大客戶富寶,我還懷疑是你搶走了。”
這時兩人好像明白了什麼,都分別看向利興老板李利興,他見倆人都看向自己,連忙擺手說道:“富寶我也沒有拉過來,他在我那邊分量本就不大,最近兩個月一張單都沒有,明秀是更不可能了,我有好幾年沒他做過生意了。”
說到這裏,李利興好像想到了什麼,停頓片刻說道:“你們說明秀和富寶都沒到你們那裏拿貨,你們不用懷疑,他們也沒到我公司進,這事是怪了,這兩家不可能不用我們生產的高檔絲花布。”
“是啊。”
“對啊。”
李興利說道:“那你們這幾個月有沒有給深圳的炫彩送過貨。”
洪藝明和李盛興對視了一下,都搖頭表示沒有。
李興利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下問題大了,其他客戶不拿布可以勉強解釋為沒有高檔訂單不需要,但炫彩不可能,你們也知道他是以生產高檔品著稱的,他幾個月不進一支布,就說不通了。”
洪藝明說道:“那照你的意思,是有人悄悄的進入了我們這一行。”
李利興點了點頭。
李盛興說道:“這不可能啊,生產這些布需要技術,就我們三家有啊。”
洪藝明說道:“盛興,你這是想當然了,你想,我們三家有多少工人,又有多少人接觸到這技術,這技術早就不是什麼私密了,說不定台灣那個工業區裏就有一家和我們一樣的廠,裏樣的技術員就是從我們廠裏出去的。”
李利興又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猜想的。”
“那怎麼辦。”李盛興問道。
洪藝明沉思片刻說道:“怎麼辦這事不急一時,還是先把廠找出來。”
李利興說道:“雖然台灣不大,但在島內找出一家生產廠來可不好找。”
洪藝明笑著說道:“島內不好找,那我們先從內地找,找出這家供貨的布行來應該不難吧,我們理尋著這條線去摸這家廠就簡單了。”
李盛興高興的說道:“這辦法好,一查一個準,對了,查到了怎麼辦。”
李利興皮笑內不笑的說道:“查到了,看下能不能合作,如果不能,那就想辦法把他弄誇了。”
“對,就是這辦法。”洪藝明也認同他的想法。